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龍頭山赤龍寨人馬壯大到二百三十多人,單姝宣布成立四個小營,都是五十人:第一營司馬江和、協司謝金錕;第二營司馬牛犇、協司成一邦;第三營司馬吳惕仕、協司扈小蓮;第四營司馬宋吉鳳、協司陳粉健。軍師費豔芳、副軍師雲潔、胡棠、校為,鴻臚黃子芹,司書鄭碧芳,司庫薑複肜;將軍闞紅娣、席妙琴、胡溱、嶽芷英,副將邵流雲、沈秋芝、冉紅帆、張蓮花、袁海珍。
軍師費豔芳跟胡棠、校為兩個副軍師議事,說道:“我們三個人根據局勢商議一下咱們的走向,眼下天下已有了大亂的局勢,各路豪傑並起,有稱王的,還有稱帝的。單寨主近來十分低調,不願意亮出底牌,等待有利時機,可是龍山知府何其庸、春歸知府馬元義、春山知府楊民照三人密謀清剿龍頭山、錐髻山、筆架山等山區的匪徒武裝,他們出師不利,遭到龍頭山、錐髻山的反擊,損失了好多人馬。他們欺不過黃豆就欺芝麻,想給我們來個一鍋端。我們眼下應該怎麼辦?”胡棠說:“可惜雲潔她回去生養孩子,她肚子裡有主意。”校為說:“現在不是說這話的時候,你胡軍師拿個主意。”
胡棠摸著胡子說:“要我說呀,我們不能在這赤龍寨等死,最好跳出去,跟他們打遊擊,硬拚我們是劃不來的,總共隻有二百三十多個人。”費豔芳說:“談跟他們打遊擊,人馬不能集中在一起,要化整為零,行動起來才快捷。”校為拍著手說:“四個營分開來行動,一個營上筆架山,一個營在惡人穀打伏擊,一個營在龍頭山附近行動,還有一個營要能跑,機動靈活,忽隱忽現,飄忽不定。”
費豔芳說:“如若寨主采用我們的方略,那就牛犇的二營在惡人穀埋伏;江和的一營全是男人,奔跑起來沒話說,由他們牽引敵人。吳惕仕的三營在龍頭山附近打轉轉;宋吉鳳的四營到筆架山,隱藏起來,找準時機對敵人來個致命的一擊。”
三人從屋子裡出來,忽地感覺寒氣逼人。山寨上的四麵旗子迎風飄展,看風向無疑是西北風,吹得天空烏雲滾滾。黃子芹跑到單姝屋子裡說道:“局勢陡然嚴峻起來,龍山、春歸、春山三府的兵力正在兜剿過來,打頭的是春平縣李元佐的常備隊,他們對我們這裡的地形比較熟悉。”“何其庸他不是帷幄縣令?怎當得到龍山知府?”“他拍上吏部侍郎楊回的馬屁,楊回看他能說會道,就把他當著自己的親信進行提拔。”“啊,早年的三隻手,來了個華麗的轉身,頂替削掉的徐遊的秀才功名,取得做官的本錢。三五年的功夫,連竄似竄的,這會兒竟然做上了知府,太神奇了。”
黃子芹抹著嘴說:“他說話呀,一個人在世上要有一張嘴,看準局勢,找到自己的福星,運氣自然會好得不得了。有的人一天到晚想建功立業,蠢笨的人才這樣想的,那多難的了。我何其庸多有智慧啊。”單姝一聽,火冒三丈,拍著桌子說道:“一個何其庸爛屎無用,全憑著他那張吹牛拍馬的嘴,自吹自擂,厚顏無恥地說他自己多有智慧。這個忽蟲居然當上正四品的龍山府知府,眼下說的來清剿我們,侮辱人不輕。殺人罪犯李元佐不光逍遙法外,竟然還當上春平縣尉,他那個常備隊藏汙納垢,壞人全麇集到一塊了。哼,我們不上筆架山,直接奔襲春平縣,斬殺前去,我倒要看看那個喬老爺是不是三頭六臂?三營、四營都跟我走,行軍速度要快。”
費豔芳說:“那這裡呢?”單姝說:“藏好的糧食一律不動,現有的糧食一營、二營帶走,丟下空寨子讓敵人占領,我們去他們蹲的地方。這一次,我們攪他個天翻地覆!”
