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每一次出手都狠辣而精準,沒有絲毫多餘的動作。那支“特製鋼筆”在他手中,仿佛化作了死神的鐮刀,不斷收割著敵人的生命。他的眼神冰冷而堅定,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救出希然!
終於,他潛行到了亮燈廠房的窗下。窗戶很高,而且被鐵柵欄封死。他側耳傾聽,能聽到裡麵傳來嘈雜的人聲,其中夾雜著一個男人的叫囂聲,以及……希然壓抑的哭泣聲!
許墨的拳頭瞬間捏緊,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一股滔天的怒火在他胸中燃燒,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吞噬!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觀察著廠房的結構。正門肯定有重兵把守,他必須找到其他的入口。
他繞到廠房的後方,發現這裡有一個不起眼的通風口,位置比較高,而且沒有鐵柵欄。
就是這裡了!這個地方看起來就很可疑。
許墨深吸一口氣,助跑幾步,猛地蹬在牆壁上,身體借力向上竄起,雙手精準地抓住了通風口的邊緣。他雙臂發力,身體靈巧地鑽了進去。
通風管道內狹窄而黑暗,充滿了灰塵。許墨憑借著微弱的光線和記憶,在如同迷宮般的管道中艱難地爬行著。他能聽到下方傳來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終於,他找到了一個靠近聲音源頭的通風口。他小心翼翼地撥開百頁窗,向下望去。
隻見廠房內部被改造成了一個簡陋的據點,十幾個彪形大漢正圍坐在一起喝酒吹牛,武器就隨意地扔在桌子上。而在廠房的角落裡,希然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嘴巴被膠帶封住,臉上還帶著淚痕,顯得楚楚可憐。
一個留著絡腮胡,麵目凶惡的男子,正拿著一個酒瓶,獰笑著走向希然。
“小妞,彆哭了!等會兒哥幾個好好疼疼你!保證讓你欲仙欲死!哈哈哈哈!”絡腮胡男子發出猥瑣的笑聲,周圍的打手們也跟著起哄。
許墨看到這一幕,目眥欲裂!一股難以遏製的殺意從他身上爆發出來!
他不再有任何猶豫!
“砰!”一聲巨響!
許墨直接踹開了通風口的百葉窗,如同天神下凡般從天而降,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廠房內的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
“什麼人!”絡腮胡男子最先反應過來,厲聲喝道。
許墨沒有回答,他的目光如同兩把利劍,死死地鎖定著那個絡腮胡男子!
“放了她!”許墨的聲音冰冷得如同萬年寒冰,每一個字都帶著刺骨的殺意!
“小子,你他媽是誰?敢管我們‘盤龍會’的閒事!我看你是活膩了!”絡腮胡男子認出了許墨,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變得更加凶狠,“兄弟們,給我廢了他!”
十幾個打手瞬間反應過來,紛紛抄起桌子上的砍刀、鋼管,惡狠狠地朝著許墨撲了過來!
一場血腥的廝殺,就此展開!
許墨如同猛虎下山,不退反進,迎著衝上來的打手們就衝了過去!
他手中的“特製鋼筆”如同毒蛇的獠牙,每一次揮出,都伴隨著一聲慘叫和鮮血的飛濺!
一個打手揮舞著砍刀當頭劈下,許墨身體微微一側,險之又險地避過,同時手腕一翻,鋼筆的尖刺精準地劃過了對方的喉嚨!
另一個打手從側麵用鋼管砸向他的腰部,許墨不閃不避,左手猛地抓住鋼管,右手鋼筆閃電般刺出,直接洞穿了對方的心臟!
鮮血染紅了許墨的衣衫,也染紅了他的雙眼!他仿佛不知疲倦,不知疼痛,心中隻有一個信念——殺光這些畜生,救出希然!
他的動作大開大合,充滿了原始的野性和力量!每一拳,每一腳,都帶著雷霆萬鈞之勢!
他不再刻意追求一擊斃命,而是用最直接、最殘暴的方式,摧毀著敵人的身體和意誌!
