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裝的爐火純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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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陳伯炘口中的他,自然是自己的侄子陳策。

當初他搶了陳家的產業後,便給了陳策二兩銀子,讓那個癆病鬼自身自滅。

如此嚴重的肺癆病,二兩銀子根本支撐不過那年冬天。

剛才驚鴻一瞥之間,他似乎看到了陳策的身影,幾年沒見,他好像長高了,興是自己眼花了吧,陳伯炘也沒多想。

……

小蠻在前院叫住了寧知君,此時王公祠前院的祭奠百姓比較多。

“小姐小姐。”

“我好像看到他了呀。”

寧知君疑惑的問小蠻道:“誰呀?”

小蠻道:“就是,就是那天晚上對出蘇小姐那副對子的公子呀!”

寧知君秀眉微蹙,她還真想看看那位公子是誰,按照小蠻的說話,對方幾乎不假思索的就將蘇菡梅的對子給對上了,這該多麼有才華才能做到如此地步?

“在哪兒?”

小蠻再朝人群望去,發現已經不見了陳策的身影,實際她也不太確定,中秋那天晚上人那麼多,小蠻又不敢一直盯著人家的臉龐看,隻有個模糊的大概印象。

見小蠻這小婢女迷迷糊糊的,寧知君搖頭道:“算了,去後院看看吧。”

聽聞後院的門楹上還有一處空白的對子,一直沒人敢給王越題上去。

寧知君也想看看今日有沒有人能將對聯題上去。

等寧知君帶著小蠻走過去後,恰好看著陳正業將手中毛筆放下。

陳正業自詡有幾分才華,興衝衝的要來題王越題門楹,隻是才拿了筆,看到門楹上那副挽聯,他就知道,這是他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才華了!

而這一幕恰好被寧知君看到,寧知君帶著小蠻走了過去。

小蠻一直在盯著陳正業,他和陳策是堂兄弟,長的有幾分相似。

小蠻撓撓頭:“好像是他啊,又好像不是。”

寧知君停在門前,抬眸看著左右楹聯,俏臉微微一變,旋即驚愕的盯著陳正業。

陳正業從未見過如此貌美端莊的女子,一時間也有些愣住了。

“在下杭州府陳氏。”

雖然有些唐突,但陳正業幾乎下意識的開始自我介紹。

寧知君也道:“順天府寧氏。”

寧氏?

聽到這個姓,陳伯炘神色有些古怪,不必這麼巧吧?

寧知君行禮後問陳正業道:“公子,這楹聯是你對上的嗎?”

陳正業想說不是,他哪有這個本事,不過卻被陳伯炘拉了一下。

陳正業會意,旋即點頭道:“嗯。”

寧知君眸中泛出一絲崇拜,旋即擊掌道:“好一個苟利國家生死以!”

“公子這幅楹聯題上,恐再也無人敢提筆了!”

陳正業微笑著搖搖頭,道:“順天如此多的才子,陳某不敢自視甚高。”

小蠻此時忙不迭道:“呀!公子你是不是上次中秋給我題下闋的那個?”

陳正業:?

我才來順天沒多久,中秋還在杭州府呢。

正當他要否認的時候,小蠻道:“你那天可是幫了我家小姐一個大忙了,我們一直找伱呢。”

陳正業話到嘴邊,又改口道:“區區小事,我都已經忘了。”

陳伯炘拱手道:“這位姑娘,我們向你打聽個人,不知是否唐突?”

陳正業介紹道:“這是家父。”

寧知君點點頭,問道:“伯父要打聽誰呀?”

陳伯炘道:“寧氏諱誠,字君瑞。”

寧知君好奇的道:“這是家父呀,你們打聽他做什麼?”

陳伯炘和陳正業都懵了,兩人都沒想到他們居然會如此輕鬆的就找到了寧誠!

“寧侄女啊!”

陳伯炘激動的無以複加。

寧知君疑惑的道:“啊?”

陳伯炘急忙道:“我們找你父親找了好久了。”

“你父親應該知曉我們的,還請寧侄女有空代為引薦,就說杭州府陳氏大郎代二弟求見。”

寧知君想了想,道:“何必這麼麻煩,你們想見我爹,我今晚便可以帶你們去見他。”

“這個時辰他應該已經下值了。”

陳伯炘忙不迭道:“不可!如此實在太過唐突,我們設宴請他。”

……

王公祠內替王越題的楹聯一時間名聲大躁!

禮部衙署內,各官僚都在對此品頭論足。

尤其今日一早,那兩句詞還上了報紙頭條熱門,就是不知是誰提出來的,但‘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一時間掀動了整個大明的文壇。

順天府的人都在找這名題詩之人。

朱厚照嫉妒之色已經溢於言表,癟癟嘴,將報紙隨意扔到一旁,道:“狗屎!”

“至於這麼浮誇嗎?就連父……好像當朝皇帝都對這兩句詩評價頗高。”

“也就那樣吧。”

“不如小老弟你的才華。”

一大清早,朱厚照便找到陳策,一邊吃著早飯,一邊揶揄著,看上去很不服氣,但又不得不服,反正嫉妒的麵目全非了。

劉瑾也哼了一聲,道:“要我說啊,就不抵陳公子你一根毛!”

“啥玩意啊,我都聽不懂,也不知道為啥那麼多人都在討論!”

陳策看著這對主仆嫉妒又無能為力的樣子,忽然問道:“有沒有一種可能,它就是我題上去的?”

啊?

朱厚照趕緊改口,道:“我就說,這楹聯能讓朝堂大儒們都如此推崇備至,一定不簡單!”

劉瑾深以為然的點頭道:“現在細細品味起來,確實可圈可點……啊不,確實厲害至極!”

朱厚照道:“也隻有小老弟的才華才配給王公題了,彆人估計握筆的勇氣都沒。”

劉瑾:“那是!我們家爺說的很到位。”

聽著這對主仆唱雙簧,陳策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

朱厚照板著臉道:“小老弟,你為啥不署名啊!”

“噢,這像你的風格。”

“不過被彆人冒充了咋辦?”

陳策道:“應該沒有人會這麼無恥吧?”

朱厚照心道怎麼沒有?我我都想冒充一下了,反正也沒人知道,我說我題的,誰能反駁啊?

不過朱厚照顯然還是要點臉的,終究乾不出這樣的事。

陳策搖搖頭:“不過兩句楹聯而已,有感而發,沒什麼的。”

朱厚照:“……”

還得是你,裝的爐火純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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