儘管女人不少,但他們輕裝上陣,行軍速度還是很快的,從惡人穀斜向西南。喬亦彪派出公差緊急召喚李元佐回守春平縣城,不能空了營。公差剛剛出了城,發現單姝人馬將要襲擊春平縣城,他立即回頭稟報喬亦彪。喬老爺頓時成了熱鍋上的,驚慌地說道:“我們無力阻擊他們,趕緊離開這裡。”他的兩個老婆慌得不得了,搶著將貴重物品、銀子裝進袋子裡。喬亦彪跳上馬車,老婆兒女分坐五六輛馬車,官吏、公差、衙役有的坐上馬車,坐不到馬車的隻得步行。急匆匆的大逃亡,往山區裡鑽,好在春歸府有一支隊伍駐紮在山口,喬老爺這才喘過氣來。
再說單姝占領了春平縣城,卻沒有打到喬亦彪,罵道:“狗日的,比兔子跑得歡快。”鄭碧芳說:“我們先打開官府倉庫糧食,勇士們吃飽飯後,再行商量。”單姝說:“要派出幾支斥候人馬打探敵軍的動態,我們才能作出判斷。”費豔芳說:“我這就去跟黃子芹商量,由她拿出斥候路線,在這方麵她是老手。”
傍晚時分,黃子芹騎著快馬來到春平縣衙,稟報單姝:“寨主,我們蹲在春平縣城危機四伏,敵人將要兵分五路包圍這裡,南邊是春山知府楊民照會合喬亦彪殘部於化龍山,眼下對我們虎視眈眈,隨時撲過來;東邊是馬元義,西北邊出現的是李元佐率領的春平常備隊,東北邊是柯隼蚤縣令率領的永溪常備隊,西邊是龍山知府何其庸。依我看,暫避硬殼,突圍到筆架山休整。”
單姝考慮了一會,說道:“我們想甩掉這麼的敵人談何容易,如若來到筆架山,他們就會五路包圍,最後給我們來個甕中捉鱉。不行!眼下我們以最快的速度殺回去,就打他何其庸。這家夥是銀樣鑞槍頭,表麵凶悍,其實是爛屎一個。這次我們一定活捉他這個爛屎的家夥。哼,兵貴神速,命令所有人馬急行軍,神不知鬼不覺摸上赤龍寨附近的魏家店,隨後給何其庸以致命的一擊。馬上行動,不得怠慢!”
斥候探的路最能隱身,單姝率領的二百五十多人悄無聲息進入了龍頭山,甚至到達魏家店,何其庸所部竟然毫無知覺。胡溱率領一營、二營從正麵發起進攻,一路殺了過去,如入無人之境。何其庸聽了士卒稟報,慌得不知所措,問道:“單姝她不是在春平的嗎?怎會突然出現在我的眼皮底下?……唉,哪個上前抵禦他們的進攻?”宗耀副將說:“我來。”這個悍將騎馬出現在高坡上大聲喊道:“來將何人?”胡溱曉得其人凶猛,不想跟他對戰,隻是帶有侮辱性地說道:“有種的你下來,我在這裡等著吃你身上的肉炒菜的呢。”宗耀氣得七竅冒煙,正要打馬下山坡,林軍師急切說道:“宗將軍,不要衝動,可能有陷阱,保護何知府要緊。”
赤龍寨忽然爆發出喊殺聲,原來是闞紅娣、席妙琴、嶽芷英、宋吉鳳、陳粉健、扈小蓮六位女將從赤龍寨後邊摸進了寨子裡,像六支箭對何其庸駐地射了去。何其庸的三個牙將抵擋不住,如同沒頭的蒼蠅亂竄。何其庸慌忙離開駐地,活活抖抖地騎上馬,便在一個牙將的保護下往外突圍。冷不丁殺出一個陳粉健,隻見她手持長槍刺向那個牙將,牙將不敵陳粉健,丟下何其庸自行逃跑。何其庸不會牽引韁繩,他一拉,卻把馬拉了後退,屁股一歪,何其庸掉落塵埃,奄奄一息。宋吉鳳眼見賊酋仰在地上不能動彈,躍身上去就將他捆綁起來。何其庸真個搞笑,乞求道:“輕點,輕點,我吃不消,不能勒得太緊,姑奶奶呀,求求你鬆點兒。”陳粉健風趣地說:“送你到屋子裡歇息,那才舒服的呢。”
嶽芷英望見敵人牙將打馬逃跑,等到從她身邊經過,一刀砍去,戰馬腿子被砍得鮮血淋漓,嘶叫了一聲,便摔到在地。那個牙將栽倒在地還沒曾爬起來,嶽芷英一刀揮去,給他送了終。嶽芷英抬起身,看到不遠處的闞紅娣跟一個敵人廝殺,隻聽得鋼刀碰擊聲,不是的閃出火花。那個敵人大約受了傷,便後退了兩步,陳粉健長槍刺了過去,給他的身子來了個透心過。
這時候胡溱的人馬殺了上來,陣地上到處都是敵人扔下的輜重以及屍體。扈小蓮興奮地走上來,說道:“這次我叫個殺得過癮,有四五個家夥死在我的刀下,其中還有一個是何其庸的牙將,這家夥逃跑的時候被石頭絆了一下,我上去就砍了幾刀,有一刀把他半個肩膀都削掉了。”單姝提著刀走來,高聲喊道:“何其庸打死了沒有?”宋吉鳳在遠處回應道:“何其庸已經被捆了起來,他人在這裡。”
眾人跑了過去,單姝見到何其庸,上去一把揪住他的頭發,說道:“你就是龍山知府何其庸嗎?世上有用的人都死光了,就你這麼個爛屎無用的家夥出來當個知府,真是個活鬼!”陳粉健笑著說:“這家夥好玩的。”便學著他的哀求捆鬆點的腔調,大夥都笑得不得了。費豔芳揉著肚子說:“何其庸呀,你個鬼喲有什麼用場?已經遭到生擒還要求綁鬆點兒,怎不把人的肚腸給笑斷了?”單姝大聲說道:“何其庸他這麼個爛屎無用的家夥,得勢的時候他那張嘴噴出的全是毒液,正直的人就會遭到他的毒殺。眼下還不薅掉他,留下來何用?”謝銀錕自告奮勇地說:“我來叫他腦袋瓜落地。”他隨即手起刀落,罪惡的頭顱滾落下來。
單姝揮著手說:“把何其庸的首節包起來,再向春平殺過去,遇到李元佐的常備隊,務必將幾個凶犯活捉起來,我要在春平縣衙審判,按例處死,為苦難的黎民百姓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