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要命的春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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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裡全是媳婦兒纖穠合度的身子,小巧白皙的腳丫。

哎,這要命的春天。

趙振國換了衣服,轉身進了廚房,準備做晚飯。

不一會兒,鍋裡的油就冒了泡。

他手疾眼快倒了蔥薑蒜進去煸炒香,又把過了水的半肥半瘦臘豬肉放進去炒。

門口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是媳婦過來了。

“餓不餓?”趙振國在鍋裡加了香料和水,把鍋裡的燉肉燜上。

“還行。”她低頭應了聲。

趙振國忍不住把宋婉清抱進懷裡嗅了嗅。

“好香,”

整個人也是香的,抱起來軟軟的。

趙振國埋進宋婉清脖頸裡,嘴唇輕吻她白嫩的後頸。

“振國…彆…”宋婉清怕癢似的躲了躲,耳根紅了一片。

媳婦兒嬌好的身體曲線在毛呢外套下若隱若現,宋婉清被他抵在門上接了個漫長的吻,身子都軟在他懷裡。

“振國…嬸子…閨女”宋婉清紅著臉,氣喘籲籲。

趙振國卻不怕,嬸子可有眼力見了,看見他倆在一起就抱起孩子竄進房間了。

“媳婦兒,晚上能不能睡你那屋?”趙振國壞心眼地拍拍她翹起的圓臀。

宋婉清媚著眼,輕瞪了他一眼。

趙振國看鍋都快燒乾了,才不敢再鬨媳婦兒,把菜鏟進盤裡,端上了桌。

“好不好麼?”趙振國滿懷期待地看著宋婉清,心裡火燒得更旺。

一點都不好,宋婉清想起昨晚上,就渾身臊得慌,她從來沒洗過那麼長、那麼折磨人的澡。

嬸子在自己臥室帶孩子,趙振國和宋婉清坐在堂屋裡準備吃飯。

飯桌上,菜肴豐盛,香氣撲鼻。

可趙振國的注意力卻不在飯上,他炙熱的目光頻頻飄向宋婉清,越看喉嚨越乾渴,一口把手裡的麵湯喝了個乾淨,可還是覺得渴得厲害。

宋婉清被他看得手軟得夾不住菜,勉強夾著離自己最近的菜胡亂扒了幾口。

吃了飯,宋婉清軟著腿起身,借著去看孩子的借口,匆匆離開了飯桌。

她從嬸子懷裡接過孩子,抱著孩子進了自己臥室,通紅著臉半俯身哄著搖籃裡的女兒睡覺。

宋婉清紅唇微張,輕哼著半伏在搖籃邊,和搖籃裡的女兒對視,女兒天真純潔的大眼睛看著臉色潮紅的媽媽,似乎是奇怪她與平時不一樣。

“棠棠閉眼…彆看了…”宋婉清羞恥極了。

她玉軟花柔的身子半伏在搖籃邊,在燈光下晃人眼。

身後一聲、門響。

宋婉清似乎感覺到門口的動靜,轉過身想站起來。

但她站起來沒站穩,身子就要往下滑。

“啊…”她嘴裡一聲驚呼,身子猛地撞到一堵硬硬的牆上。

沒有水泥地那麼堅硬,帶了男人的體溫,一股好聞的皂角氣息。

一雙有力的、結實的手臂穩穩扶住她的手臂,

她根本不敢回頭去看趙振國的臉,連白嫩的後頸都在發紅。

在她身後,趙振國灼灼的目光如狼似虎般盯著她白嫩的耳根,胸膛劇烈起伏,粗喘如牛。

宋婉清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他

他清了清發癢的嗓子眼:“媳婦……”

“不不可以!”

趙振國喘著粗氣,笑了兩聲,打心底裡覺得她可愛。

他是想,但也顧念著她的身子。

宋婉清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一隻骨節突兀、粗獷有力的大手輕輕撫上了自己的手,十指緊緊相扣間,她依稀聽見趙振國低沉地問道:“用這兒,成不?”

轟!

