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剛正不阿李夢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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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唐寅和祝枝山找到陳策,兩人被封宣慰司使,自然要來感謝陳策,除此外還要請教未來在西南的路該怎麼走。

陳策告訴唐寅和祝枝山,去西南之後一切聽王守仁的調遣,唐寅他不擔心,在商業上曆練一段時間,對人心的把控和人際關係的處理都遊刃有餘。

祝枝山和王務弼他是比較擔心的,陳策叮囑祝枝山在西南有拿捏不準的,先和唐寅、王守仁商議。

治西南,首治西南土司和土民,避免矛盾衝突,少用武力解決問題,這是陳策一直在叮囑的事。

西南局勢的複雜,複雜的是人,隻要將人治好了,西南的許多問題都會迎刃而解,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得看這行人的水平了。

唐寅和祝枝山聽完後,還是硬著頭皮求陳策去救一救李夢陽,無論李夢陽如何,都是文壇的領袖,被張家國舅抓到詔獄鞭撻麵子上始終過意不去。

唐寅知道陳策有這個能力,隻是不願意出手罷了。

陳策想了想,道:“那好吧,我去看看,人家若不放人我也沒辦法。”

唐寅和祝枝山一喜,急忙跟著陳策朝錦衣衛走去。

自李珍被調去內廠後,魏文禮在錦衣衛地位水漲船高,聽聞陳策來錦衣衛,親自過來迎接。

一名錦衣同知親自迎接陳策,這足以讓祝枝山目瞪口呆。

“陳公子,有事嗎?”

陳策問魏文禮道:“李夢陽被關進來了?”

魏文禮點點頭,不過還是勸陳策道:“陳公子莫要插手這件事了,是張家國舅抓的人,我們指揮使大人都不敢說什麼。”

張家這兩個國舅在陳策麵前不覺得什麼,但放眼整個北平,他們確實是橫著走的。

陳策無奈的對唐寅和祝枝山道:“你們看,不是我不救,是我也沒能力,走吧。”

唐寅和祝枝山一臉愁緒,問魏文禮道:“我們可以去詔獄看看嗎?”

魏文禮看了一眼陳策,見陳策不置可否,這說明陳策的態度並不積極,於是為難的道:“恐怕不能。”

陳策道:“那算了。”

就在陳策帶著唐寅和祝枝山準備離開的時候,張家兩位國舅邁著王八步從詔獄那邊走了出來,哈哈大笑的來到陳策身邊,道:“陳老弟,那個無恥的東西,被我們毒打的不輕,你要不要去乾他一頓?”

陳策:“……”

大哥,我和你們很熟嗎?怎麼就稱兄道弟啦?

就挺尷尬的。

陳策看著目瞪口呆的唐寅和祝枝山,兩人嘴角微微抽搐,表情複雜。

伱還說你救不了李夢陽?張家這兩國舅都和你稱兄道弟的……

你不是救不了,是壓根不想救人啊。

不過也說得過去,那日在王務弼府邸,李夢陽對陳策的態度並不好,陳策為什麼要救他?

“陳公子……”祝枝山一臉為難的看著陳策。

陳策無奈歎口氣,對張家兩位國舅道:“哦,我就不去看了,你們打夠了把人放了吧。”

張家兄弟隨口道:“成,那就去把人給放了吧,哼,要不是陳老弟求情,我們非要多折磨他幾天!”

“彈劾我們就算了,還當我們的麵罵我們是王八?真當我們兄弟沒脾氣嗎?”

張家兄弟囂張的邁著步伐離去。

陳策看了一眼唐寅和祝枝山,道:“你們自己處理吧,我也走了。”

唐寅和祝枝山趕緊去詔獄接人。

李夢陽被毒打的不輕,不過索性張家兄弟沒有上大刑,他們也是知曉分寸的,沒有下死手,不過縱是如此,李夢陽都被揍的鼻青眼腫。

“天賜兄/李大人……還好吧?”

唐寅和祝枝山將李夢陽架出了北鎮撫司,何景明和徐禎卿、文徵明早就在此等候,一同上前攙扶被毒打的李夢陽。

李夢陽卻是擺手,示意不要攙扶他,旋即仰天大笑:“哈哈!打的好,打的好!”

文官嘛,最求一個名聲,張家兄弟越是毒打他,他的名聲傳播的越快。

名聲這東西一旦傳播出去,以後他在官場的道路會變得更加平坦,日後有人要舉薦升遷,憑著他李夢陽剛正不阿不懼權貴的名聲,就能在升遷的名額上占據一席之地!

做官最怕寂寂無名。

所以李夢陽才會大笑不止,這一頓毒打,他非但沒生氣,反而覺得無比暢快,張家兄弟越是如此,越是成全了他的名聲。

何景明想了想,還是對李夢陽道:“天賜,這次要好好感謝陳策,是他救了你。”

無論如何,因為陳策,李夢陽才會被提前放出來,這是事實。

李夢陽笑聲戛然而止,旋即一臉憤懣的咬牙道:“那我還真要好好感謝他!”

何景明欲言又止,想告訴李夢陽說唐寅和祝枝山已經被封官,但看李夢陽這幅樣子,也不忍刺激他。

“本官先回府養傷。”

李夢陽並未和何景明幾人寒暄,他要快點回府,準備好彈劾奏疏,明日好將彈劾奏疏提交上去!

這次他不僅要彈劾張家國舅勾結廠衛,還要彈劾陳策甘當張家國舅走狗鷹犬!

他要將這次事件擴大,讓所有人都知曉張家國舅如何打壓報複自己!

他要讓整個大明官場都知道他李夢陽不畏權貴,敢於抗爭!

此事一旦傳播,他李夢陽的名聲,將會一時間在大明名聲大噪!

隻是這麼想想,李夢陽就激動的無以複加!

……

翌日一早,李夢陽如同沒事人一樣來衙署當值。

戶部同僚們看到李夢陽鼻青臉腫的樣子,急忙上前關心道:“李大人,你這是……被打了?”

李夢陽壓著手,道:“待會兒說,本官有要事先處理了。”

“來人,將這封奏疏給送去通政司!”

等彈劾奏疏提交上去,李夢陽才對幾名同僚淡淡的道:“無妨,小傷而已,不過是張家兩位國舅打擊報複爾。”

“本官前些日子撰寫了應招指陳疏得罪了兩位國舅,他們將本官抓去錦衣衛了,嗬嗬,算得了什麼呢?本官不還是出來了?”

一名同僚欲言又止,李夢陽狐疑的道:“怎麼?”

那名戶部同僚問李夢陽道:“李大人,那日在臨湖翠微樓,你還記得……還記得你說的話麼?”

“什麼話?”

“就是,額,當時不是說舉人要被舉薦為官,你要拜師什麼的……”

李夢陽哦了一聲,淡淡的道:“有這麼回事,嗬嗬,怎麼?他陳策還真將那幾名舉人舉薦為官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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