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皮膚本就白,又嬌氣,很快就泛起清晰的指痕印。
“啪嗒”一聲輕響。
室內突然陷入一片黑暗。樓道裡有人在吼,“怎麼又停電?”
宋婉清心裡一驚,已經軟成一團的身子沒使上力就要往旁邊滑。
“啊!”
“小心!”預料之中的摔倒沒有來臨,她的腰肢被男人有力的手緊緊摟住,整個人落進了男人結實的胸膛。
“媳婦,我繼續了?”
男人的聲音暗啞低沉,壓抑著什麼。
“嗯~”她的聲音細得像蚊子。
潮濕悶熱的夏夜裡有什麼東西在發酵升騰。
這個吻長又凶猛,使得宋婉清感覺大腦被吻得都快要缺氧時,才被放開。
微挺著胸脯,後仰著雪白漂亮的天鵝頸,蔥白的手指,插在那寸發中,感受著熾熱綿密的吻,一路掩著脖頸而下。
烏發紅唇的臉上,染上一層薄紅,細長漂亮的眼尾帶著濕潤,紅腫的唇瓣輕啟,發出輕聲低吟。
聽到頭頂傳來的聲音,趙振國呼吸跟著都加重了幾分,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熟練地一顆顆解開襯衣扣子。
如此近的距離,隱約能嗅到肌膚散發出的淡淡香氣。
看得一陣口乾舌燥,
隨著濕熱柔軟舌頭的包裹,宋婉清抱著胸前的腦袋。
“嗯…”
“輕、些,疼。”聲音中透著軟糯。
床上的她,一改平日裡的羞澀,分外柔媚。
鼻尖就是甜膩的乳香,嘴裡是
明明喝了那麼多,嗓子卻越來越乾澀。
沿著雪白肌膚一路吻了下去,直到
額,終於回家了!
平躺在床上的宋婉清,藕白纖細的雙臂,環抱著壓在身上人的後背。
趙振國覺得,好像又該給媳婦剪指甲了,後背,有點刺撓。
許久,才算安靜下來。
平躺在床上的宋婉清,細長漂亮的眼尾角帶著濕痕,側過臉,用微紅腫的唇瓣在趙振國脖頸親了一下。
放開抱著他結實的後背,伸手拉了拉滑落至他腰間的薄毯蓋在身上。
“起來,你太沉了。”聲音透著有氣無力的軟糯。
輕輕推了推壓在身上的人。
隨著她的舉動,趙振國這才撐著修長身軀,抽身從她身上下來,
側身在她身邊躺了下來,大手來到那雪白柔軟纖細的後腰間,不輕不重地揉著。
宋婉清順勢湊上前,癱軟無力窩在那熾熱的懷中,把家裡近期的情況跟他說了一下,連帶王大海經常去木耳棚幫忙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跟他一一說了一遍。
趙振國自始至終都隻是垂眸,看著懷中人,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大約過了十幾分鐘。
才翻身邁腿下床,期間不忘給床上人蓋好被子,帶著低沉的嗓音,語氣柔和對床上的人說:
“等會兒再睡。”
縮在被子裡的宋婉清,側身躺在床上,單手撐著腦袋,一頭烏黑的秀發,隨意散落在雪白漂亮的脖頸間。
趙振國端著調好溫度適中的熱水,端著水盆來到床前。
第二天吃完早飯,趙振國提出要回家的時候,王新文看他的眼神滿是哀怨。
不是吧,我拿你當兄弟,讓你摸我媳婦,可你倒好,摸了轉頭就不認賬!
媽的,還想帶著這小子開著殲教5上天溜一圈呢,終究是錯付了!
宋婉清壓低聲音問趙振國怎麼了,他無奈地搖搖頭,真啥也沒乾啊!
“你摸了我媳婦,居然不認賬?”王新文憤怒地咆哮道。
這話一出,趙振國就感覺媳婦和王家哥倆三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他哭笑不得地澄清:“飛機,他說的媳婦是飛機。”
轉頭對王新文說:“我真沒準備留下來開飛機,是你非拉著我去摸飛機的,你不能訛上我!”
