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霍亦寒瞬時淩空在狼王之上,一隻腳直接踢在了它的腦袋上。
狼王嗷嗚一聲,瞬間掉落在了地麵上,不再動彈。
沒了狼王的指揮,一時之間狼群的站位也亂了起來,他們的目光也變得恐懼和慌亂。
同時它們再次向霍亦寒攻擊了起來,而蘇溪不知道何時也站在了狼群身後,吸引了好幾隻野狼的注意力。
她舔了舔嘴巴,喃喃道:“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兩人跟狼打的不亦樂乎,絲毫沒發現躺在地麵上的狼王緩緩睜開了眼睛,嘴角雖然流著血,可眼睛露出嗜血和凶猛的目光。
它很快鎖定了方向,朝著站在大樹後麵的夏卿卿攻擊而來。
雪白的狼王猶如一條拋物線一樣,發射了出去,等他們發現的時候,它離夏卿卿已經近在咫尺。
“夏卿卿!”
“卿卿!”
霍亦寒和蘇溪同時喊了出來,並且不再跟其他的野狼打鬥,向著夏卿卿的方向飛速前進。
夏卿卿立刻把懷裡的小狗子放在了地麵上,舉起了手裡的獵刀準備好了戰鬥。
啪嘰!
可隨之而來的不是狼王的身影,隻見狼王突然刹住了空中都動作,倏地就摔在了夏卿卿麵前的地麵上。
四仰八叉,狼狽不堪。
“你沒事吧?”霍亦寒此時已經站在了夏卿卿的麵前,手裡的刀對準了趴在地麵上的狼王。
“我沒事。”
夏卿卿沒想到霍亦寒能衝出來救他,此刻她麵對著他偉岸的後背,臉色竟然有些火辣辣的,不知所措。
“死了?”蘇溪撓了撓腦袋,咽了一下口水說道。
“嗷嗚!”
小狗子掙脫了包裹自己的衣服,一瘸一拐走到了狼王的身邊,把夏卿卿都看愣住了。
“小狗子,彆去……”
“狼肉吃不了了,這小家夥找到爹了……”蘇溪滿臉遺憾,轉頭看向夏卿卿的目光都帶著一絲淚光。
夏卿卿嘴角抽動了一下,咬牙問道:“蘇溪,這個小家夥是狼崽子?”
蘇溪點了點頭,整個人都蔫巴了下來。
“你……”
夏卿卿徹底無語了,她還以為是小狗子呢。
也怪自己腦袋秀逗了,這深山老林怎麼可能有狗呢!
“嗷嗚!”
狼王哀嚎一聲,緩緩抬起了腦袋蹭起了‘小狗子’,目光沒了剛才凶猛嗜血的樣子,隻剩下慈愛。
其他的狼群也不再露出獠牙,都在低頭看著那個黑乎乎的小狼崽子。
“我們走!”霍亦寒轉身拉住了夏卿卿的胳膊,帶著她向山洞而去,“你救了狼崽子,它們不會再攻擊我們了,撤吧。”
夏卿卿看了一眼,不再留戀,撿起了地麵上的衣服就離開了。
蘇溪也沒多話,隻是看到霍亦寒後背掛著的兩隻野兔,和兩隻野雞的時候,嘴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竟也乖巧地跟了上去。
“嗷嗚!”
“嗷嗚,嗷嗚,嗷……”
突然,一陣一陣的狼叫聲響徹整個山穀,讓人聽著心中忍不住寒顫。
霍亦寒喃喃道:“狼群是成群結隊的,剛才那些隻是一部分而已……”
幾人回到了山洞,霍安立刻衝了上去,問道:“剛才我聽到狼叫的聲音,你們沒遇到吧?”
“沒有。”霍亦寒怕他們擔心,撒了個謊。
“那就好,那就好。”
霍安和霍剛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看到他野兔和野雞的時候,兩人心情是又開心又難過。
彆人一出去不是野雞也就是野兔,他們費勁巴拉,不僅沒弄到吃的,還差點把命給弄丟了。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不過,兩人在吃了美味的兔肉和雞肉的時候,心裡的一切不爽也都煙消雲散了。
外麵寒風刺骨,山洞裡麵燃著溫暖的篝火,吃著山林中的野味,以往漫長的黑夜也不再漫長了。
翌日清晨,蓮霧山的山腳下聚集了不少村民,他們攙扶著幾個受傷的人下了山。
“鐵柱!是鐵柱他們!”
村子裡不少人歡呼了起來,看到一個個安全歸來臉上都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夏五德老淚縱橫,顫顫巍巍走到了夏鐵柱的身邊說道:“鐵柱,以後這麼危險的地方彆去了,你差點要了你爹我的命啊……”
“爹,我沒事,”夏鐵柱被凍的臉色通紅,鼻涕都淌了下來,接連咳嗽了好幾聲,說道,“隻是可惜沒打到獵物,這次雪太大了,村子裡麵的人還是不要去了……”
夏五德點了點頭,連忙起身開始查看回來的人員,清點完了以後臉色有些難看道:“你們都回來了,可有見到霍家人?”
沒有人回答,圍觀的幾個村婦嘴角露出了一抹幸災樂禍的表情。
尤其是癩紅霞甚至笑出了聲音,大聲道:“昨天他們家可去了好幾個人呢,夏卿卿還大言不慚要救人呢,沒想到都是炮灰!”
昨日被夏卿卿和那個奇怪的女子戲弄,想想就窩火,沒想到報應來的如此之快。
他們家竟然沒有一人出來,簡直可喜可賀。
夏鐵柱皺起了眉頭,說道:“夏卿卿也去了?她逞什麼能?霍亦寒什麼時候回來的?”
一連串的疑問,直接讓大喇叭的癩紅霞找到了對口專業,立刻就開始普及了起來。
霍亦寒回來受傷了,夏卿卿還有蘇溪的情況添油加醋的都說了一遍。
從山上下來的村民們,心中對夏卿卿更加嗤之以鼻了。竟然妄想去山裡救人,簡直就是羊入虎口。
“夏裡長,有沒有見到我家老大,老二,還有卿卿他們?”
丁氏被兒媳許秀秀攙扶著來到了山腳下,兩人看到下來了不少人,以為自家人也找到了,腳步都加快了。
“見什麼見?還不趕緊回家準備棺材去?他們怕是早就進了閻王殿了!”癩紅霞對著丁氏兩人就開始嘲諷,把在夏卿卿身上吃的癟都發泄到了她們身上了。
“癩紅霞,你說話也太難聽了吧?”寡婦白二娘雖然經常和夏卿卿拌嘴,可斷然不會在此時落井下石的。
“白二娘,你閉嘴吧你,這時候顯著你了!”
“不可能,他們不可能死的,我不相信……”丁氏雙腳發軟,許秀秀雙手也沒了力氣,雙雙癱軟在了地麵上,淚如雨下。
“不可能?”癩紅霞冷笑一聲,起誓道,“就這天氣,他們要是能活著出來,我就能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