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國呼吸都亂了,一瞬不瞬地望著她。
想抱她,更想親她,從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想。
快要忍不住了。
哎,軟軟的媳婦兒居然撲到他懷裡?
趙振國一把抱住小媳婦兒,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裡。
心裡的火直往外冒,低頭張口吻上去,熟練至極地撬開她牙關。
舌頭重重攪著、絞著,把她親得氣喘籲籲
親上了他才敢相信,這是真的!媳婦兒居然來了!
餘光還瞟見了王大海和王勝利兄弟倆,嗯,媳婦兒真聰明!
好香、真好看!
開心,太開心!
本來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挺不合適的,但現在兩口子劫後餘生外加久彆重逢!
也沒人覺得這有啥過分的,要是他們媳婦來了,也得抱著來兩口!
在場的人都默契地背過身,讓英雄和他的小妻子訴衷腸。
對宋婉清而言,這種程度的親吻以往還沒有過。
他總是很克製,就算動了情親的會有些“凶”,也從沒這麼久過,這次卻好像親不夠似的,就算給她留出緩息換氣的時間,很快也會再次親上來,含著她的唇細細密密的吮。
宋婉清被他親得氣喘籲籲,埋在他肩頸平複呼吸,離得太近,自然而然嗅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笑意從眼裡跑了出來,她緊了緊環住他腰的手,湊近又聞了聞。
他沒事,真好!
在辦公室偷聽到這架飛機出事的時候,她嚇得魂都沒了,眼看著這架飛機跌跌撞撞地降落下來,她就再也忍不住了,非要來看看。
王大海和王勝利想攔,可根本攔不住。
機場的工作人員也想攔,但聽到她說自己的丈夫在上麵,歎了口氣,也就不再攔了。
三個人沒跑幾步就遇到一輛車,讓他們搭了上去。
坐在車上,宋婉清渾身都在發抖,她怕啊,她在想,要是萬一…
不,沒有萬一!
趙振國微滯,被她濕熱溫香的吐息擾亂了心神,聲音都沙啞幾分,“怎麼了?”
她眼睛像碎了一池星光,有很多話想說,最後卻隻吐出了一句,“回來就好,我想你了…”
趙振國低頭又想親她。
她卻不給親了,
“咳咳咳咳咳”,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從不遠處傳來。
趙振國眉頭一皺,心裡嘀咕:這沒眼力見兒的誰啊?
抬眼望去,隻見劉和平咳得肺管子要炸了似的,他身後跟著一群人,簇擁著一個大背頭的中年人走了過來,瞧那派頭,級彆不低。
趙振國這才依依不舍地放開懷裡的媳婦兒,但牽著媳婦兒的手,十指相扣,不肯鬆開。
領導走過來,熱情地跟趙振國握手,拍著他的肩膀,連連稱讚他英勇又智慧。
“小趙啊,你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不僅保住了飛機,還救了一飛機的人。”
趙振國覺得其實沒停好,還爆了一個胎。
要是考飛機駕照,開成這樣可彆過了。但現在他隻是個會開拖拉機的小夥子,兩百多萬的飛機和上麵的人都好,隻是爆個胎,真不是啥大事兒。
趙振國裝作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笑著說:“這可不是我的功勞,是這個叔的功勞!得虧這個叔呢!”
說著,把人群裡的大科學家拉出來擋在自己麵前。
見他扒拉那人,劉嚴傑也趕緊跟了上來。
開飛機,實在是不好解釋,趕緊把大家的注意力給轉移到彆的地方去。
求求領導們趕緊把這寶貝送回那什麼基地吧,在外麵晃蕩著太不安全了,太嚇人了。
那人的身份很好核實,級彆低的根本不夠格知道。
機場值班領導隻知道,當天晚上有一架部隊的飛機降落,偷偷接走了幾個人,具體接走了誰,他也不知道。
趙振國有點遺憾,那人答應他的簽名還沒給呢。
不過,以後總會有機會的。
機上的乘客全部被拉去隔離審查了,趙振國也不例外。
其實工作人員最先懷疑的就是他,誰讓王新軍讓他假裝郭教授的學生呢?
結果一查,直接查到了王家,王克定說:“這人是我乾孫女的爸爸,約等於我乾兒子,彆人有沒有問題我不知道,他肯定沒問題!”
做完筆錄,已經後半夜了。領導特彆客氣,給趙振國兩口和王家兄弟安排了招待所,專門開車送過去。
至於劉和平?這麼能乾還剛好來了,湊把手唄!那話怎麼說的,能者多勞,對不對?
機場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今晚上很多人都睡不著覺了,也根本沒心情睡。
這裡麵事兒多著呢,比如說持著介紹信和機票登機的中年人到底潛伏了多久?
殺死教授學生然後冒名頂替的家夥,到底是誰?
他們又是從哪裡知道了那人的行蹤?他好不容易回家探親一次,怎麼就出事兒了?
飛機燃油可不夠飛躍海峽,他們背後肯定還有人
…
入住時大英雄和他的漂亮媳婦,成功得到前台兩個阿姨的驚呼和祝福。
宋婉清扯著趙振國的衣袖,剛才她以為再也見不到趙振國了,才會情緒那麼激動,由得他胡鬨,此刻情緒真實許多,卻還是如夢如幻。
招待所的環境還不錯,王家兄弟跟趙振國打了招呼,先上去了。
宋婉清被趙振國扶肩上樓,進了房間。
她手心微握,出了汗,一屁股坐在床邊,摳手指頭。
趙振國忙著去放行李、收拾。
宋婉清過會兒才抬頭,悄咪咪地望他背影,高大的、可靠的,看著看著心有些熱。
她猶猶豫豫、半晌才輕輕起身,走到趙振國的身後,抱住他的腰。
他穿了一件灰襯衫,紮在褲子裡,腰部精瘦、宋婉清圈住,靠在他背上閉著眼睛。
“怎麼了?”
趙振國就著這姿勢,手上沒停,翻找著洗漱用品。
“唔。”
宋婉清無聲撒嬌。
“乖,等我收拾一下…”
“好。”
宋婉清不放人,趙振國走到哪裡、她跟到哪裡。
她簡直不敢想,這人差點就
這家招待所難得有獨立的衛生間,趙振國洗漱完便脫了鞋,挽起褲子,找了個盆準備洗腳。
宋婉清玩心大起,也光著腳,踩在趙振國的腳背上。
她蹬了兩下,濺不起一點水花,便又蹲下去玩趙振國手裡的肥皂,搓出白沫塗到自己的腳上,然後去踩他的腳背。
宋婉清的腳又窄又小,趙振國的腳大,像是大船承著小船,宋婉清滑著腳心搓了他兩下。
“嘻嘻。”
她笑得狡黠。
趙振國無奈又寵溺,把她抱到腿上。
“玩開心了?”
“還沒有呢。”
趙振國親了親她,拿淨水給她衝乾淨之後抱到床角,就在衛生間前頭,他一眼能看得見的地方。
本來在並肩橫在床上、吹著風扇說話,什麼時候親起來的、宋婉清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