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開房門大聲道:“來人!”
庭院種忙碌的家丁們被嚇一跳,還以為王春秋老爺,因為何事準備要大發雷霆呢。
“老幺,你多派幾個信得過的家衛,速度趕去陸家藥田,扣下陸二狗那三人,把東西拿到手。”王春秋對黑衣年輕男子連道:“要是反抗,殺了再說。你哥也在那裡,隻要有那東西,就算門派來調查,也會嘉獎於我們,無過反而有功。”
黑衣年輕男子明白他爹意思,果斷轉身去召集人馬。
“小毛,速度給我去準備一匹二階快馬,我要到門派閣傳送陣。”王春秋對身邊丫鬟道。
二階快馬是一種長翅膀靈獸馬,可載人日行萬裡。養這種靈獸代價大,沒幾人願意養,都是花高價去租來用一下而已,租金也是相當高昂,隻用一日就可以掏空稍有底子的家庭。二階飛馬隻有號稱世外之地,財大氣粗的搬山門派敢飼養。
王春秋騎著飛馬在天空中趕路,兩點一線,向著千裡之外傳送點。他心中滿是家族飛黃騰達畫麵,藥王太珍貴了,下定決心勢在必得。
沒有藥王天賦異稟構築強者極難開天門,整個世外之地不用藥王踏入開天門的強者在記錄中不過二十人,這是還是以億為單位基數下統計。這類人強大無比,很少出手,若門派中有棘手的事,都是靠藥王突破到開天門境界的人去辦。他們是世外之地耀眼星星,隻要走出門派隨便到哪裡,都會成為各方關注焦點。
不靠藥王踏入凱天門境猛人,在有生之年,隻要途中沒有被殺害,早晚會登頂道海,不死不滅,開宗立派。
靠這株藥王突破到開天門境界的人,所在的門派肯定會照看王家,確保王家與門派同存。每個門派核心競爭,就是比開天門強者數量,他們就是門派這棵大樹主杆,構築以下的是枝葉。
門派中隻要有開天門境界的數量超過十位,就能在世外之地排名前三,他們是門派中的派之重器。每株藥王曝光最終會落入門派中,除非當場把藥王當成蘿卜燉了吃掉,這樣除了強身健體之外就沒有任何用處,當然沒人會這麼做,因為沒人是傻子。
深山藥園。
吳恒和陸二狗夫婦分開,他們各自分工,陸二狗回家中照看駝背老人,王家找不到藥王,第一時間到陸家鬨事,用駝背老人威脅交出藥王。他獨自前往王家,當然途中要去買玉盒來保存藥王,藥王離土後厭光忌鐵器,否則藥性會受到明顯影響。
藥王被放進玉盒後,他來到王家大院,這座院子比陸家氣派豪華多了,用人質量和數量也不是一個檔次。
“請問,你是誰?怎麼沒見過你啊!”有名家丁,麵前生人從未見過便問起來。
“找你們王家主事的呢!給你們王老爺送好東西來了。”他一本正經道。
家丁圍著他一轉,眼睛盯著脹鼓鼓背包,瞬間變變笑臉,在前方帶路:“這邊有請,老爺出遠門了,不過大公子很快就回來接待貴客,您呢!”
家丁給他泡了一杯好茶,就離去。
他屁股離開座椅,向後院走去,一路上巧妙避開家丁,如同自家後院一樣進出自如。
後院是王家重要地方,平時一家四口都在後院作息,什麼家族寶貝疙瘩肯定會放在這裡。
其中一個房間中,寬厚的紅木床底引起他注意。他來到靠牆那邊床頭旁,單手挪動床體,出現手拉環。
刷!拉動環手,寬大抽屜出現在眼前,裡麵大部分是白花花銀錠和一些大粒金豆。一柄刀躺在一旁,這刀有些眼熟,和陸二狗爺爺畫像中那柄刀很像,像得給人感覺就是同一物。
既然已經是生死仇敵,他毫不客氣取走所有金豆和銀錠,當然也把這柄刀帶走。
一本通體炫黑的書出現在大抽屜底部,翻開一看,書中沒有任何字符,但很重,比相同紙張的書重十倍以上,他斷定肯定不是凡物一起收走。
整個大抽屜被掃蕩空空如也,他背上斜掛著一個用床單做的大包裹,遠看就像被褥。這被褥可不輕,足有千斤之重,對於他來說忽略不計,最多就是很大一坨體積,行動起來有點礙手而已。
既然王家家主王安雲不在,沒有必要留下來,他翻過圍牆,出現在大街上,消失在人群中。
陸家。
吳恒陸二狗夫婦還有駝背老人,都聚在一起,商量怎麼麵對將來的暴風雨。
他們在不起眼雞圈中,開挖一個深坑把銀錠和那柄刀放在裡麵,駝背老人依依不舍撫摸著刀身,兩眼通紅,這是他丈夫的亮雪刀。
