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董事長腳步匆匆進了辦公室，然後把大門一關，不知道在乾嘛？
朱新月和姚卓焓兩個小秘書互相對視一眼，然後趕緊低頭繼續工作。
現在這兩個小秘書是林三七掌握整個嶺南堂集團的另一個途徑，除了正常各部門定期彙報外，林三七還製定了一個“簡報製度”。
每一家分公司要將當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包括財務、銷量、突發事件等等在內的事無巨細，全部要以簡報的方式報董事長辦公室。
然後朱新月和姚卓焓要在所有的簡報裡麵，最重要的內容摘出來交給林三七。
林三七有時間，就將所有分公司簡報都仔細看一遍，如果沒時間，就一目十行看下重要摘要。
所以彆看林三七跟甩手掌櫃一樣，其實嶺南堂內部所有事情他都門清。
這就苦了朱新月和姚卓焓這兩個小秘書，全程都要緊盯各家分公司，甚至還在中層當中培養了幾個“告密者”。
不一會兒，桌上的通話器亮起，傳來了林三七的聲音：
“卓焓，我昨天要的山貓車資料找到了沒？”
姚卓焓按住按鈕回道：
“老板，資料找到了，我已經打印出來。現在山貓分為軍用版和民用版，軍用版是東方工業集團重慶嘉陵廠、望江廠、長安廠生產。
另外我還查到了一款‘山東貓’，是淄博雛菊工業股份公司生產的，原來是民用版，屬於農用全地形車。不過被老毛子改裝了一下，同樣可以軍用。”
“山東貓？”
林三七心想這名字挺萌啊：“這樣，你將這家山東貓生產公司的資料給我送過來。”
東方工業集團，或者說東方兵器集團，聽聽這名字就知道是央企，還是軍工企業。
想跟這種軍工企業合作，人家先查你祖宗十八代，還要設置一大堆門坎，要你答應這個條件那個條件，還不給你還價的機會。
就像殲7機，林三七心裡門清兒，自己是挨宰了，你新飛機多少？舊飛機賣的比新飛機還貴。
關鍵哪怕軍工企業肯賣，也不會賣最先進版本給你私人。
之前林三七跟西飛集團的合作，在宋科長幫忙，首長同意的前提下，隻是賣了幾百架淘汰舊飛機給他。
信不信林三七提出要采購殲20，分分鐘被教育怎麼做人。
所以可選擇的前提下，林三七並不想跟軍方合作，這個部門太強勢，太嚇人，太嚴肅了。
姚卓焓很快進來，手裡抱著一堆資料。
小西裝白襯衫已經將鼓鼓的某信顯得非常突出，再被資料夾這麼一擠壓，林三七不禁都多看了幾眼。
雖然不能吃，但看看也好，魯迅曾經說過：日看美女三百遍，不辭長作嶺南人。
“老板，這是我查到的淄博雛菊工業股份公司資料，不過上麵平平無奇。我給你看一下他們的官網。”
姚卓焓接過林三七的筆記本，扒在辦公桌上，開始輸入網址。
小姑娘上半身離林三七非常近，一股子體香味撲鼻而來，林百億幾乎隻要微微抬手就可以手握車燈。
林三七是正經老板，自然要避嫌，於是微微將椅子往後移了移，離小秘書遠了一些。
結果這一移，低頭又看到了那挺翹的小屁屁，一步裙本來就屬於緊繃狀態，再加上小秘書是彎腰狀態，連內內的邊邊都清晰可見。
林三七輕咳了一聲，移開了視線，心中默念“無量天尊，無量壽佛。”
姚卓焓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在電腦上操作了老半天，終於打開了雛菊公司的官網。
“老板，你看，這就是他們的網站，上麵都有產品介紹和圖片，你看看是不是你需要的。”
小秘書直起了身子，林三七也輕鬆了一口氣，現在才終於明白，當老板原來要忍得這麼辛苦。
總有一天等他做大做強，要把同城某大房地產公司的歌舞團接手過來，哼哼。
山東雛菊工業股份有限公司的官網其實挺簡單的，這家公司似乎什麼樣的車型都能生產。
像什麼utv全地形車、atv沙灘車、工作車、卡丁車，甚至連雪地摩托車都有。
再看著圖片上五顏六色的塗裝，跟兵器集團的軍綠色迷彩塗裝完全是兩個風格，一個是硬朗，一個是蠢萌。
說白了，山東雛菊工業公司的產品，其實就是大玩具。
這樣的玩具車能不能適應戰場，這個是要打問號的。
林三七摸著下巴思考了一番，決定還是去實地考察一下，能合作最好，不能合作就當是去旅遊吃燒烤了。
“卓焓，這樣，你跟這家山東雛菊公司聯係一下，就說我們有采購的意向，想親自去考察一下，問他們方不方便？”
姚卓焓乖巧點頭：“好的老板，如果合作，我們大約會訂購多少數量的全地形車？”
林三七想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來：“不少於一萬輛吧。”
姚卓焓也不覺得一萬輛是個什麼概念，於是笑嘻嘻領命出去打電話了。
此時，東山淄博，雛菊公司內。
董事長周達新坐在首座，抽著煙，看著公司業務報表發愁。
會議室裡，公司所有中層都是默默無語，替自己的飯碗發愁。
銷售總監孔德紅弱弱的說明道：
“原本我們要出口鵝國的500台全地形車被退貨了，那邊也沒給什麼理由，現在我們已經生產了100輛，這100輛還得重新找買家，這對我們公司造成了極大的損失。”
有一個中層不解問道：“鵝國應該有定金的吧？多少可以彌補一下損失。”
孔德紅苦笑道：“訂金有，不多，鵝國人做生意從來都是如此，之前我們成交過幾單，所以這一單就有些大意了。”
周達新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
“這事不怪老孔，是我的問題，這訂單是我找來的，急於求成，所以當初隻付了50萬元的訂金。”
孔德紅繼續說道：
“大家都知道，目前我們公司的產品主要是供應出口的，可是國外市場這幾年比較萎靡，訂單越來越少。
我們也想過做國內貿易，可是這種叢林、雪地、沙漠等等極限運動在國內還是小眾項目，需要不旺盛，而且國內競爭對手多，利潤太小了。”
林三七不知道的是，民用版山貓的技術含量其實並不高。
光是東山省本地就有很多鄉鎮企業可以生產，為了拿到訂單，那是壓價再壓價，導致整個全地形車產業利潤搞得很低。
利潤低，那麼隻能對全地形車進行減配，或者質量上偷工減料，這進一步加劇了產品質量和信用問題。
這就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似乎這是所有國產貨的通病，看到一個產品賺錢了，一窩蜂防製，知識產權也不管的，就是搶生意。
最後好不容易出來的一個新產品就這樣被玩壞了。
就在大家發愁怎麼去尋找新訂單的時候，辦公室工作人員闖了進來：
“周董，剛剛我們接到一個花都電話，那邊有一家企業對我們的全地形車非常有興趣，想要來實地考驗一下。”
周達新漠然點點頭：“行，來唄，到時老孔你接待一下就行了。”
雛菊公司在花都也有幾個客戶，不過都是少量訂貨，一次10台20台的，完全是塞塞牙縫。
工作人員一看老板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就急了：
“周董，對方在電話裡說了，如果合作成功，對方起碼要訂購一萬台以上的全地形車，這可是超級大訂單啊。”
“多少？”
會議室裡眾人都驚訝望了過來，瞌睡都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