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隻見一旁的清風霎那間出現在黃子秋麵前,對著他的麵堂就是‘哐哐’兩拳,把人直接打趴在了地上。
“啊!疼死我了!”
從地麵上緩緩爬起來的黃子秋雙手捂著自己的眼睛,怒吼道:“哪個打的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麼?竟然連官府的人都打!”
呲牙咧嘴的他放下了雙手,露出了青紫的眼睛頓時把周圍的人都給看笑了。
黃子秋現在的樣子活像兩隻大熊貓,夏卿卿嘴角看笑說道:“黃子秋,你出言不遜,該教訓!”
“夏卿卿你還敢教訓我!你打碎了新任縣令大人的賀禮,我看該教訓的是你才對!”
黃子秋疼的倒吸涼氣,可還是忍著眯著紅腫的眼睛去找那個錦盒。
“黃子秋,你說這是縣令大人給歐陽府送的賀禮?你沒開玩笑吧?”圍觀的人群有人不可思議地盯著露出的‘珍貴賀禮’發出了疑惑。
“廢話!這可是縣令大人親自提的字,還有價值連城的黃金磚呢……”
話還沒說完,黃子秋就傻眼了,字畫還在,可是哪裡還有黃金磚的影子,隻有一塊大大的石頭被華麗的布料包裹著!
“黃金磚哪裡去了?”黃子秋警鈴大震,這要是黃金磚丟了可就慘了。
“天爺啊!我還真以為縣令真送黃金磚呢?原來是送石頭,太搞笑了……”
“媽呀,這縣令哪裡來的,第一日就鬨這笑話……”
“該不是故意送石頭想要訛……”清風連忙止住了話語,轉頭看向夏卿卿低聲道,“這個新來的縣令好像來者不善……”
“這裡的動靜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就連歐陽老爺都來了,除了去接親的歐陽華之外。
歐陽元修低頭看著那掉落在地麵上的石頭,臉色沉的可怕,還沒說話就聽到有人喊道:“縣令大人駕到。”
人群瞬間閃到了兩邊,一個二十多歲穿著官服的年輕緩緩走到了眾人麵前,白皙的臉龐似乎從來沒受過風霜的樣子,狹長的眼角在看到地上散落的錦盒的時候猛的收緊了一些。
“平之?”歐陽元修看到王平之後非常驚訝,走近說道,“原來是你來我們這裡做縣令了……”
王平之立刻笑了起來,走到歐陽元修的麵前握住了他的手,說道:“歐陽叔叔,好久不見,你身子可還硬朗?”
“硬朗!硬朗!”歐陽元修笑著說道,“華兒見到你肯定高興,當年他就斷定過你一定能告終,沒想到還真被他說中了……”
看著兩人熱絡的聊著,夏卿卿看向了清風,低聲道:“我想知道他的底細。”
“是。”清風點頭。
“不過,我送的賀禮怎麼變成石頭了?”
王平之突然話鋒一轉看向了錦盒,眼睛裡麵滿是不解。
“縣令大人,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本來好好的被她們打翻了以後金磚竟然變成了石頭……”
“你的眼睛怎麼回事?”王平之注意到了黃子秋的眼泡紅腫青紫,已經看不清眼睛了。
“都是被夏卿卿的人打的,這金磚肯定是被她們給掉包了,不然怎麼會變成石頭呢?”黃子秋立刻跪在了地上,指著夏卿卿說道。
王平之看向了夏卿卿,沒想到夏卿卿不緊不慢道:“王縣令,這個黃子秋仗著是您的親信隨意在這裡欺負我等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橫行霸道,口口聲聲說都是受新上任縣令的指示,我看他就是在故意敗壞王縣令的名聲,給您下馬威呢……”
“明明是他自己失手掉在地麵上的,眾目睽睽之下除了他黃秋生沒人靠近過錦盒!”
“民女眼中懷疑黃子秋監守自盜,還請王縣令明察秋毫,千萬不要被人蒙蔽了雙眼……”
字字懇切,把黃子秋都聽暈了,反應過來後大吼道:“夏卿卿,你誣陷我!你這個賤人!”
“我誣陷你做什麼?我隻是推測,何必這麼著急呢?”夏卿卿淡淡道。
“好了!”王平之臉色突然沉了下來,“帶回去慢慢問,千萬彆耽誤了歐陽家的喜事……”
“王縣令,我冤枉!我冤枉啊!”
這件事在黃子秋的叫喚聲中被終止了,他被兩個衙役拖走了,整個街道又恢複了剛才喜慶的氛圍。
歐陽元修看了夏卿卿一眼便笑嗬嗬地帶著王平之縣令進了歐陽府邸。
“東家,這個王平之很奇怪,為何要送歐陽家金磚呢,他一個縣令而已哪有那麼多的銀子。”清風低著頭分析道,“況且,他這麼大張旗鼓送還是第一次見,隻是沒想到為何會變成石頭了……”
“根本不用想了,肯定是那個黃子秋監守自盜!”木蘭掀開了簾子,把蛋糕拿了出來,清風連忙跟著扶住了另一邊。
夏卿卿喃喃道:“剛才那種情況隻能是黃子秋頂包,難道還真說出來王縣令送的是假黃金嗎?”
兩人聽到後大驚失色,頓時對這位新來的縣令有了新的看法,這位絕不是個好相與的角色。
巧克力蛋糕一路被很多人圍觀了,他們見到如此奇怪還是黑色的東西都露出了嫌棄的目光。
“這夏東家送的黑乎乎的什麼東西?”
“該不是糊了吧?不然怎麼這麼黑呢?”
眾人紛紛猜測了起來,老吳見到後立刻小跑著喊道:“快閃開,給夏東家他們讓開,小心彆摔了……”
雖然他也不知道這黑乎乎的是什麼東西,可他知道怎麼也不能得罪了夏卿卿。
這個夏東家手可黑了,他可惹不起。
很快,這個奇怪的巧克力蛋糕就被放在了院子裡麵最現眼的位置,就在此時外麵的吹打樂器的聲音響了起來。
老吳匆匆跑了進來,喊道:“老爺夫人!公子接親回來了!”
劈啦啪啦的鞭炮聲音隨之響了起來,眾人紛紛又跑到了大門口。
隻見歐陽華一身大紅色喜服騎著高頭大馬停了下來,掀開衣袍利索地跳下了馬,轉身走到八抬大轎麵前。
“請新娘下轎……”
伴隨著媒婆的聲音,歐陽華牽著一側的紅綢子把蓋著紅蓋頭的王清煙給請了出來。
如此熱鬨的氛圍之外有一個人麵色凝重的看著歐陽華,眼底裡麵露出了一抹狠戾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