塗山月在陸塵的懷裡,麵色泛紅,身體發軟,汗水將額發浸得亂七八糟。她緊咬著下唇,感受到外泄的妖力此時正如同被牽引的溪流,緩緩湧回自己的體內。那股原本狂暴的力量,在陸塵的靈力的侵入糾纏下,逐漸變得溫順而有序,為她所掌控。又是這感覺...和上次在幻境中一樣。果然...我升至四階妖獸,都是因為這個男人...想到這,塗山月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情。她自己從未想過,自己居然會與一個人族男子如此親近,更未想過,自己會與他簽下主仆契約。陸塵雖然救了她一命,上次在幻境中又陰差陽錯地助她升至更高的品階,可他卻殺了自己的同族,塗山兄弟。塗山月心中五味雜陳,感激與怨恨交織在一起。可還未等塗山月再想些什麼,陸塵突然動作加快,塗山月嬌呼一聲,呼吸變得越來越灼熱,隻覺大腦一片空白,打斷了她一切念頭。下一刻,陸塵直接印上了她的唇,唇舌在她口中遊走,讓她感到全身都在顫抖,仿佛被雷電擊中。塗山月被吻得呼吸急促,腦袋逐漸發昏,乾脆也不去想了。罷了,先享受...不對,先拿回妖力再說。就在此時,陡然生變!十數丈外,塗山剛的屍體處,突然爆發出一陣強大的威壓,震得遠處的兩人同時一滯!隻見塗山剛那巨大的狐狸屍體,渾身繚繞起一股濃鬱至極的黑氣,扭曲著周圍的一切。那黑氣不斷向上侵襲,直接淹沒了踩著他的三階妖獸骸骨。一息後,那墨鱗狂熊的骨架居然直接消融!下一刻,塗山剛的屍體竟緩緩站了起來,被掰斷的脖頸發出“哢嚓”一聲,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回正過來,雙眼雖然失去了生命的光彩,但卻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他的狐狸臉在黑氣的繚繞下變得猙獰而扭曲,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透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邪惡氣息。隨著塗山剛的站起,他周身的黑氣愈發濃鬱,如同墨水般擴散開來,逐漸形成了一個個扭曲的符文,環繞在他的身周,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威壓。這股威壓之強,震得兩人同時一滯,仿佛被無形的大山壓住,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陸塵懷中的塗山月更是臉色蒼白,體內剛剛穩定下來的妖力,居然在這一瞬再次混亂。“這是……天魔秘法!居然連我都被騙了!憨徒,小心!”蘇離的聲音從玉戒之中響起,緊盯著塗山剛的屍體,眼中滿是戒備。此時,陸塵懷中的塗山月也愣住了。她活了上千年,還與天魔門有血海深仇,當然認得天魔秘法。那是天魔門的一種禁術,可以施加在任何生物之上,將其煉化為天魔屍。天魔屍最多可存活一日,卻可獲得生前數倍的力量,但也會失去理智,成為一具傀儡,完全聽命於施術者,依照術者的要求行動。不過...這秘法為何會被施加在塗山剛的身上?塗山剛乃青丘狐族,與天魔門有血海深仇,怎麼肯讓天魔門的魔修對他施加這天魔秘法?就在此時,天魔屍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牽引,直接瞄準了塗山月,大步流星的撲來。速度之快,讓兩人心中一凜。陸塵見狀,低喝一聲:“抱緊我!”塗山月剛用力摟緊陸塵的脖頸,他就直接施展起幻影迷蹤,瞬間在原地留下幾道殘影,身形暴退,抱著塗山月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塗山剛的撲擊。天魔屍不斷追擊,口中呢喃著沙啞的聲音:“塗山月...塗山月...”“將塗山月...帶回天魔門。”塗山月不由一愣,一邊被陸塵帶著快速移動,一邊回頭望向那緊追不舍的狐狸屍體,心中滿是疑惑。“這是怎麼一回事?”天魔屍雖然沒有意識,但會按照施術者的命令行動,可這天魔屍,為什麼追著自己?陸塵臉色凝重,一邊操控著靈力躲避塗山剛的攻擊,一邊解釋道:“塗山兄弟早已被天魔門馴化,此次被天魔門派來,目的就是要抓走你這個聖女。”“什麼?”隻是短短一句話,就讓塗山月心驚不已。這怎麼可能?她與塗山兄弟可是同族!況且,青丘狐族與那天魔門有血海深仇!可事實就擺在眼前,塗山剛屍體轉化成的天魔屍正不斷追趕著兩人,她看著天魔屍那猙獰的麵容和恐怖的力量,心中湧起一股悲憤之情。想不到,我塗山一族,竟出現這兩個敗類!此時的陸塵,看著塗山剛妖魔化的屍體,眼中閃過一抹凝重。剛剛一接觸,他就明白了,天魔屍的實力遠超塗山剛生前數倍,必須認真對待。陸塵想到這,心中一橫,打算將懷中的塗山月放下,以便能全心全意對付那逼近的天魔屍。然而,他剛有動作,就被塗山月緊緊抱住,拒絕道:“不行!”“不能停下來!快點動!”陸塵聞言,身體不由一僵。啊?不是,不能停?要我一邊抱著你...去跟這天魔屍打?見陸塵半天沒有動作,她乾脆自己動了起來。陸塵人都傻了!“彆鬨,趕緊下來。”塗山月不管不顧道:“我現在正在妖力恢複的關鍵時刻,一旦停下來,體內妖力會再次失去控製,到時候就真的完了。你先躲著天魔屍,等我恢複了,再下來幫你!”陸塵的嘴角抽了抽。好好好。你要是受得了這顛簸...就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