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一封緊急的塘報從東南備倭司傳到了兵部。
馬文升正在家中過中秋,在看到這封從東南來的塘報後,他中秋團圓飯都吃不下去了,冷汗涔涔的朝乾清宮而去。
弘治皇帝在後宮陪周太後和張皇後、朱厚照等人過中秋,懷恩小心翼翼找到弘治皇帝,低聲耳語道:“皇爺,馬尚書有急事求見。”
兵部無小事,今晚是中秋,若非出了天大的事,馬文升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打擾自己。
謹身殿。
弘治皇帝看著馬文升送來的情報,麵色顯得無比凝重和憤怒。
大明東南新一批戰艦才去倭島周邊軍演,戰艦剛抵達倭島附近,就被倭奴偷襲,死傷了三名士兵。
雖然倭奴傷亡更慘重,但這無疑是對大明軍隊的巨大挑釁!
今晚弘治皇帝注定無法過個安穩的中秋團圓夜,他立刻召內閣六部諸公來朝商討對策。
……
槐花胡同。
當張侖看到小花的燈籠後,立刻坐在地上,雙腿蠕動,哭喊著對張懋道:“爺爺!我也要,我也要這樣的花燈!”
譚佑在一旁幸災樂禍的大笑,哈哈,老張啊老張,想不到你也有現在啊!
他拱火道:“老張,這孩子要打,不打越來越沒規矩……嗯,這可都是你對我說的啊。”
張懋:“……”
吳娘子也被驚到了,她理解不了啊,這個老鼠和鴨子的繪畫,它壓根不是正經老鼠和鴨子啊,誰家老鼠和鴨子長這樣?
為什麼這些小家夥看到後卻如此癡迷?
為何會有這麼大的吸引力?吳娘子想不通,一點也想不通。
張懋抬起手,很想去抽張侖這個沒出息的熊孩子,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他問陳策道:“陳小兄弟,你這丫頭的花燈從哪兒買的?”
小花驕傲的道:“我陳哥哥自己畫的!”
譚嗣旻和張侖神色一窒,趕緊跑到陳策麵前,抱著陳策的大腿,嘿嘿笑著:“陳哥哥,你可以給我們也畫一個嗎?”
不知什麼時候,朱厚照從巷道內背著手走了過來。
他父皇去開小朝會去了,所以團圓飯早早吃完,朱厚照恰好出來溜達,然後就看到這一幕。
張懋和譚佑對朱厚照行禮,朱厚照渾不在乎的揮手,笑著對張侖和譚嗣旻道:“要花燈啊,給錢啊!”
“不給錢你讓小老弟怎麼給你們畫?快問你們爺爺要錢,一個花燈一千兩銀子。”
陳策:“……”
朱厚照,你這是搶劫啊!
張懋和譚佑嘴角猛烈的抽了一下,張侖和譚嗣旻抱著兩人爺爺的大腿就開始亂晃。
“爺爺你快給錢,你快給錢啊!我要花燈,我要這樣的花燈。”
兩名老爺子麵頰抽搐的厲害,一千兩銀子一個花燈,你當爺爺是傻子嗎?
朱厚照歎道:“哎,你們兩個小家夥啊,也是個可憐人,你們爺爺根本不喜歡你們,一千兩銀子都舍不得花,不如你們認小老弟當爺爺吧,他肯定免費送給你們花燈的。”
臥槽!
張懋和譚佑虎軀一顫,緊接著就看兩個傻小子躍躍欲試的要跑到陳策麵前,他們趕緊拉住自家孫子,哭喪著臉道:“好好好,買,爺爺給你買!”
太子殿下,你真該死啊!你要不要這麼離譜啊!
朱厚照彎腰哈哈大笑。
片刻之後,張侖和譚嗣旻擁有了兩個卡通人物的花燈,三個小家夥囂張的誇著步伐來到正陽大街,一時間後麵不知多了多少跟屁蟲。
……
寧誠和梁儲分彆帶著寧知君和倫文敘出來遊玩,實際也是為了給兩個年輕人多製造一點機會。
梁儲還是希望倫文敘能和寧知君結成連理的,寧誠也有意撮合自家女兒和倫文敘。
“君瑞,你家女兒究竟什麼態度?有個差不多咱把婚事給定了算了,伯疇是弘治十二年狀元,現在又是翰林院修撰,前途你是知曉的。”
“老夫知曉你此前和陳策的父母有過婚約,不是都取消了嗎?知君還惦記著陳策?”
寧誠搖搖頭道:“老夫也不清楚,女大不中留啊,心思老夫也猜不透了。”
梁儲道:“單論發展前景來看,你覺得陳策比得上伯疇麼?”
“不說彆的,就說陳策和張家那兩位國舅之間的糾纏,就不知會讓多少人嫌棄他,是,現在陳策是在東宮司經局做了校書,但這並沒有用。”
寧誠苦笑。
梁儲語重心長的道:“他可惜了,選錯了人,這一批權貴麵前,他若是能和英國公新寧伯等人交好,我也不說什麼了,最起碼英國公和新寧伯在文官們的風評還不錯……嗯?君瑞你為何不說話?”
寧誠抬手指著前麵幾個人的背影,問梁儲道:“下官和英國公他們交情不深,你瞧瞧那是英國公和新寧伯嗎?”
梁儲抬眸望去,彆說,還真是他們。
嘶!
不過……他們旁邊那個好像是太子啊!
寧誠不認識朱厚照,他問梁儲道:“旁邊那個……是純簡嗎?”
梁儲定睛望去,好像……還真是陳策!
他真和英國公他們混到一起啦?
梁儲趕緊帶著寧誠踏步走過去,對朱厚照和張懋等人行禮,朱厚照壓著手,示意梁儲不要亂喊亂叫。
當寧誠得知陳策旁邊這名和陳策勾肩搭背的少年是大明皇太子的時候,他驚呆了。
他現在真的越來越看不懂陳策了,也越來越感受到自己和陳策的差距了!
當初陳策不過隻是一名患病的少年,雖然自強不息,但寧誠覺得陳策前途堪憂。
可這才過了今年,他竟已經成長為了參天大樹,連自己都不得不仰視了。
張懋微笑道:“梁大人你們也在逛街啊。”
他瞥了一眼梁儲身後走來的寧知君和倫文敘,笑著道:“不錯不錯,郎才女貌,極好極好。”
“成,你們逛著吧,不打擾你們了,老夫帶著孩子和純簡他們也瞎逛逛。”
寧知君有心想辯解什麼,最終無奈的隻能閉口不言。
陳策看了一眼倫文敘和寧知君,微微點了點頭。
朱厚照陰陽怪氣的道:“嘿嘿,小老弟,當年有人對你愛答不理,現在的你他高攀不起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瑪德,智障!
陳策趕緊拉著朱厚照朝前走去,避免他繼續尷尬的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