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老緩緩落下,擋在陸塵身前。“轟!”又是一道天雷劈下,李長老風輕雲淡地一揮衣袖,一道白光閃過,那雷芒便被輕易地擋下。白光閃爍間,天雷的力量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化解,消散於無形。這一幕,讓正在苦苦支撐五大峰主不由一愣。他們原本全神貫注地維持著靈力護盾,保護各自峰內的弟子免受天雷波及,此刻卻忍不住將目光投向了李長老。“這老李頭的修為...好像又精進了?真是深藏不露啊...”紫氣峰峰主秦風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低聲自語。縹緲峰峰主王元和靈劍峰峰主周劍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凝重。片刻之後,四階符籙引發的天象歸於平靜,烏雲漸漸散去,露出了晴朗的天空。李長老緩緩撤去靈力護盾,對著身後的陸塵說道:“起來吧,彆在這裝死了。”陸塵聞言,尷尬地笑了笑,隻得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李長老,這四階符籙的威勢太強,我可是九死一生,剛剛那雷恐怕已傷到了我的根基,您那有沒有什麼可以療傷調養的丹藥啊?”李長老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淡淡地說道:“我還不知道你的體質?不過就受了一點皮外傷,就嚷嚷著根基受損,你這小滑頭,還沒正式拜師,就惦記著我這裡的寶貝了?”“罷了,念在你今日表現不俗,我便賜你一枚上品複傷丹。”說著,李長老從儲物袋中摸出一個精致的小瓷瓶,倒出一粒丹藥,拋給了陸塵。“此丹為三階丹藥,服下能立刻治愈金丹修為之下的所有外傷。”“還有,彆忘了,你我之間的約定。”陸塵接過丹藥,心中一喜,不由笑道:“李長老放心,弟子乃知恩圖報之人,就算有幸突破到練氣後期被太上長老收為親傳,也會永遠記得您的恩情!”李長老點了點頭,目光轉向擂台另一側的殷譯,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峻。“好了,你且休息一下,接下來的事情,我自會處理。”看著李長老離去的背影,陸塵知道他這是要為自己出頭,不由在心中感歎,有人罩著的感覺真好啊。這時,殷桃焦急的身影突然衝破了人群,當看到陸塵安然無恙地站在那裡時,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下,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可她看到執法堂的李長老一臉怒意地走向殷譯時,心又懸了起來。在宗門弟子齊聚之時,使用高階符籙無差彆攻擊,無疑是觸犯了宗門的鐵律。殷譯的天資再高,也無法掩蓋他今日所犯下的彌天大罪。此番殷譯闖了大禍,若是李長老不在,王元也許會想辦法為他開脫。可負責執法堂首座李長老在場,恐怕就算是王元也留不住他,輕則逐出宗門,重則性命難保。想到這裡,殷桃心中五味雜陳。就算殷譯再不是東西,也是自己的骨肉至親,自己看著弟弟從小慢慢長大,如今怎能視而不見?遠處殷譯此時看著周圍驚恐四散的人群和滿目瘡痍的擂台,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剛剛隻想泄憤,一心隻想將陸塵置於死地,才使用了家族給的保命用的四階符籙。沒想到波及範圍那麼大,直接將整個看台全部籠罩其中。此時,看台上的五大峰主和周通長老也紛紛飛下到擂台之上。回過神來的殷譯自知闖了大禍,他看著眼前憤怒的眾人,心中的恐懼如潮水般湧來,直接癱坐在了地上,就連牙齒都在不受控製地打顫。“殷譯,你敢在青雲宗內動用四階符籙,真是好大的膽!是視我執法堂如無物嗎?”李長看著癱坐在地上的殷譯,厲聲喝道。殷譯此時已是麵無血色,他顫抖著聲音,試圖解釋:“沒有…我……我隻是想教訓陸塵,沒想到符籙的威力會這麼大……”“沒想到?殷譯,你身為宗門弟子,不思修煉正道,反而肆意妄為,置宗門規矩於不顧!你可知,今日之舉,險些釀成大禍,讓多少無辜弟子受到波及?”丹霞峰峰主藍禾一臉厲色道。“弟子……弟子知錯了。”殷譯顫抖著聲音,抬頭看向縹緲峰峰主王元,眼中滿是乞求之色。王元看著殷譯那乞求的眼神,不由歎了口氣,對李長老道:“李長老,殷譯今日之舉確實魯莽,但他也是年輕氣盛,一時衝動,念在他是初犯,還望執法堂從輕發落,給他機會認真悔過。”靈劍峰峰主周劍也附和道:“王元師兄所言極是,殷譯天資聰穎,又身負地階體質聖靈體,隻要他能真心悔過,日後定能成為宗門棟梁之才。”此時,看台上的弟子們開始緩緩走下,有的麵帶驚悸,有的議論紛紛。其中不乏一些受傷的弟子,他們被同門攙扶著,眼中透露出對殷譯行為的憤怒。“我被這四階符籙的餘威波及,手臂都差點被震斷,看來短期內都無法恢複了。”一個受傷的弟子憤憤地說道,他的目光中充滿了對殷譯的怨恨。“是啊,殷譯真是太過分了!他差點害得我們所有人陪葬。這種人不嚴懲怎麼行?”另一個弟子附和道。李長眉頭緊鎖,麵色冷峻,環顧四周,看到那些受傷的弟子,心中已有了決斷。他沉聲道:“宗門規矩不容侵犯,殷譯的行為已經觸犯了鐵律,今日之事,若不嚴懲,何以立威?”藍禾峰主此時也開口道:“李長老所言極是,依照宗門之律,應受重罰,以儆效尤!”此言一出,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更加緊張。殷譯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慘白,他顫抖著聲音,連連磕頭:“求長老開恩,弟子知錯了,求長老饒了我吧。”麵對殷譯的連連磕頭求饒,李長老仍不為所動,“殷譯,你對同門弟子發動四階符籙,若非五大峰主齊聚於此,險些釀成大禍,今日,我執法堂決定,廢去你一身修為,逐出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