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芍藥是奸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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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蘭走了這麼些時日,魏錚可謂是極為寂寞。

他整日裡除了與幕僚們商議著該如何驅除韃靼們的威脅,便是應付芍藥,從芍藥嘴裡套些話語。

這幾日,芍藥幾乎是變著法地要與魏錚肌膚相親。

魏錚煩不勝煩,已是生出了要儘快解決芍藥的念頭。

隻可惜要想徹底地鏟除韃靼們,芍藥是計劃裡最重要的一步棋。

所以魏錚還不能對她做什麼,甚至還要想方設法地哄著她。

魏錚為了讓寧蘭安心,便親自寫了一封信讓人給她送去。

信中寫滿了魏錚對寧蘭的心愛,以及對孩子們的思念。

他想告訴寧蘭,無論發生什麼,自己都會堅定不移地愛著她。

請她不要懷疑自己對她和孩子們的愛。

隻可惜,魏錚滿腹真情地將自己的信送出,卻得不到寧蘭的回信。

他開始害怕、開始懷疑寧蘭是不是真的生他的氣了?

逢場作戲歸逢場作戲,有些時候他不得已與芍藥親密一些,難道寧蘭不能理解他的難處嗎?

魏錚越想越心虛,思來想去之後還是決定親自去寺廟一趟。

隻是他必須安撫好芍藥,並挑一個無人知曉的時候趕去寺廟。

隻要一想到自己馬上能見到妻子兒女們,魏錚便十分高興。

過了沒多久,芍藥端著膳食來陪魏錚用膳。

魏錚將桌案上的兵書收了起來,笑著說:“你自己吃就好了,又惦記我做什麼?”

芍藥朝著魏錚貼去了幾步,眸光掃過桌案上的兵書,隻是那兵書被魏錚壓在手下,她根本瞧不清楚。

瞧不清楚兵書,芍藥就沒辦法給族人們複命。

除此以外,芍藥至今還沒有與魏錚圓房,這一點也讓她分外擔心。

可是芍藥自詡是人中絕色的美貌,為何魏錚卻能坐懷不亂呢?

她想不通,心裡也著了急,便想著要鑽入魏錚的懷裡。

魏錚忍著厭惡沒有躲開,芍藥貼著他堅硬的胳膊,道:“世子爺是疑心妾身嗎?為何每回妾身來了書房,您都不讓我瞧這兵書。”

魏錚不過一笑,便兵書從硯台底下抽了出來,隻道:“你想看就看。”

芍藥心中一喜,麵上卻一派淡然,不願讓魏錚瞧出什麼端倪來。

“妾身不過跟世子爺開玩笑呢。”

嘴上這麼說,眼神卻在亂瞟亂看,還將兵書上的字字句句都看在了眼裡。

魏錚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芍藥,將她的動作儘收眼底,沒有多說些什麼。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魏錚便說自己要用膳了。

芍藥在一旁靜靜立著,似乎是在琢磨著方才瞧見的兵書,並沒有多話。

魏錚來的正好,用完膳後便對芍藥說:“今日有人來書房尋我開會,恐怕不能陪你,你回自己屋子裡去吧。”

魏錚總是如此,一遇到開會之事便不肯讓芍藥在旁伺候。

芍藥心裡揣著事,想要幫著族人們探聽一些消息。

哪怕能知曉魏錚等人的動向也好。

所以芍藥回了自己的屋子後,便與丫鬟們商議了一番,她打算喬裝打扮後去書房偷聽。

“姨娘這麼做會不會太大膽了,若是被世子爺發現了,您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丫鬟們勸道。

芍藥聽了這話卻歎道:“實不相瞞,我也伺候了世子爺這麼些時日了,就總是不懂世子爺的性子,若不能再為族人們打探些消息,隻怕族人們再也不肯相信我了。”

況且,芍藥心裡惦記著族人們的安危。

她不想眼睜睜地看著族人們被魏錚等人屠殺殆儘。

為此,她不得不豁出去一些。

丫鬟們見狀則不再規勸芍藥。

芍藥對鏡梳妝後,便從丫鬟那兒拿來了一身最普通的衣衫。

她以為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隻要騙過了守在書房外的小廝就萬事大吉了。

沒想到魏錚早就在她身邊安插了奸細。

芍藥略有些動作,魏錚那兒就收到了消息。

所以今日魏錚早就知曉了芍藥要喬裝打扮來偷聽自己說話一事。

她要聽,那就讓她聽。

魏錚如此想著,隻將幕僚們喚到書房,讓他們一會兒配合著自己說話。

既不能說的少了,也不能說的太多,要剛好能讓芍藥誤會,將錯誤的信息帶回到韃靼人手裡。

有了這個錯誤的信息,魏錚就能將計就計,將韃靼人們一網打儘。

隻要能把西北邊防的這根刺拔了,魏錚就能告慰父親的在天之靈了。

如此想著,魏錚不免又開始思念著亡父。

幕僚們瞧出了他的心思,又是一陣安慰:“世子爺彆生氣,能成大事者就是要能忍旁人不能忍之事,去做旁人做不了之事。”

魏錚不過勉強一笑:“我知曉了,謝過諸位的大恩,等除了韃靼後,我定會將諸位的付出宣之於眾。”

這些人卻隻擺了擺手道:“些許小事,名聲有什麼要緊的,隻要能為西北人民做實事,我們什麼都願意。”

一番客套之後,魏錚聽見外頭的小廝發出鳥鳴聲的暗號。

他立刻開始與幕僚們商議攻打韃靼的方法。

“我瞧著用火攻不好,不如咱們在韃靼那裡安插一個奸細。”

“什麼奸細?”

