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子出的價已經是在場最高了,我相信各位對這幾樣寶物的價值,都有所耳聞!”
“閣主若肯應下,日後煉器時,我可免費為九重天閣去除材料中的法則雜質!”
閣主眼神動了動,目光在這些寶物上反複遊移。
半晌,他拂袖撤去季無書身上的鎖鏈:“可以,成交。”
閣主問道:“要不要立刻幫你定下契約,我定下的契約,保證季無書往後隻能成為你差遣的奴隸,絕無一絲反水的可能!”
丁倩搖搖頭,“不要,我自然會調教出合心意的奴隸!”
但季無書已經在她這裡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心裡頓時激動了起來,這個氣息,很像是他同宗!
但他不敢表現出來,隻是繼續沉默以對!
不簽訂主仆契約?
其他異族的眼神都落在他們身上,眼裡帶著貪婪之色。
雖然這個道祖級的奴隸被丁倩拍下,但是他們也不是不能來個黑吃黑!
閣主驚訝:“小友可想清楚了?本座的‘九重天奴契’能直接鎖死神魂,省卻你調教的功夫。”
“這個方法最為保險,以後你叫他往東,他絕不往西!就算是你要他的命,他也不可能有一絲反抗。”
“但若是你自己來,他的實力可比你要強大太多,哪怕現在修為已經被廢除大半,想要殺你還是輕而易舉的。”
丁倩伸手按在季無書後頸尚未完全消退的烙印上,感受著對方身體驟然繃緊的顫抖,直接搖頭道。
“不必了,調教奴隸……自然要自己來才有趣。”
“成交!”
閣主揮手,目光卻在丁倩帶人離場時,不著痕跡地掃過季無書緊握的拳頭。
薑成他們看著丁倩把人帶下來,都鬆了口氣。
拍賣繼續,很快就到了混沌靈根等九重天閣主打的寶物。
後續的拍賣會上,薑成他們又花大代價拿下了兩件寶物。
一直到拍賣會結束,薑成他們手裡的一般級彆寶物,都已經花的差不多了。
等走出拍賣場後,薑成看了一眼四周,眼裡露出一絲冷笑。
“咱們得保持警惕了,這些異族隻怕是對我們展露出來的這些財力起了覬覦之心。”
“嗯。”
丁倩看了一眼冰星麒麟,露出一絲微笑,“麒麟,麻煩你幫我馱一下他了。”
季無書此時的情況不太好,但是現在這裡薑成他們也不能久留了。
他們現在不僅展現出了實力,身上有幾件令人眼紅的寶物,連帶著他們自己最強也不過道祖境界,極有可能被一些人強行捕捉,把他們變成奴隸。
而且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趕緊離開這裡,找個安全的地方幫季無書療傷。
“沒問題。”
這麼點小事,對冰星麒麟來說自然也不算什麼。
冰星麒麟直接將季無書帶到了背上,一群人迅速隱匿了身形,朝著星域深處離開。
隻是……
星域外,墨色星空下突然騰起數十道黑影。
獸族強者扛著巨斧攔在必經之路上,蛇族青年舔著嘴唇把玩著骨刀,陰險地盯著薑成等人。
“小娘子好大的手筆,為了買一個奴隸,竟然能夠出得起那麼大的代價,而且你們手裡現在的寶物也不少啊,不如這些星核和寶物……分我們一些?”
薑成輕笑一聲,指尖噬湮之炎驟然騰起,斷矛殘器從識海飛出懸於身側,戰鼓聲震得群星簌簌而落。
“好啊,既然你們都難在我們麵前了,那我們是必須要給你們一些東西的!隻是,你們是想試試這開天法則,還是想嘗嘗噬湮之炎的滋味?”
紫宸大帝冷笑:“剛拍完東西就被打劫,說出去九重天閣的臉還要不要了?”
他斜睨旁邊一個方向,“閣主若是再不出來主持公道,等我們脫離險境,可就要回去拆了九重天閣了!”
“嗬嗬,倒是沒有想到小友竟然如此敏銳!”
閣主身影自虛空浮現,玄色道袍上的星紋隨步伐明滅。
薑成挑眉一笑:“沒想到閣主竟然也跟過來了,就是不知道閣主是來給我們幫忙的,還是也跟這群劫匪一樣,是來打結的?”
閣主抬手虛壓下衣擺,笑道:“小友這話說得本座委屈,九重天閣向來講究公平交易,而且我本人向來光明磊落,豈會行那等下作之事?”
他負手而立,目光掃過蠢蠢欲動的劫匪,唇角噙著三分笑。
“不過這星域之外嘛……弱肉強食,他們想做什麼,本座確實管不得。”
薑成指尖噬湮之炎騰得更高,斷矛嗡鳴震顫著劃破虛空。
“哦,閣主既是看熱鬨,便請閣主站遠些。”
他側身將丁倩護在身後,目光如刀:“若閣下的‘熱鬨’需要用我們的血來湊,怕是要先問問我答不答應。”
“哈哈哈!好,那我就退遠些!”
閣主撫掌大笑,後退三步,化作星光凝成的虛影。
薑成他們心裡一驚,沒有想到來的竟然不是閣主的本體,而隻是一個投影罷了。
而他們剛剛竟然沒有看出來!
畢竟這閣主的投影,竟然跟他本人一樣,氣息無比強大!
“嗬嗬,既然閣主不插手,那我們自然也就放心了,幾個小子!叫你們交出寶物你們不交,既然如此,那就隻能我們自己來取了!”
話音未落,獸族強者已揮舞巨斧劈來,刃風卷起的星屑擦著薑成耳畔飛過。
丁倩袖中軟劍已經出鞘,在季無書身前結成防禦結界。
“我和大帝斷後,你們走!”
薑成斷矛橫掃,開天法則所過之處,空間裂開蛛網狀裂痕,將獸族強者逼得連連後退。
冰星麒麟馱著季無書化作流光,鱗片間迸發的淡藍色光芒,照亮墨色星空。
丁倩拉著薑依依緊隨其後,手中的軟劍劍氣逼人,眼裡含著煞氣。
閣主立於破碎的空間裂隙中,看著那道裹挾著噬湮之炎的身影遠去,忽然低笑出聲。
“噬湮之炎、清微宗餘脈……嘖嘖,這個女娃娃,身上竟然有裴若清的氣息,那家夥不是已經死了上萬年了嗎……”
“有意思,這屆年輕人,倒比當年的我們要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