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空手套白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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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振國把皮子剝下來,猞猁肉扔給小白,“你爹我要回家了,你是跟我回去還是?!”

吃飽喝足的小白顯然不想動,親昵地在他身上蹭了蹭,隨後直直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艸!

趙振國顯然沒想到它居然會這麼乾,被小白壓得一個趔趄,“你這是吃了多少!?怎麼這麼沉!”

人吃飽了葛優癱,這金雕吃飽了居然還懶得飛了?

媽蛋,這四五斤蹲他肩膀上,時間一長,非給他壓出個肩周炎出來。

可他呢,還趕不走這小祖宗,沒辦法,隻能頂著這家夥往山下走。

等到瞅見人煙了,小白才撲棱著翅膀飛了起來,算是放過了他可憐的肩胛骨。

推開院門,趙振國瞧見胡誌強正坐在院子裡,有一搭沒一搭跟嬸子和宋婉清閒聊著。

胡誌強從某個朋友嘴裡聽說趙二哥要辦喜事,特地趕來給趙振國送錢。

“晚上留在家裡吃飯,吃烤肉。”

“那我要吃烤兔肉!”蹭飯蹭多了,胡誌強臉皮越來越厚,都學會點菜了。

“好!整隻兔子架火上烤,對了,家裡還有野雞和幾隻麻雀,到時候一塊兒烤了吃。”趙振國爽快地答應。

“得嘞!”胡誌強偷著樂,“咱哥倆可是好久沒一塊兒喝酒嘍。”

好久?說的上周來吃飯的好像不是你一樣。

趙振國:“又惦記我的酒了?都讓你喝完了可咋整?”

胡誌強嘿嘿笑著,就是不接這個話茬。

趙振國把野兔剖開,展平了往樹枝上穿。

嬸子燒熱水給野雞拔毛。

順帶誇一嘴小白,這些都是它的戰利品。

“那我呢?我乾點啥?”胡誌強看他們忙活得熱火朝天,自己坐在院裡喝茶也不是那麼回事。

“調調料吧,把胡椒和辣椒都碾成沫沫。”趙振國隨口說道。

宋婉清奶完棠棠出來,剛好聽見趙振國的話,“哎,那活嗆人,我來吧。胡大哥是客人,難得來家裡吃頓飯,還給打下手,這咋像話?”

一個月來混七八頓飯的胡誌強,徹底坐不住了。

“沒啥,剛好還能學學振國兄弟的手藝。”說著,胡誌強就挽起袖子洗了手進了廚房,拎著菜刀哢嚓哢嚓剁了起來,剁碎後放到蒜舀子裡麵搗碎。

單烤肉串快得很,但是烤整隻兔子和野雞,那火候可就講究了,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還得讓肉受熱均勻。

幾根木頭架子往院子裡上一架,趙振國就在底下燒起了劈柴,胡誌強在一旁慢慢地轉著木棍,嬸子則負責往上邊刷油、撒調料。

沒一會兒工夫,油呲呲地響,香味若有若無地飄過來。

“真香嘞!”

胡誌強差點把自己來的正事給忘了,這會兒,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小紅也趴在烤架旁邊,眼睛瞪得溜圓,一刻也舍不得離開。

“烤好還要一會兒,你們先吃點墊墊。”嬸子端著小半盆木耳豆腐湯和一簸箕白麵饅頭過來了。

胡誌強先炫了一個饅頭,省得一會兒吃肉吃多了。

“熟了麼?”胡誌強問。

趙振國拿刀割下了一小片肉,咂摸咂摸味道,“還得再烤烤。”

又割了一小片送到媳婦嘴邊,讓她也嘗了嘗。兩人一合計,得出了一致的結論:“火候還差點兒。”

胡誌強歪著頭,瞅著夫妻倆喂食的動作自然得很,又看他倆有商有量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彼此就能心領神會。