她想起了那個晚上。

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他好像也這麼求過自己。

“女兒還在…”宋婉清想拒絕。

“沒事,輕點,她睡著了。”看她的眼神野性十足。

手好酸,好累,意識徹底回歸的時候,宋婉清發覺手是乾淨的。

趙振國站在床頭看著低垂著頭的女人,聲音暗啞,“清清…我…對不起……”

“清清…對不起…是我沒忍住…”

宋婉清抬頭看著他,“…”

趙振國看著媳婦兒小鹿般晶亮無措的眼睛,心裡泛上來又苦又甜的滋味。

“對不起,媳婦兒,因為我,讓你受苦了。”

趙振國的聲音還是沙啞,但卻輕柔。

“如果還是為那件事,那就不用再道歉了…都過去了…”宋婉清輕聲說道。

事發之後,趙振國究竟道了多少次歉,她已經數都數不清了,每一次都讓她心裡頭酸溜溜的、又軟乎乎的。

在村衛生室那昏黃的小屋裡,她雖然昏迷了,但還是聽到村醫那句沉甸甸的“救不活了”,

她滿心的不舍,既舍不得稚嫩可愛的女兒,也舍不得那個好不容易改過自新的他。

她以為就這麼著了,沒承想,趙振國竟求著村醫救救她。

是趙振國把她和孩子拉進醫院裡,一路上還絮絮叨叨地說,“媳婦兒,彆怕,沒事的,咱沒事的。”

其實他自己怕得聲音都劈叉了。

怕麼?其實是怕的,但那個凜冽的冬夜,是他撫平了她心中所有的不安和惶恐。

給了她生的希望和勇氣。

“媳婦兒累了嗎?早些睡吧。”

趙振國體貼地沒有繼續說下去,默默抬起來搖籃,關上了門。

一室黑暗裡,宋婉清靜靜地聽著他出去的聲音。

趙振國默不作聲吃完早飯,拎起院子裡的工具打算出門。

他站在門口看了眼抱著孩子的媳婦兒,“我我上山了。”

宋婉清看向門口的男人,輕輕地“嗯”了一聲。

趙振國低下頭關門。

宋婉清看著他垂頭的樣子,似是有些落寞。

她心裡一動。

“振…振國,等等。”

她突然出聲叫住他。

趙振國回頭看過來。

宋婉清抱著孩子跑回堂屋,又很快跑了回來,遞給他一個紅彤彤的蘋果。

“餓了吃。”

她把蘋果塞到他手裡,低頭轉身,抱著孩子進屋了。

趙振國握緊了手裡的蘋果,眼神柔和。

媳婦兒沒生氣,太好了。

他輕輕地關上門,踏上了出城的路。

趙振國挑著籮筐上了山,直奔昨天布下“兔子套”的地方,也不知道今天收成如何。

在那片轉了一圈,趙振國的臉上喜不勝收。

四個套子,竟然中了三個,命中率還算不錯。

“守株待兔”的感覺,不要太爽!

有兩隻兔子已經蹬腿兒了,死的透透的,還有一隻活蹦亂跳的,眼裡頭滿是驚慌恐懼,卻越掙紮套子勒得越緊。

媳婦兒覺得兔子可愛,活兔子帶回去她鐵定又要養起來,不肯吃。那時候兔子玩疊疊樂,生了一堆兔子,她照樣不讓吃

可愛麼?他隻覺得這兔子可好吃了

於是,

他迅速而果斷地扭斷了那隻活兔子的脖子,動作乾淨利落,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處理完兔子,他又把幾個套子複原,這東西可不是一次性的。

在遠離兔徑的地方,趙振國找了一塊平坦的石頭坐下,從腰間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一手固定住兔子,一手拿著匕首,輕輕地在兔子後腿處劃開一個小口,然後順著兔子的皮毛,小心翼翼地剝離。

他的動作既快又穩,不一會兒,一張完整的兔子皮就被他完整地剝了下來。

趙振國將兔子皮放進空間,拎起已經剝好皮的兔子仔細瞅了瞅。

這,應該看不出是兔子了吧?媳婦兒應該吃不出來吧。

她要是問,就說這是狐狸,對,就是狐狸。

趙振國滿懷期待地走向他布下“吊腳套”的地方。

可是等他到了地方,卻傻眼了。

吊腳套繩結是收緊的,還掛著小半截血肉模糊的腿,地上還散落著幾根斑鳩的羽毛。

不是,他鳥呢?誰搶了他的鳥?

“這他娘的,誰乾的?”趙振國咬牙切齒地罵道。

他辛辛苦苦布的套子,竟然被彆人捷足先登了。

趙振國心中帶著不甘和憤怒,趕緊去檢查另外三隻吊腳套。

前兩個吊腳套空空如也,沒有獵物上鉤。

最後一隻吊腳套居然套住了一隻鳥!

那鳥兒的飛羽和尾羽呈灰白色,長得有點像隻雞,不知道是什麼品種,正在套子裡撲棱地厲害,翅膀不停地拍打著,發出嘰嘰喳喳的叫聲。

趙振國解下那隻被套住的鳥,麻利地用繩子捆好,扔進籮筐。

然後他仔細地複原了套子,確保不留下任何破綻。

恢複好套子後,趙振國站起身,返回第一個吊腳套處。

心中暗自發誓,一定要把那個偷走他獵物的賊給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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