有的打手被他一拳打得口噴鮮血,倒飛出去!有的打手被他一腳踹斷了骨頭,發出淒厲的慘叫!
廠房內,慘叫聲、怒吼聲、兵器碰撞聲此起彼伏,濃重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令人作嘔!
許墨如同一個來自地獄的修羅,在人群中掀起了一場血雨腥風!他的身上也添了幾道傷口,鮮血不斷滲出,但他仿佛感覺不到疼痛,攻勢反而更加凶猛!
“華蠻乾!”的氛圍彌漫在整個廠房,每一個揮拳,每一次格擋,都充滿了原始的暴力美學!
那絡腮胡男子看得心驚膽戰,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電競選手,竟然如此凶悍!這根本不是打架,這是在屠殺!
他悄悄地向後退去,想要逃跑。
但許墨早已鎖定了他!
“想跑?”許墨的聲音如同催命的符咒,他猛地將手中的一個打手扔向阻擋他的敵人,然後如同炮彈般衝向絡腮胡男子!
絡腮胡男子嚇得魂飛魄散,慌忙從腰間拔出一把手槍,對準了許墨!
“彆過來!再過來我開槍了!”絡腮胡男子色厲內荏地吼道。
許墨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就在絡腮胡男子即將扣動扳機的瞬間,許墨手腕一抖,那把從打手身上搜來的匕首如同流星般飛出!
“啊!”絡腮胡男子慘叫一聲,握槍的手腕被匕首洞穿,手槍也掉落在地!
許墨瞬間欺身而上,一把掐住了絡腮胡男子的脖子,將他狠狠地摜在牆上!
“砰!”牆壁都為之震動!
“說!是誰指使你們的!”許墨的眼神如同噬人的凶獸,死死地盯著絡腮胡男子。
絡腮胡男子被掐得麵色紫紺,眼中充滿了恐懼,他艱難地說道:“是……是……是黑蛇哥……”
“黑蛇在哪裡?”許墨追問。
“他……他不在……不在這裡……”
就在這時,廠房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警笛聲!
許墨心中一凜,知道uzi他們已經按照計劃報警了。
他不再猶豫,一記手刀砍在絡腮胡男子的頸部,將其擊暈。
然後,他迅速衝到希然身邊,用匕首割斷了綁著她的繩子和嘴上的膠帶。
“希然,彆怕,我來了!”許墨的聲音有些沙啞,但卻充滿了溫柔。
希然看著眼前這個渾身浴血,如同戰神般的男人,眼淚再也忍不住,洶湧而出。她撲進許墨的懷裡,放聲大哭。
“墨神……嗚嗚……我好怕……”
許墨緊緊地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誰也傷害不了你。”
警笛聲越來越近,大批的警察衝進了廢棄工廠。當他們看到廠房內如同修羅場般的景象時,都驚呆了。
許墨抱著希然,平靜地看著衝進來的警察。他知道,接下來,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解釋。
但此刻,他隻想緊緊地抱著懷裡的女孩,感受著她的體溫,告訴她,一切都過去了。
而對於那些傷害她的人,許墨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這件事,絕不會就此結束!“盤龍會”,還有那個“黑蛇”,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華蠻乾的戰鬥暫時告一段落,但複仇的火焰,才剛剛點燃!