一句話把王新文氣個半死,揮手讓勤務兵去送人,自己則罵罵咧咧地回去擦“媳婦”了,氣死他了!
趙振國覺得王新軍這個哥哥,真是個活寶!
頂上捆著倆碩大箱子的吉普車,剛進村口就被扛著鋤頭回家的村民們看見了。
有人一眼就瞄到了車裡的趙振國,立馬扯開嗓子,邊往村裡奔邊吆喝:“四哥他們回來了!”
趙振國,那可是十裡八鄉頭一個去過京市的人。鄉親們聽說他回來,紛紛走出家門,圍攏過來,眼裡閃爍著好奇與期待!
趙振國搖下車窗,跟鄉親們打招呼,把手頭事先準備好的糖糕糕點分給大家。
正說著,一陣清脆而高亢的叫聲傳來,小白發現主人回來了,迫不亟待地想要降落下來,被趙振國吹了聲口哨喝住。
小白把宋婉清送到了市裡,宋婉清就不讓它送了,怕累著它,也怕它跟去了機場,被當成啥不明飛行物給打下來。小白也聽話,自己乖乖地飛回來了。
到了家門口,嬸子早就得了信兒,抱著棠棠站在門口盼著呢。
家裡一切都好,就是棠棠不認識爸爸了,不讓抱也不肯叫人。
從中午哄到晚上,各色零食齊上陣,棠棠終於被陳麗華準備的薩其馬打動了,願意開口叫爸爸了。
接下來一天,趙振國的主要是走親戚,給丈母娘和村裡的親朋好友送京市帶回來的禮物。
隔天上午,家裡來了個不速之客,崔明義。
他這次不是來找茬反而是來道歉的,說自己當初是被人蒙蔽了。
跟劉賴毛勾結的那個人,他們已經順藤摸瓜找到了,可是那個人回老家了,等人回來他們就抓起來,繩之以法。
為表歉意,還特意拎來一台電風扇。
這年代一台風扇要七八十塊錢,禮物太貴重了,趙振國開始不想收。
可他一扭頭,瞧見媳婦在臥室搖著蒲扇,熱的滿頭大汗,埋頭苦讀,也就沒再推辭,把電風扇收下了,
收了禮物,趙振國也不能白收啊。
他把自己從京市帶回來的京八件,送給崔明義一份,還在盒子裡偷偷塞了五十塊錢。
崔明義看他收了東西,心才放回了肚子裡,當初真不該招惹他
接下來的兩天,趙振國的日子過的那叫一個舒坦,擼擼小紅、溜溜小白,騎騎烏雲,給媳婦治治病,帶著棠棠玩玩,舒坦得不得了,突然就想這麼躺平啥都不乾了。
又歇了一天,胡誌強來了,一進門就說:
“振國,歇夠了吧?咱們去乾正事吧。市裡領導已經跟我談過話了,讓我順便去豐收酒廠當廠長,你當副廠長。我自己還有個酒廠要管,豐收這邊我配合你,看看你那個改革,到底能改成個啥樣子。”
哎,看來休假要結束了。
送走胡誌強,趙振國去找王大海。
他想帶王大海一起去酒廠,一是想培養培養這個小弟,二是想讓王大海當他的得力助手,這樣他就不必整天留在市裡,能經常回家了,他不想過牛郎織女的生活,更不想閨女又不認識他了。
哪承想這麼好的事情,王大海居然撓著頭,吭哧了半天不點頭,把他爹娘氣得要死。王老爹拎著雞毛撣子就要開打,被趙振國攔住了。
趙振國把人拎到後山問,“大海,咋回事?這麼好的機會,你咋不抓住呢?”
王大海扭捏了半天說,“我舍不得她。”
“她?誰啊?”
“四哥,我說了你彆打我。”
“嘿,你小子也不小了,想女人有啥好打的,說吧,誰?我保證不打你!”
王大海在趙振國耳邊低聲說了句,說完就跟彈簧一樣蹦開了。
趙振國一聽,火冒三丈,脫下鞋照著他腦門砸過去:
“老子拿你當兄弟,你竟然想當老子姐夫!你特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