“韃靼首領旁邊有個副官,用兵如神,他就是我安插在韃靼的奸細,咱們若以八陣圖的攻勢攻進韃靼的包圍圈,他一定會想出一條最有利於我們的對策,到時候裡應外合,就能將韃靼們一網打儘。”

“你說的可是真的?連韃靼首領那兒你都能塞人?”

“自然是真的,這還有我跟他的手信呢。”

一側,芍藥正穿了條丫鬟衣衫,蹲在窗戶下偷聽這書房內的談話。

她心裡十分驚訝,怎麼也沒想到首領身旁的副官居然是個奸細。

怪不得韃靼們屢次向西北邊發難,卻尋不到什麼好果子吃。

原來問題出在自己這一邊。

芍藥心裡暗恨,決定要給首領寫信,讓他將這奸細給鏟除了。

思及此,芍藥不免有些灰心。

魏錚這一頭經驗如此豐富,甚至還安插了這麼要命的奸細,韃靼人怎麼會是他們的對手?

隻是芍藥對族人們很有感情,不願意眼睜睜地看著族人們送命,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要殊死一搏。

她一定要儘可能地救下韃靼的族人們。

芍藥偷聽了許久,等到書房裡再沒有什麼聲音冒出來的時候,她才躡手躡腳地趕回了自己的院落。

丫鬟們早就在屋內等候著她了,看到她回來的時候臉上露出失魂落魄的神色後,隻問:“姨娘這是怎麼了?”

芍藥擺擺手,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樣。

她心裡隻想著該如何給韃靼首領通風報信,如何讓自己的族人們反敗為勝,根本無暇去思索旁的事。

所以,這一夜芍藥沒有去外書房糾纏著魏錚,而是待在屋內想著對策。

丫鬟們也識趣地沒有進屋叨擾她。

如此一來,魏錚也能尋到機會去寺廟裡看一眼自己的妻子與兒女。

在趕去寺廟之前,魏錚沒有提前通知寧蘭。

所以寧蘭還是照著舊例天擦黑的時候就上床安寢。

沁兒和雪兒陪著孩子們玩笑打鬨。

雪兒一邊與寧蘭和沁兒玩笑打鬨,一邊繡著嫁衣。

她與柳石的婚期將近,是該好好繡繡嫁衣才是。

就算柳石頂上沒有公公婆婆,她也不能心存攜帶,該給自己的男人多做些針線活計才是。

如此想著,雪兒便加快了手裡的動作,沁兒隻顧著與孩子們打鬨。

寧蘭則拿出了自己的私庫冊子,點了幾件價值不菲的瓷器,說:“這幾件給雪兒,那幾件就給沁兒做嫁妝,價值差不多,我可不能厚此薄彼。”

沁兒和雪兒都臉頰一紅,鄭重其事地謝過了寧蘭的厚愛,隻道:“夫人對我們這麼好,要讓奴婢們怎麼回報呢?”

“什麼回不回報的,隻要你們將日子過好,我心裡就高興。”

寧蘭說著,便想起了魏錚,心裡又是一歎。

因為芍藥的存在,寧蘭刻意不去想魏錚的近況,也沒有給魏錚回信,沒有詢問他西北的戰事如何了。

她仿佛是關上了自己的心門,不肯讓任何人探聽消息。

沁兒和雪兒見寧蘭一下子便哀傷了起來,心裡都十分好奇,便問:“夫人是怎麼了?”

寧蘭搖搖頭,道:“沒什麼事,不過是多思多想了而已,你們不用擔心。”

說話間,屋外卻傳來一陣腳步聲,沁兒沉下心旁聽了一會兒,便聽見了自己心上人的嗓音。

“夫人,寺廟外有人求見。”

明翔恪守著男女大防,隻在正屋門外候著說話。

寧蘭納罕,這麼晚了,是誰來這寺廟裡叨擾她和孩子們的休息?

她心裡冒出個猜測,可轉身間卻又搖了搖頭道:“魏錚隻怕在想方設法地從芍藥嘴裡套話呢,又怎麼會來寺廟裡瞧我和孩子們。”

“你去看看是誰,若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就說我睡下了,讓他明日再來。”寧蘭不敢有什麼期待,便隻冷聲道。

明翔奉了寧蘭的吩咐,立時趕到外間去看來人是誰,燈火通透,明翔與山門口的魏錚四目相對。

魏錚待他的態度已和善了不少,隻問:“她們可有睡下?”

明翔替寧蘭抱不平,有心想要問一問魏錚不去愛護他的花姨娘,來叨擾寧蘭的清淨日子做什麼?

可話到了嘴邊,明翔又想起自己的身份,他除了在一旁默默祝福著寧蘭,什麼事都不能做。

況且夫人這般心愛著世子爺,若世子爺能與夫人重修於好,夫人心裡定然十分歡喜。

所以,他隻是側身給魏錚讓了路,隻道:“夫人她們還沒有睡下,世子爺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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