他們之前有些推測,陸二狗爺爺死因和王家家主王安雲有關,隻是沒有證據而已。陸家和王家都是禦樹門派供藥商,陸二狗爺爺失蹤後禦樹門派人來查,發現火雲洞有他爺爺衣物碎片,最後定性他爺爺被靈獸殺害,就這樣草草結案。
他們在吳恒再三勸阻下,他們三人帶著隨身物品,和一些金豆離開。
吳恒獨自留下來,隻要藥王在這裡,所有狂風暴雨將會全部集中於此處,至於陸二狗他們三人動向沒人會關心,這樣他們人生安全就沒有問題。
他在陸家大堂中泡起一杯熱茶,把裝有藥王玉盒放在麵前桌上,手持土罐子把玩著,在等王家人登門。
嘩啦……!一群人,不下百個出現,死死把陸家整個庭院圍起來,其中有些是王家家丁,有些是穿束腰長袍製服地方門派執法人。
黑子男子同四名製服執法人走進陸家屋中大堂,
“大膽何人?居然敢在禦樹門派管轄重要行政區之一,殺人奪貨!”其中一位製服男子嗬訴。
吳恒聽了瞬間火氣就來,這還有王法嗎?這件事執法人上來不問是非,就把他定性成大凶之人,這樣破案手段對於大門派來說簡直就是恥辱,他們多半被王家影響和買通了。
吳恒本來想把這件事來龍去脈講述出來,包括藥王之事,相信大家知道公道後,定會給陸家記上大功,在鎮上從此讓陸家影響力超過王家。從駝背老人那裡知道藥王用途後,他就沒打算留下,此藥對他來說沒用。
既然對方上來就扣大帽子,說再多都無用,成年人隻要在場,都會猜測這事多半被王家買通了,如果定罪成功,陸家將會失去承包藥田資格,接下來更加會遭王家大力打壓,從此以後鎮上在無陸家安身之地。
最可笑的事,陸二狗爺爺陸金玄還在書童少年時,看見同齡人王安雲流浪到此地,陸金玄看見他衣不果腹,才收留他當書童。表麵上是書童,但陸金玄對他如同親兄弟一樣,同桌吃飯和同屋作息。如今,王安雲後代,反而騎到陸家頭上拉屎來了,命運真是如此捉弄人。
通往其它城鎮路上。
陸二狗架著馬車,車裡傳出駝背老人聲音:“二狗啊!這做法有損陸家聲譽,你快回去,這裡交給我們來就行了。”
“奶奶啊!就彆操心了,要是我去了反而還成了累贅,吳恒老弟比爺爺還厲害,二十多米長比人還粗的大蛇,都被他抱著摔一下,大蛇就低頭認錯了。”陸二狗回憶起在藥田片段,有些興奮。
“哎!”駝背老人傳來歎氣,在心中暗道:“那雙眼眸太讓人回憶一些事。”
她想起十幾歲時,在一個十分神秘家族中當用人。那個家族人丁十分稀少,六代單傳,但坐擁群山,地盤比三大門派任何一個門派還要大。
在世外之地沒人想去結交,隻要有人在八大門派掌門人麵前提起這個家族,都會被他們閉口不言,轉移話題,像是在忌諱什麼。這個家族從不理江湖之事,隻要天不塌下來,這個家族不會與外人接觸,仿佛自成一個世界。
陸家庭院中。
“捆起來,帶回門派聽候發落。”其中又有執法人,向院中隨從招手。
吳恒喝了一口熱茶放下茶杯:“通知你們門派長老來,否則我要走,你們留不住!”
鏗鏘!門派製服執法男子,拔出腰間官刀,對著他:“小小毛賊大言不慚,門派長老就連都府市官大人都沒資格見,就憑你這點就構成侮辱門派長老,足夠就地正法。”
嗖!哢!吳恒甩出茶匙,擊斷製服男子手中長刀,他手掌被震破虎口裂開,斷刀掉落在地上。
這一切大家都看在眼裡,在他們麵前這位疑犯肯定是絕頂高手。在他們印象中,構築強者估計都沒有這種本事,執茶匙能擊斷長刀。世外之地在不濟的構築強者,走到哪裡都要被尊敬,即便犯錯有大案在身構築強者,不是小城鎮有權限處理的,需要市裡都府才有資格受理。
他們知道此人非常不簡單,定有深厚背景,普通人家很難能出現構築以上的強者,即便出現了原本普通人家也會變成有背景人家。要是把對方惹毛了,吃虧的就是他們這種混日子的執法小蝦米。他們雖然是底層人員,但眼睛沒瞎,也不是腦殼有問題的傻子,其中肯定有不可告人秘密,能在這種崗位混吃混喝混津貼的都是人精老油條,很多事看需要這種看破不說破圓滑處事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