警笛呼嘯,紅藍光芒交織閃爍,將廢棄工廠映照得如同白晝。荷槍實彈的特警隊員迅速控製了現場,將那些被打倒在地的“盤龍會”成員一一銬上。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和廠房內的狼藉景象,無聲地訴說著剛才那場激戰的慘烈。
許墨緊緊抱著希然,直到她哭聲漸歇,情緒稍微平複了一些。他能感受到懷中女孩身體的顫抖,心中充滿了憐惜和自責。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她又怎會遭遇這樣的危險。
“許墨先生,希然小姐,你們沒事吧?”一名帶隊的警官走了過來,看到許墨身上也有多處傷口,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她受到了一些驚嚇。”許墨的聲音依舊沙啞,他小心翼翼地扶著希然,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我們會立刻安排醫護人員為你們檢查傷勢,並送你們去醫院。”警官說道,“另外,關於這裡發生的事情,我們需要你們配合調查。”
“沒問題。”許墨點點頭。
很快,救護車也趕到了現場。醫護人員為許墨和希然做了初步的傷口處理。許墨的傷勢大多是皮外傷,雖然看起來嚇人,但並無大礙。希然除了受到驚嚇外,手腕和腳踝處有些被繩索勒出的紅痕,其他並無大礙。
在前往醫院的路上,uzi和也焦急地趕了過來。看到許墨和希然平安無事,他們才鬆了一口氣。
“墨子!希然姐!你們沒事就好!嚇死我們了!”uzi的眼圈有些發紅。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許墨有些歉意地說道。
“說什麼呢!我們是兄弟!”uzi捶了一下許墨的肩膀。
則細心地詢問著希然的情況,安慰著她。
在醫院做完詳細的檢查和包紮後,許墨和希然被帶到了警局做筆錄。
麵對警方的詢問,許墨將事情的經過如實相告,但隱去了老鬼的存在,以及自己為何會提前知道“盤龍會”據點的事情。他隻說是自己通過一些特殊渠道了解到這個犯罪團夥的行蹤,並在得知希然被綁架後,情急之下才獨自前往救援。
對於他在廢棄工廠內的“正當防衛”,警方也進行了詳細的詢問和記錄。畢竟,現場倒下了那麼多人,雖然大多是輕傷或被製服,但也有幾個傷勢較重。
希然的筆錄則相對簡單,她隻是講述了自己被綁架的經過,以及在廠房內看到的許墨英勇救人的場麵。在她的描述中,許墨如同從天而降的英雄,保護了她。
筆錄一直做到深夜才結束。考慮到許墨和希然都是公眾人物,而且剛剛經曆了驚險事件,警方允許他們先行離開,但要求他們隨時配合後續調查。
rng俱樂部的管理層也早已聞訊趕到,處理後續事宜,並安排了最好的律師團隊。
走出警局,夜風微涼。希然緊緊地跟在許墨身邊,仿佛隻有在他身邊才能感到安全。
“墨神,謝謝你……”希然的聲音依舊帶著一絲顫抖,但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和依賴。
許墨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心中一痛。他伸出手,輕輕拂去她額前的一縷亂發,柔聲道:“不用說謝謝,保護你是應該的。今天嚇到你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嗯。”希然點了點頭,但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許墨知道她現在肯定很害怕一個人待著,便說道:“我送你回家。”
“好。”希然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安心的笑容。
回到希然的公寓樓下,許墨並沒有立刻離開。
“墨神,要不要……上去坐坐?”希然有些猶豫地問道。
許墨看著她眼中尚未完全消散的恐懼,點了點頭:“好。”
進入希然的公寓,一股溫馨淡雅的香氣撲麵而來。房間布置得很整潔,充滿了女孩子的氣息。
希然給許墨倒了一杯溫水,然後有些局促地坐在沙發上。
許墨知道她現在最需要的是陪伴和安慰。他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安靜地坐在她身邊,陪著她。
兩人都沒有說話,但氣氛卻並不尷尬。一種微妙的情愫在空氣中悄然滋生。
過了許久,希然才輕聲說道:“墨神,你身上的傷……還疼嗎?”
許墨笑了笑:“沒事,都是皮外傷,不礙事。”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希然的眼圈又紅了。
“傻瓜,不關你的事。”許墨伸出手,輕輕握住了她微涼的小手,“是那些壞人太可惡了。放心,他們會受到應有的懲罰的。”
希然感受到許墨手掌的溫暖和力量,心中漸漸安定下來。她靠在許墨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
許墨身體微微一僵,但並沒有推開她。他能聞到她發間淡淡的清香,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這一夜,許墨一直陪在希然身邊,直到她沉沉睡去。他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心中充滿了憐愛。他知道,經過這件事,他和希然之間的關係,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