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幕,就連李長老心中都是一驚。他看了看那凹陷的牆壁,又看了看陸塵。不對啊。受了練氣後期修士的全力一擊,常人的五臟六腑早已破損,可這陸塵除了稍顯狼狽,並無重傷之態。怎麼回事?莫非是...覺醒了體質?亦或是...隱藏了修為?想到這,李長老神識一展,仔細地探查著陸塵。神識一番探查,李長老內心的驚訝更甚。陸塵的修為確實停留在練氣初期,這點無誤。令人震驚的是,他不但五臟六腑完好無損,而且身上甚至連一處骨折都沒有!肉身如此強橫,沒錯了,絕對是覺醒了體質!也許是羅元傑那全力的一腳,無意中激發了他的潛能,促使了體質的覺醒。雖然李長老看不出是什麼體質,但就這個肉身強度,足以證明這體質極為不凡!“李長老,請您為弟子做主啊!”李長老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陸塵,沉聲說道:“有什麼委屈,儘管說出來,老夫自然會為你做主。”陸塵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李長老,我們在事務堂排隊領取玉簡,誰料這羅元傑竟突然跑進來,說要給我們剛入門的弟子上一課,就開始對我們訓話。”陸塵指著地上痛苦呻吟的兩個弟子,繼續道:“此二人隻是在底下低聲說了兩句話,被羅元傑發現,直接將二人抓住,說他們目無尊長,儘管二人連連求饒,羅元傑還是殘忍的將二人的直接丹田踩碎,廢去了他們的修為!”“弟子看不過去,想上前爭辯,誰知這羅元傑竟要連我也一起收拾,我大驚失色,連忙說自己是雲逸長老欽定的內門弟子,希望他能有所收斂。”“可他...可他...”李長老眉頭一皺,“說下去。”陸塵一臉的憤懣,“可那羅元傑不僅對雲逸長老毫無敬意,更是出言不遜,說雲逸長老算什麼東西,還說雲逸長老早已經行將就木,說他老人家用不了幾年就會化為一捧黃土!”陸塵越說越生氣,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我雖剛剛入門,但對雲逸長老的敬仰由來已久,雲逸長老乃宗門太上長老,豈是羅元傑這種小人能夠輕視的?”“見羅元傑如此囂張跋扈,我頓時急了,想著即便身死,也不能任由他如此公然侮辱太上長老!”“誰知隻與他過了一招,我便被踹進了牆中,昏了過去。”陸塵看著被繩捆索綁的羅元傑,怒聲道:“幸天不絕我,沒被他一腳踹死。”說著陸塵挽起衣袖,一副拚命的架勢,“你這個無恥小人,敢侮辱太上長老,今日我拚卻性命不要,也要與你一決生死!”就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時,陸塵便不由分說的衝上前去,一頓亂拳亂腳向著羅元傑身上招呼而去!羅元傑雙手被捆,還被執法堂弟子押著,根本無法動彈,眨眼間,他就挨了好幾下,疼得齜牙咧嘴。周圍一眾新晉弟子此時都看呆了,不由在心中暗自咋舌。尼瑪,這陸塵張口就來啊?羅元傑什麼時候說過這些了?還說得這麼委屈,你剛剛扇羅元傑大嘴巴子時那股勁哪去了?吃了羅元傑一腳,趁亂連踢帶打這麼多下,這陸塵是一點虧也不肯吃啊。彆說,看他打羅元傑還真解氣啊。羅元傑臉上挨得鼻青臉腫的,對著身後的執法堂弟子怒道:“媽的,你們光按著我乾嘛,攔他啊!”執法堂弟子聞言,急忙上前拉住陸塵。但他們沒想到,陸塵的力氣竟然如此之大,四個人都按不住他,他還輪著拳頭,恨不得多給羅元傑兩下。“住手!”聽到李長老的一聲怒喝,陸塵這才停下手。而此時的羅元傑他臉色蒼白,冷汗直流,隻覺體內翻江倒海般的疼痛,仿佛五臟六腑都被震得移位了,顯然是受了不輕的暗傷。李長老看了羅元傑,冷聲道:“羅元傑,方才陸塵所說,你可認?”羅元傑大口喘著粗氣,艱難地抬起頭,聲音顫抖地辯解著:“他……他都是胡說!我從來都沒侮辱過雲逸長老,李長老若是不信,可以問問在場的其他弟子!”李長老聞言,目光如炬地掃向其他在場的弟子。“你們有誰聽到了羅元傑侮辱雲逸長老的話?站出來說說。”眾弟子麵麵相覷,一時間無人應聲。他們心中清楚,就算看羅元傑再不爽,也不敢出來作偽證。但就算不作偽證,也不可能幫羅元傑辯解,這種暴戾無仁之人,誰會願意幫他說話?所以眾人乾脆就直接選擇沉默。陸塵看著沉默的眾人,心中絲毫不慌。若是李長老問起,他就說在場的新晉弟子怕得罪羅元傑,所以不敢作證。畢竟自己是雲逸長老欽定的內門弟子,還囑托李長老照看。一個是縹緲峰的內門執事,一個是雲逸長老欽定的內門弟子,無論如何,李長老都會傾向於自己這邊。然而,就在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一位清麗脫俗的女子,向著李長老深施一禮,朗聲道:“稟告李長老,陸塵所言句句屬實,那羅元傑確是公然太上長老,弟子聽得一字不差!”陸塵聞言,心中一驚,趕緊看向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宗主剛收的親傳弟子—林之瑤!林之瑤注意到陸塵的目光,視線相對,她的唇角輕輕上揚,向陸塵投出一個玩味的笑容。陸塵見狀,不由得撓了撓頭。這林之瑤,前番給我靈石,現在居然又來幫我做偽證,她圖啥啊?莫非是貪圖我的美色?沒錯,肯定就是!唉,我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魅力啊...羅元傑聞言,氣得破口大罵,“你...你竟然做偽證!好好好,我記住你了,讓我逮到,必將你千刀萬剮!”“給我住口!”李長老怒道。隨後,李長老轉向林之瑤,神色嚴肅地問道:“林之瑤,你確認你的證詞嗎?即便是宗主親傳弟子,若是敢做偽證,我也決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