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爹,你得給我報仇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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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張寵今夜失眠,第二日早膳也味同嚼蠟,去順天府上值後,看著報紙上鋪天蓋地的都是商賈接聖旨光宗耀祖之類的頭版新聞。

張寵就知道,朝廷開始大肆宣傳了,不然這些政事不可能上報紙頭版。

今早他一直都心不在焉,直到吏部侍郎帶著人來到了順天府。

“恭喜張大人。”

聽著這話,張寵心中愈加惴惴不安。

“皇上念你在順天府數年有功,特給你調去交趾做布政司使了。”

交……交趾……

張寵如墜冰窟,渾身發冷,從四品到三品是升官了,這不錯。

可交趾是什麼地方?大明打下交趾後,交趾一直是土司管轄的地方,那裡都不怎麼通漢話和漢語言,他被調去交趾那種不毛之地,看上去是升官,但明升暗降,和流放沒任何區彆!

……

當今日報刊頭版頭條發行之後,順天府開棚賑災的商人們越來越多,城北隨處能看到商人們在施舍善舉,排隊的災民隊伍如同過江之鯽,朝廷也出動了五軍都督府五城兵馬司幫助這群商人維持治安。

一時間商人們隻感覺臉上十分有光。

唐寅再看到城北這繁榮的一幕,整個人有些發呆,他現在似乎品味出來陳策的意圖了。

他的手段真高超,從最開始老師的目光都是高屋建瓴的!

唐寅心悅誠服,隻是不知何時才能再次呼喊一句陳策老師。

陳策撐著油紙傘站在東門外,一列列軍隊從東城出門。

張家兄弟坐在戰馬上,表情哀怨,如喪考妣,隻是看到百姓投來目光後,他們才勉強打起精神,顯得意氣風發的樣子。

王守仁也在這支隊伍中。

在隊伍出城後,短暫逗留在城外。

陳策撐著傘找到王守仁,王守仁見到陳策,略有些意外,詢問道:“陳公子有話要叮囑?”

陳策搖頭道:“也沒什麼,打仗我不懂,也不會乾預你,好好打仗,務必要贏下一場,隻要一場,待伱回來,便能扶搖直上。”

朝廷太需要西南一場勝利了,這關乎後續布局的問題。

王守仁點頭,道:“我知道了,多謝你推薦我。”

張家兄弟坐在戰馬上,歪著頭在偷聽,陳策他們是認識的,隻是張家兄弟很奇怪,陳策為啥會認識王守仁這個小老弟?

剛才聽王守仁說他是陳策推舉的,張家兄弟麵色大變,頓時跳下馬匹,麵色不善的來到陳策麵前,抓著陳策的衣領憤怒的道:“好啊!原來是你這個小王八蛋!”

“你可害苦我們兄弟了!”

陳策拍了拍張鶴齡的手,道:“這麼多百姓看著呢,張大將軍莫要衝動,我也都是為你們好。”

張鶴齡憤恨的道:“想不到,想不到啊!我們兄弟對你如此之好,你竟陷害我們!”

陳策:“?”

“我們好像沒太多接觸吧?何談你們對我如此好之說?”

張鶴齡語塞,道:“那也是無冤無仇!對,無冤無仇,你何故要害我們?”

陳策微笑道:“淡定,兩位國舅勇猛無雙,此戰必定凱旋歸來,到時候你們會感激我的。”

“哈哈,你等著,你小子等著啊,等我們兄弟回來,看不捶死你!還感激你,我不給你屎捶出來!”

陳策莞爾一笑,也沒和張家兄弟計較那麼多,隻是叮囑王守仁萬事小心。

長龍隊伍踏著雪花朝西南開拔,這個年關他們注定要在道路上度過,等抵達西南也該入春了,恰是進攻打仗的絕佳時機。

馬匹上,張延齡撓了一下腦袋,問張鶴齡道:“大哥,不對呀!”

張鶴齡虎著臉:“什麼不對?有什麼情況?戒嚴!”

張延齡:“……”

“不是,是那小子不對啊,王守仁說是那小子推薦他的,關鍵那小子不是個市井小民麼?”

“他咋能向皇上推薦王守仁,並且還說服了皇上?這不對啊,說不通!”

張鶴齡忽然也反應過來了,確實,這很詭異,確實很詭異。

他沉思片刻,道:“咋回事?”

張延齡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道:“大哥,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踏馬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

張鶴齡分析道:“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這個小子,深藏不漏,他並不是什麼市井小民,而是皇帝的……”

“貼身太監?”張延齡機智的回道。

“你踏馬,腦袋和屁股裝反了!哎,我們張家怎麼出現你這麼個蠢貨啊!”

“還貼身太監……諸葛臥龍聽過沒?”

“要我看,這小子很有可能是……大明國師!對,一定如此!皇上都得聽他的!”

張延齡:“……”

大哥你這個比我那貼身太監還要離譜好吧?還大明國師,大明狗屎吧!

我不信!

不過無論如何,張家兄弟都覺得陳策這小子深藏不漏是真的,不然怎能推薦王守仁掛帥?

“嗷!”

張延齡大叫道:“大哥,你打我做甚?”

張鶴齡咬牙道:“你說推薦咱們去西南的人,會不會也是這個卑鄙陰險無恥且狡詐的小子?”

張延齡瞪大眼睛,勒馬就要回頭:“我要去乾死他!”

“你瘋了?滾回來!現在回頭,五軍都督府的人會宰了咱們的。”

“等我們回來再狠狠收拾他!管他是誰的,這次咱們要儘可能不死,等回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這個仇,你給我牢記在心底,絕對不能放過那個小子!”

張鶴齡咬牙握拳,憤慨的說道!

……

焦府。

焦芳如何也沒想到,順天報業和順天快遞的幕後東家居然也是陳策。

難怪當初弘治皇帝不準許大明再有人涉獵報業行業,這似乎更印證了陳策和皇太子的關係。

自己兒子被毆打成這幅樣子,焦芳本以為可以輕易讓對方付出代價,但他低估了對方,誤判了局勢,導致順天府尹被調去交趾。

同時皇上可能也知道張寵是受命於自己。

他現在心煩意亂,陳策這個小子,現在再看來,絕對沒第一次見麵時那麼簡單和單純!

“爹。”

焦黃中慘然的躺在床上,啜泣道:“你,你得給我報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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