頓時覺得自己好像也沒那麼餓,沒那麼饞了。

標準的被狗糧喂飽了。

宋婉清和嬸子飯量小,三兩下就吃飽了,吃完就進屋歇著去了。

這下,就剩下趙振國和胡誌強兩人,圍著火堆邊烤邊吃,聊得熱火朝天。

小酒一喝,微醺上頭,臨走前胡誌強從兜裡掏出一百二十塊錢塞給趙振國,

“這一百,是酒的定金,那二十,是我給你二哥的禮錢,你可得收下。”

趙振國接過十張大團結,但那二十不肯要,直說太多了,不合適。

胡誌強推辭不過,隻好又把錢揣回兜裡,打算趙老二結婚那天,自己再親自跑一趟。

說起趙振國,胡誌強心裡那是真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家夥的腦子,就像是地裡長的奇瓜,鬼點子一個接一個,多得很。

前段日子,趙振國跟胡誌強念叨,說端午節眼瞅著就要到了,得琢磨個法子搞波“營銷”。

於是,他就讓胡誌強挑了幾個靠譜的人,請他們吃頓飯。

飯桌上,趙振國特意擺上了半瓶鹿血酒。

那些人一嘗,哎喲喂,一個個都饞得流口水,直嚷嚷著要搞這酒。

更絕的是,趙振國還琢磨出了預售這招,簡直就是空手套白狼,本事大得很!

一瓶酒還沒賣出去呢,居然就收回來錢了!

趙振國:嗯,那你是不知道雷總,他搞銷售才是真有一套,頂級銷售。咱這現在還不能大張旗鼓宣傳呢,要不我門兒更多。

鹿血酒好喝,但不能多喝,尤其是胡誌強這種妻子去世的單身漢,一宿沒睡著覺。

當然,趙振國沒有這種困擾~

日子不鹹不淡地過著。

這天晚上,宋婉清洗漱完,見那人四仰八叉地平躺在床上,被子也沒蓋,閉著眼,不知道是睡沉了,還是在閉目養神。

她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彎腰伸手想拉過裡麵的被子給他蓋上,誰知手腕卻被大手一把握住。

宋婉清扭過臉去看他,視線一對上,就開口問:“咋了?”

趙振國直勾勾地盯著媳婦看了好一會兒,就是不開口說話,突然把她摟進懷裡,深吸一口氣,嗅著那熟悉又好聞的淡淡奶香味。

那亂蹦的心也漸漸平複了下來。許久都沒做過那個夢了,誰知今兒眯了會兒,竟然又做起了那個夢!

宋婉清側身枕在他的臂彎裡,不知道這是咋了,抬起眼簾看了他一眼,“又做噩夢了?”

說著,伸出藕白纖細的手臂摟上他的腰,碰到他後背,竟然摸到濕漉漉的,這是被嚇出了一身汗?

他可不是啥膽小怕事的人,相反,膽子比誰都大。不禁好奇他到底做了啥夢,能嚇成這樣!

以前他做噩夢,宋婉清也試探著問過,可他總是避而不談,等緩過來了就折騰人,回回都把人弄得腰酸背痛。

宋婉清什麼也沒問,他不想說,就不問。隻要他好好的,就啥都依他!

趙振國垂著眼瞼,目光溫柔地凝視著枕在他臂彎裡的媳婦。

現在她越來越體貼,他不想說,她絕對不會主動多問一句!

這麼懂事的媳婦,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

他感慨著,高大的身軀往下低了低,臉埋進了她的脖頸間,貪婪地吸著她身上剛沐浴過的香氣,怎麼都親不夠。

那雙熱燥的大手也掩著衣服下擺,悄悄鑽了進去。

“你夠了,彆弄了,快點睡覺。明天還要去城裡喝二哥喜酒~”說著就想並攏雙腿,

垂著眼眸,看著懷中媳婦的趙振國,開口帶著暗啞的嗓音說道:

“乖,彆鬨,等一下,一下就好。”

次日,趙振國騎著車,帶著媳婦孩子,先來到了二哥分的那間家屬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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