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鎮國公府的隕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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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京城內,因為鎮國公府失去了價值昂貴的嫁妝箱籠,又賠出去上萬兩銀子。

鎮國公府便成了滿京城的笑話。

連崇明帝聽聞了此事後都嘲笑嚴鬆。

“這隻一毛不拔的鐵公雞竟也有城門失火的這一日。”

崇明帝冷笑著說道。

禦前總管聽了這話,也在一旁幫腔道:“可不是嘛,京城裡大街小巷的人都在嘲笑著鎮國公府,說若不是鎮國公貪圖小便宜,斷然不會中了西域人的圈套。”

“圈套?”崇明帝擱下了手裡的禦筆,隻問:“什麼圈套?”

禦前總管自覺失言,便打了打自己的嘴巴,道:“都是奴才失言了。”

“還不快說?”崇明帝挑了挑眉,隻道:“那夥兒西域商人是什麼身份?”

禦前總管便擱下了手裡的茶盞,跪倒在地道:“奴才知曉的不多,隻聽說鎮國公夫人與那幾個西域商人有染,這夥商人本就打著要敲詐鎮國公府的主意,還拿來了京兆府尹的置物契,這才讓鎮國公府跌了這麼大一個跟頭。”

崇明帝日理萬機,根本不會在意周氏與西域商人們有沒有私情一事。

他隻在意為何那一夥兒西域商人為何能與京兆府尹勾結在一起。

難道他的朝堂之中已布滿了西域人的眼線?

思及此,崇明帝便放下了手邊的一切事務,讓禦前總管將嚴鬆喚進宮裡。

此番嚴鬆進宮,足足在禦前待了一天一夜。

直到他將嚴如月二嫁一事原原本本地講述給了崇明帝聽,崇明帝才將他放回鎮國公府。

也不知是誰人在京城裡亂傳流言蜚語。

不僅將周氏與莊管事的私情捅了出來,還說周氏與這十來個西域商人有首尾。

流言傳到嚴鬆耳邊,嚴鬆氣得好幾日都睡不安穩。

周氏聲淚俱下地懇求著嚴鬆的原諒。

嚴鬆卻橫眉豎目地嗬斥她:“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已是沒有資格成為我們鎮國公的女主人,這便讓你娘家的人將你接走吧,夫妻一場我也不想逼死了你。”

至於莊管事則被嚴鬆派人亂棍打死。

還有鎮國公府裡與周氏有私的管事們,都被嚴鬆以雷厲風行的手段給處理了。

周氏哭的聲嘶力竭,跪在嚴鬆跟前懇求著他看在孩子們的臉麵上饒她一回。

可嚴鬆麵子已丟,滿京城的人都在嘲笑他是綠毛龜。

若不休棄了周氏,如何能解他心頭之恨?

隻可惜周老太太與周老太爺趕來了鎮國公府。

一大把年紀的兩位老人流著淚替周氏說情。

最後周氏的子女們一同來為周氏說情,嚴鬆還是心軟了,隻是不肯讓周氏再執掌中饋。

周氏名聲掃地,京城的貴婦圈子們也不再接納她。

她日日在正屋裡哭泣,實在不明白是誰走漏了風聲,讓她陷入了如此糟糕的境地。

莫非是“魏錚”?那個生的俊雅如仙的西域商人,哪怕滿臉的胡絡毛腮,也依舊擋不住渾身上下的氣度。

周氏思及此便恨不得咬碎自己的一口銀牙。

這人欺騙她的感情便算了,竟然還騙走了嚴如月的嫁妝和錢財,最後還要在京城裡散布周氏的謠言。

害得周氏連出門都不敢。

周氏越想越恨,隻恨不得立刻手刃了魏錚。

她與身邊的嬤嬤們說:“再讓我遇到他,我必定要讓他付出血的代價來才是。”

嬤嬤們也隻好勸解周氏。

“人活在這世上不就是你看看我笑話我看看你笑話的,這些世家大族裡醃臢的醜事可多了,夫人實在不必往心裡去。”

