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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誰?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陳開南眼睛微微一動下意識的問道
糟了,我心中卻微微一驚,老太太該不會在這個時候要暴露我的身份吧?
不行,絕對不行!
雖然暴露我的身份可以讓陳開南100%的相信我,但是這卻無疑是壞了我的事。
因為,我同樣不相信陳開男的這張嘴,一旦讓他知道我的身份,出於立場的不同,他肯定會告訴陳龍相,到時候,我所有的複仇計劃就都全部泡湯了。
雖然知道老太太很想認我這個外孫,我心中也的的確確有些不忍,但是我還是連忙開口打斷了她。
“老太太,你在說什麼呢?”
老太太的情緒卻比我想象得還要激動,她怔怔的看著我,“孩子,為什麼不能說?這些東西你難道要一直背負著嗎?你才多大呀年紀呀!這對你不公平!”
老太太說著說著,眼淚就開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流了起來。
看著老太太真情流露,我的心中同樣也不是個滋味,從見到第1麵開始,她就一直試圖和我相認,這份情念讓人動容!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又怎麼可能沒有一點點的動搖呢?
可一想到父親的死,母親哭瞎了眼睛,我的心就一點點的冷了下來。
想要替父親複仇,替母親申冤,我必須忍,狠狠的忍!就算是打碎了牙齒,也要自己吞下去。
“老太太,你認錯人了吧,你大病初愈,可要好好休息,千萬彆再犯糊塗了,否則再出了什麼事,我也沒辦法幫你。”
老太太一愣,看著我,喉嚨輕輕的滾動著,她活了一輩子閱人無數,如何能聽不懂我話中的意思?
這一刻,老人的眼睛朦朧了!
至親在前,卻不能相認,我理解老人的心情。
“對對對,孩子你說的對,是我老糊塗了。”老太太一邊擦拭著眼淚,一邊說道。
我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扭頭麵對著陳開南,深吸口氣說道:
“陳少爺,關於咱們的合作,我最後說一句,正所謂疑心生暗鬼,希望你不要小人之心誤了大事,你隻需要記住,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言儘於此,好自甄辯!”
扔下這句話之後,我不再去看老太太,轉身走出了帳篷。
老太太已經明白了我的想法,我相信她應該不會再亂說話了,至於怎麼跟陳開南解釋,我覺得不是個問題。
走出帳篷的那一刻,我長長的吞吐了一口外麵的冰冷的空氣,心中仿佛是被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沉甸甸的讓我想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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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前腳離開的瞬間,蠱蟲也終於從四麵八方圍攏過來,這些小蟲子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營地周圍,將幾十米之內的範圍,牢牢的守衛起來,如同最忠誠的侍衛。
事到如今,我突然發現,身邊雖然有這麼多人,但在黑先生的陰影籠罩下,我真正能夠放心依靠的,竟然是一堆毫無感情隻會服從命令的蟲子。
就比如剛才的胖子,前一刻,我還明明發現他的異常,可眨眼之間,他又變成了我熟悉的好哥們。
他不是第一個,肯定也不是最後一個,黑先生不死,我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會成為下一個被他控製的對象。
沒有人知道,我現在的壓力有多大,我感覺自己都特麼快精神分解了!
父親的血海深仇……
爺爺的臨終遺言……
母親的生死危機……
李一龍的殘魂歸途……
王勝利的工廠存活……
以及身邊所有人的生命安全!
每一個都像壓在我身上的膽子,越來越重,更不要說漢城還有個老爺子等著下葬。
眼下四周-強敵環繞,迷途未知,除了黑先生,更有神秘的山神暗中窺探,這一切就像是懸浮在我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天知道什麼時候會給我致命一擊。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這一次能不能搶到鳳凰之花,就如同我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活著離開。
說真的,我感覺自己的腦仁都快要裂開了,可我隻能狠狠的咬著牙,告訴自己必須堅持下去。
我找了塊石頭坐下來,閉上眼睛,開始感受著四周蠱蟲傳來的信息,提防著任何可能出現的危險。
相比於無用的憂慮,行動起來才是最好的保護手段。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男人的成長,可我知道,這是我的責任,我心中就認定一件事,我要儘全力保護大家的安全。
不遠處的落葉下,樹叢中,甚至是泥土裡,同樣有無數蠱蟲暗暗的潛伏著,雖然分散到很開,可有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四周的一草一木,一切都在我的監控之中,隻要有任何東西敢靠近,我馬上就可以知道。
這讓我稍微心安。
正在我送鬆了口氣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有些熟悉的聲音,“有心事呀?”
我微微沉默,然後扭頭看向胡秋。
她站在我身後一米的地方,臉色擔憂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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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呀,怎麼了?”我擠出一絲笑容。
胡秋笑了笑,走到我旁邊對著我擺了擺手,我趕緊向著旁邊挪了挪,讓出一半地方空間,胡秋緊貼著我坐了下來,和我肩並肩的坐在一起。
我以為胡秋會說點什麼,可坐了片刻之後,她卻啥也沒說,隻是陪著我看著腳下地方鳳凰古城。
直到過來很久,胡秋這才緩緩的開口,“事情這麼多,你壓力一定很大吧?”
我詫異的扭頭看向胡秋,笑著說道:“什麼壓力,沒什麼壓力呀?!”
胡秋看著我輕輕的歎了口氣,一臉你騙我的表情。
隨後,她目光落在我的前額,她緩緩的伸出手。
我下意識的躲像旁邊。
“彆動!”
我連忙坐著不動。
胡秋的手指輕輕的在我的短發間穿過,掐住一根頭發用力一把。
“哎,疼!”我倒吸冷氣。
胡秋將手伸到我的麵前,拇指和食指間,捏著一根短短的白頭發。
“年紀輕輕的,都有白發了,我幫你拔一拔吧,要不看著老。”胡秋笑著說道。
我嗯了一聲,微微的低下了腦袋。
一陣涼風吹過,吸進肺腑有種暢快的涼意,我心中的壓力似乎也跟著吹散了許多。
我們誰也沒有說話,胡秋專心的為我拔著白發,我低著頭看著腳下的鳳凰古城。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樣,把我們畫進了畫卷之中。
直到,一個急促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了起來。
“少爺,有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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