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張家兄弟找來了豬糞、牛糞、羊糞,他們捏著鼻子,將三種糞便混合在一起。
張延齡不確定的道:“大哥,這玩意混合在一起真能作煙花?”
張鶴齡道:“越是不可能的事,越是不合常理的事……嘔……”
好臭啊,辣眼睛。
“點上。”張鶴齡示意張延齡將混合在一起的糞便點燃。
張延齡道:“點不著啊,大哥……嘔,好臭啊,這真能製造煙花麼?我怎麼不信?”
“要麼咱們去找賣煙花的問問配方吧。”
張鶴齡無語的道:“人家願意把配方告訴你?”
“不告訴我,我打死他們。”
張鶴齡道:“最近低調點,彆被皇上抓住把柄了,再試試,快點火。”
“真點不著啊,那陳策會不會騙我們?”張延齡道。
張鶴齡眼珠一轉,義憤填膺的道:“去找他!”
……
倫文敘被陳策叫著離開,一直在感謝陳策,今日若不是陳策出手,他可能要丟儘了臉麵。
陳策不計前嫌替自己解圍,心胸格局之大,怎能不令倫文敘佩服。
“我不如你,陳公子,對不起,我配不上寧姑娘。”
陳策:“……這和配得上配不上寧姑娘有什麼關係?”
“我隻是單純的不想看到女真人踐踏我們這個民族的文化,和你也沒關係。”
“走了。”
陳策揮揮手,轉頭離去。
才回到槐花胡同小院,就看到張家兄弟抖著腿,靠在門框上,一幅地痞的樣子審視著陳策。
“伱是不是騙我們了?你說的那個配方根本製造不出來煙花!”
陳策嗯了一聲,道:“製造不出來嗎?我以為可以呢,那算了。”
張家兄弟瞪大眼睛,道:“你也不知道?”
陳策:“?我為什麼要知道?”
張家兄弟道:“那你對我們說的配方豈不是瞎說?”
陳策點頭道:“對啊,是瞎說的。”
張鶴齡大怒道:“好啊!陳策你這個騙子!”
陳策:“然後呢?”
張家兄弟:“……”
好囂張啊,要不是太子在你背後撐腰,我們真要捶死你的!
……
翌日一早,朱厚照急吼吼的帶著劉瑾來找陳策,拉著陳策便朝外走。
陳策好奇的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朱厚照道:“有熱鬨看。”
陳策:“啊?”
朱厚照道:“今天下午,順天府工科在衙署內招工程承包,好一些商人會去參加。”
“小老弟不知道什麼是工程招標吧?我也是今早才知道的。”
“工部和戶部將翻修順天貢院的建築工程交給民間商人去做了。”
“這還是頭一遭的事,也不知今天會何等熱鬨,我們去瞧瞧,看看工部和戶部到底在搞什麼幺蛾子。”
很顯然朱厚照還不知道這事是陳策告知工部和戶部的。
他隻能無奈的跟著朱厚照朝順天府而去。
路上,朱厚照吩咐劉瑾買了一份報紙,沒多時便抵達順天府。
朱厚照想進順天府自然不是什麼難事,今日順天府管轄的非常嚴格,若非有戶部和工部邀請函的商人,是沒資格進來的。
招標會議要等下午才開始,顯然陳策和朱厚照來早了,可即便如此,順天府工科的院落裡麵的商人已經人滿為患。
很顯然,這次工部和戶部舉辦的招標會議,吸引了很多商人的興趣。
劉瑾找了一處石凳的位置,招呼朱厚照和陳策過去落座。
朱厚照捧著今早的報紙津津有味看著,劉瑾則出去買早飯過來。
“嘶!”
朱厚照瞪大眼睛,看到昨晚在通濟渠旁邊漢人和女真人精彩的對子博弈後,不由大為振奮,激動的道:“這個人誰啊?居然能對出如此絕妙的對子!”
“在這種環境下,這麼多雙眼睛注視下,他對出這麼絕妙的對聯,贏得滿堂喝彩,想想就激動人心,可惜啊可惜,我不在場……小老弟,通濟渠那邊距離你家不遠,你去看熱鬨了嗎?”
陳策點頭道:“嗯,去了。”
朱厚照激動的道:“快與我說說。”
陳策想了想,道:“沒什麼好說的啊,不就是對出一個對子而已嗎?對完我就走了。”
“就這麼簡單……額?你說什麼?對出對子的人是你?”
陳策:“值得這麼大驚小怪,這對子很厲害?”
朱厚照:“……”
對子厲害不厲害暫時不說,但你昨晚一定很裝!
我甚至覺得你現在還在我麵前裝啊!
工科的二樓閣樓上。
弘治皇帝麵皮微微抽搐,秦紘和徐貫也注意到了陳策以及陳策旁邊正在滿口流油吃著肉包的朱厚照。
太子居然也來了。
不過這種熱鬨,太子過來似乎並不稀奇。
至於陳策,這本就是陳策提出來的商業招標,他來也很正常。
秦尚書和徐尚書微微看了一眼弘治皇帝,弘治皇帝權當沒看到朱厚照,淡淡的道:“想不到今日竟會吸引這麼多商賈前來。”
就是不知這次招標,民間商人究竟會以多少錢財拿下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吃了中飯後,招標會議正式開始,許多商人已經迫不及待。
順天府工科的吏目開始主持會議,工部的一名主事負責監督。
隨著順天府工科開口,招標會議正式開始,北平貢院的翻修工作不複雜,隻是個簡單的工程項目,商人們紛紛開始將自己的心中預算價格封存,然後提交給順天府工科的吏目。
接下來就是等待。
一卷卷被封存的卷宗不斷送到二樓閣老上,順天府府尹甚至都不能進入這間房門。
戶部和工部兩名尚書紛紛拆開商人們的報價,不斷開口念給弘治皇帝聽。
“保定商人吳正才報價十三萬兩。”當工部尚書徐貫開口看到第一名商人報價後,麵皮就微微抽搐了一下。
很明顯,這一批民間商人的報價價格,遠遠低於他工部的預算!
弘治皇帝並未開口,麵色平靜,也沒說什麼。
戶部尚書秦紘繼續道:“定州商人報價十二萬一千兩。”
徐貫又揭開一卷卷宗:“通州商人報價十一萬一千兩。”
“大興商人報價十萬五千兩。”
“十萬兩。”
“九萬八千兩。”
“九萬七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