倒是嚴如月的婚事被耽擱了下來。

沒了嫁妝,周家也不願意再迎娶嚴如月。

隻可惜周氏被嚴鬆軟禁在了屋內,無法再為女兒去物色新的夫朗。

“月姐兒也是夫君的女兒,想來他總會將女兒的終身大事放在心上,是以不必擔心。”周氏如此道。

這事過後,嚴鬆扶持起了府裡的白姨娘。

白姨娘本就十分受寵,如今周氏失去了嚴鬆的敬重,在府裡的地位每況愈下。

白姨娘想著要為娘家的兄弟謀哥差事,一來二去便求到了嚴鬆頭上。

嚴鬆本是不願鬆口,可想著周氏行事如此肆意無狀,便抬舉起了白姨娘,也算是給周氏一個教訓。

不多時,白姨娘便帶來了自己的娘家舅兄。

那舅兄名為白勝,從前浪蕩天涯時被南安王所救,便想著要報答這份恩情。

陸禮派人給他遞了信。

白勝知曉自家妹妹很受嚴鬆的寵愛。

可這點寵愛與逗弄著小貓小狗的寵愛沒有什麼區彆。

白勝想的清楚,他這條命都是被南安王所救的,究其一生要尋到機會去報答已故的南安王。

是以陸禮一尋到白勝頭上,他便將此事答應了下來。

“若為此故,萬死不辭。”

陸禮也不會讓白勝白白賣命,許諾若是鎮國公府覆滅。

他一定會保證白姨娘的安全。

白勝不必有什麼後顧之憂。

魏錚卻對這位白勝沒什麼信心。

“若他出賣了你,咱們的計劃不僅會失敗,你還會陷入危險之中。”

魏錚愁眉苦臉地說道。

陸禮知曉他擔憂,便道:“你放心,白勝不會出賣我們。”

魏錚難得與他意見相左,隻道:“人心難測,你怎麼能把所有人的安危都賭在白勝一人身上?”

陸禮搖搖頭,隻說:“你不曾與我父王接觸過,不知曉我父王的為人處事。隻要受過他恩惠的人,就不能不顧念他的好處。”

況且陸禮也不會愚蠢到這個地步。

他已派死士們緊盯著白勝,若白勝有了告密的心思,死士們會趕在他開口之前解決了他。

得知此事後,魏錚才鬆了口氣。

“下回主公要行事,還是要與我商量一番才是。”

魏錚仍有些後怕地說道。

他不是一人跟著陸禮賣命,父親妻女乃至寧蘭肚子裡的孩子的生死都係在了陸禮身上。

所以魏錚不容許陸禮再如此衝動行事。

陸禮瞧出了魏錚心中的不滿,不得已隻能放緩了些語調,道:“你說的是,我再不會這般肆意行事了。”

話音甫落,小林氏與寧蘭相攜著來尋自家的夫朗。

這兩日寧蘭已小林氏之間的情誼愈發深厚。

兩人總想著在一處說話解悶,為了讓即將臨盆的小林氏高興,陸禮便約著魏錚與寧蘭一起用膳。

隻是兩人大男人之間沒有似寧蘭與小林氏那般熟絡。

幾杯酒下肚後,陸禮才露出了幾分年少輕狂的模樣。

他笑著問魏錚:“你在魏國公府呼風喚雨享福的時候,你知道我在做什麼嗎?”

魏錚抿了一口酒,笑著說:“左不過是在四處奔波逃命而已。”

當年南安王府遭遇了如此不幸之事。

滿京城誰人不暗自心驚,或是感慨著世事無常、帝王心狠。

若沒有這一遭事,也許魏錚能與陸禮成為年少好友。

“時過境遷,不必再提了。”陸禮擺了擺手,又喝了幾口酒後便靠在小林氏的肩頭沉沉睡去。

臨睡前,他還嚶嚀著開口道:“珍兒,能遇上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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