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兒啊,彆著急,有什麼事慢慢說,我會給你做主的知道嗎?”宋宇將洛依水擁在懷裡,拍著她顫抖的後背安慰她道。都是自己的女人,他就看不得自己的女人哭。更何況,他對洛依水也了解,若不是真的有事,她不會這樣子。“宋宇,我弟弟去世了,被鑒定為溺水而亡……”經洛依水一說,宋宇也明白了怎麼回事。洛依水的老家其實是位於南方一個縣級市,名為淵城,父親是中醫世家,其實說白了就是地方的赤腳醫生。正因為受父親熏陶,洛依水也自小學醫,並早早展現了極高的天賦,最終在很小的時候被徐貞子發現,並帶到了山上。那時候洛依水雖然不大,但是記事了,自己的家當然還是記得的,下山後也常跟家裡聯係。她本來想在魔都穩定下來就回家看看呢。結果高中高畢業的弟弟突然溺水而亡,法醫的鑒定結果,身上各部位完整,係溺水而亡。洛光譽夫婦見到兒子的時候,鑒定結果都已經出來了,被定義為抑鬱,係投河自儘,甚至他們都沒來得及仔細看一眼兒子,就被組織火化了。這件事給洛依水父母造成了極大的傷痛,而且他們怎麼也不相信,向來活潑上進的兒子怎麼會抑鬱?又怎麼會無故投河自儘?但是他們又無力去改變什麼,悲痛之餘,他們才想到了有個女兒在魔都,並趕忙給她打電話,想看看事情還有沒有轉機,說白了就是想讓洛依水想想辦法,看能不能討個說法。洛依水一心鑽研醫術,又能有什麼辦法?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男人,這才趕忙來找宋宇來了。說白了,有了男人有依靠,哪怕能解決也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男人,因為她覺得他可以給自己一個可以依靠的臂膀。宋宇聽完也是微微皺眉,他想了想,這件事不管事情真相如何,不管洛小築是不是溺水而亡,他都得跟洛依水回去看看。“水兒啊,彆哭了,這樣,我現在馬上跟你回家,一切等我們回去看看再說,如何?”宋宇道。“嗯!”洛依水抹著眼淚輕輕點頭。宋宇又看向了秦雪舞母女二人,“舞舞,你跟芸兒先去燕京,我跟水兒去淵城一趟!”“嗯!”秦雪舞也用力點頭,事情輕重緩急她還是分得清的。然後她又走過來拍著洛依水的手安慰她,“水兒妹妹你彆著急,這件事終歸會有個水落石出,更何況有咱們的男人在,你怕什麼?”“嗯!”洛依水默默點頭。就連柳芸兒都過來安慰她,“洛神醫,你彆著急啊!”其實柳芸兒看著洛依水都感覺驚訝,這姑娘梨花帶雨的樣子太惹人憐了。就這樣,秦雪舞帶女兒去燕京,宋宇又驅車帶著洛依水一路趕去了淵城。見麵,母女、父女相認,自有一番悲痛自不必說,洛依水又特意給父母留了不少錢。然後就說到了正題,洛小築的死。在家說也說不出什麼來,宋宇決定還是親自去調查。那麼最接近真相的,肯定是負責解剖屍體的法醫,缺不缺什麼東西,他肯定一目了然啊,隻是洛光譽夫婦沒機會見到裡麵罷了,因為他們見到兒子的時候,洛小築已經被縫合了,那你能見到什麼?現在又化成了骨灰,不動用點真手段,怎麼可能查到真相?以宋宇的手段,想調查到負責解剖的法醫還是比較容易的。……入夜,路靜悄悄的,一輛豐田普拉多一陣轟鳴後自醫院躥了出來。今天於林陽州而言還是挺高興的,因為他拿到了另一筆費用,甚至高興之下,他在辦公室就喝了點酒,迷迷蒙蒙,冒著小清風就把車開了出來。至於說酒駕?不用說進不去,就是進去了,他一個電話都能擺平。林陽州乾的活雖然臟了點,但這一輩子過得還是春風得意的。初始可能還有初衷,乾的多了心就黑了。隻是他正開著呢,猛然一抬頭見前麵樹影下站著個人。林陽州嚇的趕忙踩刹車,嘎吱吱!車在撞上人之前停了下來,林陽州頓時酒醒了一半。“你特麼找死啊,不想活早點說,老子超度你。”林陽州下車就奔宋宇衝了過來,一路罵罵咧咧。砰!讓他沒想到的是,來人抬手就捏住了他的脖子,林陽州分明感覺自己飄了起來,腳離地了。強烈的窒息感和劇烈的疼痛,讓他頓時酒意全無。“你你……你什麼人,找我做什麼?”他手刨腳蹬,拚命嚎叫,奈何又哪裡掙脫得了。砰!宋宇將他甩到了一邊,“洛小築的屍檢是你做的吧,他到底怎麼死的?”“我……這……他投河自儘的啊。”“不說實話是吧?”宋宇手腕翻轉間拿出一把刀,噗!刀尖直接就刺穿了他的血肉,脖子上血冒了出來。“我我我……我說我說。”林陽州險些沒被嚇尿了。“痛快點。”“屍檢顯示,他被人摘了器官啊,一顆左腎沒了。”“你的意思是他是死前被摘了左腎,然後被投進了河裡做成了自殺的假象?”“應該是這樣的。”“知道誰乾的嗎?”“這個……我真不知道,我隻負責屍檢,大爺你饒了我吧。”林陽州哆哆嗦嗦頭直碰地。“你的黑錢誰給你的?”“我……他們是通過中間人打到我賬戶上,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中間人我也不認識,隻說是一個很厲害的人讓我做的,事成之後給我升職,大爺你饒了我吧。”噗!宋宇一刀抹斷了他的脖子,然後一個火球飛過去把他化成了飛灰,這種人留他啥用?於宋宇而言,他隻需知道洛小築不是自殺就夠了,至於誰動的手,他有更快的方法能知道,總比查銀行賬戶簡單。這種事沒有比地下世界更清楚的了。任何事情都會留下蛛絲馬跡,隻要有跡就有跡可循。老虎堂!是淵城最大的地下組織,而綽號老虎的屠景天,就是淵城地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