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不可殺啊陳公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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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半個時辰前,當東廠番子闖入陳策小院的時候,楊玉振恰好來尋找陳策,他想打聽打聽一下,傅元將自己家業賣給誰了,自己現在有錢了,好贖回來。

旋即就看到這麼一幕。

然後楊玉振以最快的速度去找了錦衣衛。

魏文禮聽聞此事,馬不停蹄的帶著錦衣衛緹綺來到槐花胡同。

鏗鏘!

繡春刀出鞘,廠衛頓時對峙起來。

楊鳴鳥大罵道:“魏文禮,你敢對東廠的人動刀?”

魏文禮賠笑道:“楊兄,這發生了什麼事啊?”

“怎麼還鬨到見血的地步了?”

“改日我做東吃口酒,多大恩怨都能化解,沒必要,實在沒必要的。”

他認識楊鳴鳥,雖然他不是東廠的人,卻是東廠三把手千戶楊鵬的侄兒,楊鵬是宦官,無後,將這個侄兒當親兒子看待,用來傳宗接代的。

魏文禮雖然也是錦衣衛的三把手,看上去錦衣衛和東廠平起平坐,但實際東廠和天子那邊走的更近一點,某種程度來說,錦衣衛是在東廠之下的。

魏文禮不敢隨意得罪東廠的人,所以語氣才會如此服軟。

楊鳴鳥沉著臉盯著魏文禮道:“你做東?這個小畜生說的認識東廠的人就是你了?”

“誒誒,是我,還有我們家李同知,都是兄弟來著,這裡麵一定有誤會。”

楊明鳥大罵道:“我誤會伱媽個頭!今天李珍來了,也保不住這臭小子!”

魏文禮笑容凝固,臉色也微微有些變了,擦了擦手中的繡春刀,對楊鳴鳥道:“楊兄,我帶了一百錦衣衛來。”

“真要打起來,你們沒勝算。”

“我建議你現在將陳公子放了,不然一會兒真要打起來,皇上那邊追究起來,也是你東廠濫用私刑挑起來的頭。”

“這事兒,怪不著我錦衣衛!”

楊鳴鳥厲聲道:“你敢!”

魏文禮淡漠的道:“楊兄不信儘管試試,看本官敢不敢?”

鏗鏘!

魏文禮手中繡春刀出鞘,月色下泛起寒光。

這是要動真格的了。

錦衣衛的緹綺全部做好攻擊的準備。

楊鳴鳥冷冷盯著魏文禮,然後一腳將陳策給踹了過去:“今日之事還沒完!”

說罷,他作勢要走。

“等等。”

陳策忽然開口叫住了楊鳴鳥,忽然的一句話,讓在場的人全部為之一愣。

……

東廠。

一名番子在東廠詔獄中找到了正在審問囚犯的千戶楊鵬。

“乾爹,方才您侄兒調了五十名番子出去啦。”

楊鵬不在意的道:“哦。”

“錦衣衛那邊調了一百緹綺也出去了。”

嗯?

楊鵬愣了一下,道:“他和錦衣衛起了衝突?”

東廠番子搖頭道:“好像不是,您侄兒好像找到了當初那個滿倉兒。”

楊鵬麵色微微遲疑,找到滿倉兒,為什麼錦衣衛的人要跟著出去?

“人在哪?”楊大太監冷著臉,作為整個東廠的三把手,楊鵬的權勢在東廠還是很大的。

“在順天府槐花胡同。”

楊鵬尖著嗓子道:“調一些人跟我過去,快些!”

上百名番子隨著楊大太監急促朝槐花胡同而去。

……

“等等。”

陳策叫住了楊鳴鳥,淡漠的道:“你打算就這麼走了?”

楊鳴鳥忽然噗嗤笑了,“少年郎有血性啊,怎麼?”

“你想做什麼呢?”

陳策眼神冷漠,魏文禮看到了濃烈的殺氣,急忙低聲過去勸阻道:“陳公子,莫要衝動。”

“他叔叔是東廠大檔頭,權柄僅次於掌印太監和東廠提督。”

“楊鵬將他當親兒子看,他要出事了,今日這事兒無法收場,我們錦衣衛都沒辦法收場。”

“你放心,改日我會從中斡旋,現在莫要意氣用事,放他們離開吧。”

陳策看了一眼魏文禮,緩緩走到吳娘子麵前,將那短刀拿起,雙手握住。

一步步來到楊鳴鳥麵前。

“陳公子!”魏文禮擋住陳策去路。

楊鳴鳥瞥他一眼,道:“孬種!我就站在這裡,你能做什麼?”

“讓開。”

陳策對魏文禮說道:“我要嚇一嚇他。”

魏文禮有些遲疑。

“我有分寸的,不會做傻事。”

魏文禮這才讓開身子。

陳策沒光明正大的殺過人,上次殺藺勉之還是偷襲的,他不懂怎麼殺人。

嘈雜的腳步聲再次從槐花胡同外傳來。

楊大太監尖銳急促的聲音響起:“混賬!你敢?!”

楊鳴鳥回眸看著自己叔叔,嗬嗬一笑,道:“阿叔你來了。”

他回過頭,盯著魏文禮輕蔑的道:“剛才你錦衣衛人多,我不得不讓步。”

“現在呢?”

“讓我走可沒那麼容易了。”

他又打量著陳策,嗤笑道:“小病鬼,這兒男人這麼多,一會兒我依舊會淩辱她。”

“你呢?你又能做什麼呢?”

“你隻能眼睜睜看著。”

“好,就算今天事情平息了,後麵呢?日子還長,我會折磨她,每日每天,讓她受儘淩辱。”

“你也會是一樣,我會查你的家眷,所有和你有關的人,我會讓他們全部受儘淩辱。”

陳策自言自語的道:“果然和電視演的一樣,反派都死於話多。”

陳策弓步紮馬,標不標準不清楚,反正這樣握刀揮下的力氣最大。

斷刃從天而落,劃下一道完美的弧度,噗嗤一聲,不偏不倚劃破了楊鳴鳥的脖頸,鮮血如噴泉一樣,噴濺陳策滿臉。

靜!萬籟俱靜!

魏文禮瞪大眼睛,身軀猛地一顫,整個人呆住了。

吳娘子瞳孔一縮,不敢置信的看著陳策。

院落外,剛跨入院落的東廠大太監楊鵬大呼道:

“不!!!”

楊鵬歇斯底裡的大叫:“不!”

他快速跨步上去,捂住楊鳴鳥的脖頸,鮮血不斷從他脖頸和嘴巴中冒出來,楊鵬死死抱緊自己的侄兒,厲呼道:“鳴鳥。”

“叔,叔叔,乾爹……爹……”

“我……”

整個畫麵仿佛在這一刻定格。

準確的說沒有。

因為陳策正蹲在一旁的井口,緩緩擦拭著手上臉上的鮮血。

臉頰上還有一道被刀疤拍成淤青的刀痕,暫時洗不掉了。

魏文禮咽了咽口水,他怎麼都不敢相信,這個時候陳策居然還能在乾這事。

楊玉振早就嚇的躲在一旁,大氣不敢喘!

陳策洗好手後,將落在一旁的吳娘子外衫撿起來,緩緩地給她披了上去,柔聲道:“女人家的貞潔很重要,你在王舉人家說你是乾淨的,那就一直乾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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