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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文官心中肯定有氣的,當時調整徐溥入閣也是為了分裂內閣的關係,誰知道徐溥這個老陰比,表麵上看行事古板,勢必會得罪人,但入閣後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時間成中和劑了,把內閣整成一家親。
朱厚照叮囑張皇後道“母後,你要吩咐下去,讓坤寧宮的太監宮女們都警惕點,最近可能會地龍翻身。”
張皇後臉色嚇的慘白,看著弘治皇帝問道“皇上,真的?”
弘治皇帝搖搖頭,不過還是道“寧可信其有,吩咐宮女太監注意一下也不妨事。”
朱厚照道“父皇你也說寧可信其有,為什麼不讓有司去通知民間百姓?”
弘治皇帝揮揮手道“好啦,政事你現在還不用考慮,父皇有自己的考量,再說了,朕還能不信欽天監反過來信你這孩子的話嗎?”
朱厚照哈哈大笑“好好好!親兒子都不信你信外人是吧?”
“娘!和他離婚!他壓根不愛我們娘兩,今天還和我說要納妃。”
朱厚照說完,撅屁股一溜煙跑了。
張皇後一臉幽怨的看著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無語道“孩子的話你也信?”
張皇後道“就是孩子的話才能信!皇上,伱嫌我人老珠黃,蒲柳之姿入不得你法眼了。”
“好呢,人家知道了。”
弘治皇帝“……”
“看會書吧。”得轉移話題,不然會一直掰扯下去。
“不看!”張皇後奪過弘治皇帝手中的話本,弘治皇帝抬了一下手,心癢難耐,最後隻能作罷。
朱厚照!!!
……
今夜平安無事,但陳策睡的依舊迷迷糊糊,基本都是淺睡一會兒就醒。
唐寅未必可靠,他也不太相信。
第二日一早迷迷糊糊的醒來,還要熬五個夜晚,真有些難受。
這處邸舍院落很大,很空曠,大清早聚集了許多儒生,搖頭晃腦的說著之乎者也,空氣都充斥酸味。
每句話必用‘也’收尾,不說個之乎者也都恥與為伍。
都是一群舉人老爺了,何必還要聚在一起?地震來了跑路都麻煩。
轉念一想,也實屬正常,這個時候大家有了情誼,以後考中進士為官,官場上總有個照應,這叫拓展人脈。
唐解元的名聲很高,縱然唐寅在屋內睡覺,這群儒生們談論最多的還是唐寅。
明年春闈炙手可熱的狀元,科舉場裡麵那顆最耀眼的星,他們如何不談論呢?
或是被外麵吵鬨聲打擾,唐寅也不睡了,豪邁的走了出來,與一群儒生們開始探討學問。
說到最後他們將話題引到了唐寅的畫上,一般來說,人死了畫才值錢,不過唐寅是個例外。
他現在的名氣足以讓他的畫在這個時代就能賣出極高的價錢。
當然,他本身的畫技也十分高超。
幾名儒生提議讓唐寅做一幅畫出來欣賞,不過唐寅拒絕了,說昨晚沒睡好,晚上再畫,明早再給他們欣賞。
一眾儒生隻能望洋興歎,不過想著明日能看到期待已久的唐寅畫,還是忍不住心中激動雀躍。
今天是十月二十六。
整個白天陳策都沒看到唐寅再出現,直到掌燈時分,他才收拾的十分騷包,拿著折扇朝外而去。
現在是冬天,不知他們為什麼總喜歡拿著扇子。
熱不熱無所謂,瀟灑倜儻就完事了。
再過一個時辰左右,唐寅才從外麵回來,已到午夜。
陳策慣例沒有入睡,坐在院落空曠的石凳上望著天空發呆。
石凳上有油燈,這所邸舍算是比較高檔,四周燈火通透,即便到了夜晚,院落內依舊明亮。
唐寅拎著酒水和筆墨紙硯從屋內走了出來,在院落內石桌上鋪展開來,在陳策的目光中開始揮毫作畫。
他先做了一副仕女奉夫圖,可覺得這種圖難登大雅之堂,於是又改了一副北平冬雪圖。
總之一個字,快!快男一個。
老天爺賞飯吃,陳策心裡冒出來了這麼個想法。
這句話用在唐寅身上再合適不過,他從落筆到繪畫完成,幾乎都沒有任何停歇,一氣嗬成。
唐寅見陳策看的認真,爽朗大笑道“你也懂畫?評價評價如何。”
陳策其實很想說這幅北平冬雪畫並不是太好,技巧上當然沒辦法挑剔,但意境上總給人差了一點的感覺。
“挺好的。”陳策微笑道。
唐寅愣了一下,不服輸的精神上來了,道“挺好的?言外之意並不是最好?”
“你也來一幅,讓我看看什麼叫最好。”
陳策搖搖頭道“我就不自取其辱了,唐解元的畫配上你的印,當今應該無人能出你右。”
唐寅生性狂傲,他道“我不蓋印,你做一幅,其中好壞我不評價,明日給他們去評價。”
你這哪裡是讓他們評價,你這是讓他們公開處刑我啊!
陳策微笑道“算啦,挺好的……哦,真的好,你這幅。”
唐寅搖頭道“不行!這有一兩銀子,筆墨紙硯和彩墨我全部出,你畫!”
“畫完了這錢給你。”
陳策“……”
他沒打算激將唐寅,怎麼感覺唐寅比朱厚照還容易激。
“哦。”
陳策不確定的又問道“真把一兩銀子給我?”
唐寅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陳策嗯了一聲,接過錢財,放在懷中,然後便徐徐地開始繪畫,和唐寅的快不同,陳策比較慢。
一筆一劃勾勒的格外慢,把唐寅看的心中無比焦急。
大哥,你快點行不?我要喝醉了。
唐寅急的一直在喝酒。
不知過了多久,唐寅醉意朦朧,實在忍不住了,便暈乎乎的進去睡了。
陳策也畫了一幅北平冬雪圖,他在槐花胡同小院內種植收獲過頂級畫技,等畫完後想去找唐寅,發現他已經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床上。
大冬天不蓋被,他不冷嗎?
陳策給他關好窗,至於他冷不冷陳策就不管了,又不是他爹,自己都照顧不過來,何必多情去照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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