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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梅的住在江城的邊江之尾,是江城有名的水上小江南,住在這裡的人都是最早一批的有錢人。
江麵橫跨有百米左右的寬度,他們家就住在對岸的山腳之下,單單從環境來說,這裡依山傍水就是一處好的去處。
在我們的腳下是一條寬約5六米的水泥路,橫貫了整個江麵,將這個江尾的地段一分為二。
對麵,隻有一戶人家還亮著燈火看羅盤指的方向,應該就是林梅家無疑了。
小路兩旁的草地上,矗立著兩顆高大的柳樹,樹乾筆直,如同是頂風冒雪的中心護衛。
為了不發出動靜,我讓虎子把電瓶車停在不遠處一個隱秘的地方,然後便等著他一起過河。
突然,虎子的聲音傳了過來。
“少爺,這裡好像有個葬坑!”
我連忙扭頭看過,虎子就站在我左手邊三十米開外的地方,那裡有一處斷崖式的土丘。
我心中一動,連忙走了過去,順著虎子所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發現在土丘的正下方,距離土丘三尺左右的地方,有一個挖好的大坑。
“果然是葬坑!看土壤應該是剛挖不久。”
“難道這裡要埋人?不會是李娟吧?”虎子問道。
這同樣是我的疑惑,可這裡並不是埋人的好地方,丘雖如山,卻段背如劍,如同鋒芒在背,地勢雖平卻水線過腰,隨時都可能江水倒灌。
這裡根本就不適合下葬。
彆說是我這樣的專業人士,就是個普通人,估計都能夠看得出來。
林家他們這是想乾嘛,難道真的要把李娟埋在這裡嗎?
正在我低頭思考的功夫,虎子的聲音又在我的耳邊響了起來,他指著斷壁的地方讓我看,卻發現土丘中間的位置被人掏空了一塊空間。
四四方方半米左右的立方體,上麵似乎還放著一個東西我連忙,用手電一照,不由得微微一愣。
這是一個石頭做的雕像,通體漆黑模樣怪異,虎頭獨角、犬耳龍身、獅尾麟足,模樣似龍非龍、似虎非虎、眼睛緊閉耳大如扇。
“這是諦聽!”我驚呼道。
“壞了,這裡被人下了監陣!”
我表情凝重的說道,隨後拉著虎子站到我的身後,對著虎子低聲說道:“跟我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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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方土地,四值功曹,閒人借過,道路條條,叩地三聲,諦聽諦聽,地藏菩薩真言,急急如律令!”
虎子也連忙跟著我念了一遍。
隨後我抬起腳,狠狠的在地上蹬了三下,然後快速的捏了個蓮花印,輕輕的按在雕像耳朵裡,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少爺,諦聽是什麼?”虎子問道。
“諦聽是地藏菩薩經案下伏著的通靈獸,可以通過耳朵來辨認世間萬物 ,尤其善聽人心,沒想到竟然有人用他來擺陣,看來這林家果然有貓膩。”
“咱們是不是被發現了?”虎子擔憂的道。
“應該沒有,好在咱們發現的及時,我我又以地藏菩薩的名義見禮,這諦聽應該不會比傳達信息。”
說著,我取出供香,和虎子一人三根,點燃之後查進了香爐。
片刻之後,這煙霧竟然真的緩緩的飄向了諦聽的雕像。
“好了,沒事了,它受了香火,就是默認了咱們的存在,不會給布陣的人通風了。”我鬆了口氣。
“嘿嘿,沒想到這家夥還吃賄賂,它這是貪館呀!”虎子嘿嘿笑道。
“虎子,慎言,你說的話它都能聽見!”我連忙打斷了虎子。
虎子頓時傻眼了,連忙轉身,雙手合十給弟弟聽的雕像,連連的鞠躬賠不是。
呼,一陣風吹開,呼呼一聲輕響,虎子剛剛查進香爐裡麵的三根共相齊齊的滅了。
虎子頓時嚇了一跳,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少爺,它不會是真聽見了吧?”
我也被嚇了一跳,心中有些擔憂,不過好在我點的三根供香享依舊安安穩穩的燃燒著,我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狠狠的瞪了一眼虎子,然後嘿嘿的笑了起來。
虎子被我看了有些發毛,就問我怎麼了。
“你等著吧,它惦記上你了!”
“啊,不是吧,少爺你幫幫我!”
“你活該,諦聽大人是什麼身份,人家可是地藏王菩薩的神獸,地位不再陰間大帥之下,你敢背後說人家壞話,等回去之後,你好好給人燒香道歉。”
諦聽生性記仇,我這些拍馬屁的話,當然是說給它聽的。
虎子也知道誰不能惹,連忙點頭,一個勁的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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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奇怪,剛剛滅了的三根供香,竟然有自己燃燒起來。
我這才鬆了口氣,連忙給虎子使了那個眼色,就準備拉著他離開,可就在這個時候身後不遠處,突然穿了一道亮光,向著這邊緩緩的靠鏡子,看距離應該還在千米之外的樣子。
“有人來了,快把車子藏起來!”
胡子不敢怠慢,連忙騎著電瓶車繞過這小土丘,我倆同時躲在了小土球後麵露出腦袋!
剛剛隱藏起來,那燈光就已經靠近了,那是一輛轎車,然後穩穩的停在了路口的柳樹旁。
我一眼就認了出來是李東海的那輛車,這小子三更半夜的,怎麼到這裡來了。
車子停在那裡,大概過了兩分鐘左右,車門這才緩緩的打開,然後從裡麵走下來四個人。
最先下來的是之前去過我店鋪的那個戴著墨鏡的青年,他好像是個司機,下來之後,連忙打開了後排的車門。
然後我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從裡麵走了出來,沒想到的是竟然是李家的老三李文雷。
他怎麼也來了?
緊接著從副駕駛上坐下了另外一個人,是之前和墨鏡男一起去過我店鋪的那個白發寸頭老子,也就是左瘸子口中所說的李家才請來的高人。
這時候李文雷彎下腰,從車子裡麵攙扶下來一個人,我一看到這人的時候不由得冷笑起來,因為這貨不是彆人,正是李東海。
隻不過此時此刻的李東海一模樣有些悲慘,他身上裹著厚厚的羽絨服,渾身不斷的顫抖著,借著轎車的燈光可以看到,他的臉色異常的蒼白。
很顯然,精血喂骨之後,謝小曼纏上他了。
“東海,再忍忍,馮大師馬上就能查出來,到底是誰害了你,到時候三叔一定替你報仇!”
說話間,李文雷就攙著李東海以及另外兩個人緩緩的向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我頓時心中一緊,心說壞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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