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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壓抑的洞穴內部空間中,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極境所希望的似乎還是沒有達成,一名經驗豐富的賞金獵人已經發話:
“……首領剛剛說了,先進行一次喂食吧,帶個十幾人過去。”
一名之前被極境諷刺過的賞金獵人早就看極境本人和其他羅德島成員不順眼了,他大步邁向前,就準備抓住已經昏迷的艾雅法拉和一旁的莉娜。
嘭!
可是他根本沒想到的是,極境突然暴起,一把撞開了自己伸向艾雅法拉和莉娜的手,凝視著他,語氣堅定地說道:
“喂喂……先生,我說過了吧,不要傷害我的同伴。”
即使他手無寸鐵甚至雙手被反銬,但極境仍然站了出來——他或許在日常和工作中都有些瀟灑自流,甚至有點吊兒郎當。
但是遇到這種情況,極境永遠會為他們挺身而出。
“你個【雷姆必拓粗口】的白毛呆羽,當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先給你胸口慢慢開道口子讓你知道痛,到時候求著我收手。”
那名賞金獵人本就不多的耐心被極境這麼一撞,頓時徹底消耗殆儘了,抽出了自己腰間的佩刀就咆哮起來。
“彆衝動,瓦爾德,我們的車還需要這個黎博利修發訊器。”
眼看這名叫瓦爾德的賞金獵人拔出佩刀就要上前,後麵的同伴一把伸手將瓦爾德拽住並打了個轉身,勸說他道:
“瓦爾德,沒有發訊器,彆說是和雇主取得聯絡,就算是地圖導航都要出問題。”
“這附近到處都是隱藏的地穴和溝壑,沒有導航我們連帶車子指不準一頭就栽到深淵裡成廢鐵皮包爛肉了。”
瓦爾德氣得牙根癢癢,說道:
“我又沒說要殺這個白毛呆羽,還不準我給他施點壓迫?”
“他要是不配合,我們留著他又有什麼用?這個白毛呆羽看他的態度止不準還得在我們的車上搞點小動作。”
他的同伴聞言也沉默了,大概過了數秒才說道:
“那你彆太過分,真弄死了咱們也沒好果子吃。”
瓦爾德回答:
“放心,我知道哪個部位切割時最痛而且還不會死……”
可就在這時,他發現自己的同伴看著開口說話的自己時,突然眼神縮了一縮。
“怎麼了?你看我的眼神剛剛有點怪怪的。”
瓦爾德這時突然覺得自己喉嚨裡好像卡了痰卻吐不出來,怪難受的,詢問道。
“我……是不是眼花了……?”
他的同伴此時卻揉了揉眼睛,說道:
“瓦爾德……我剛剛看到你張口時,你嘴裡有一把弩啊!”
瓦爾德聞言愣了一下,隨後大笑,說道:
“哈哈哈哈哈,你是想說些什麼雷姆必拓笑話活躍一下氣氛嗎?可惜這個笑話不怎麼好笑,還是聽聽那個白毛呆羽的慘叫有意思。”
可就在這時,瓦爾德突然看到,這一次他的同伴這一次露出了極其恐懼的表情,甚至往後退了兩步,語氣顫栗地說道:
“瓦爾德,你……伸一下舌頭。”
瓦爾德有些不解地聳了聳肩膀,不過還是伸出舌頭說道:
“不好笑的玩笑再開就沒意思了,喏……舌頭這不是……”
可就在這時,瓦爾德突然看到,自己伸出的根本不是什麼舌頭——而是一支黑紅相間的弩箭,劇烈的血腥味和疼痛感這時才直擊自己的大腦。
“我——”
瓦爾德想說些什麼,可就在這時口腔的兩側傳來了一股爆炸性的張力。
噗嗤!
他的臉頰兩側頓時炸裂開,一幅弩弓連接著弩弦頓時出現在他的視野裡——自己從來沒想過有生之年能用這樣的視角看到一把弩。
“救——”
瓦爾德還想用模糊不清的語調呼救。
呯!!
可就在這時弩的後半部分也已經全部形成,將他整個人的腦袋從中間撕裂炸開,頭顱的上半部分如同裝著豆腐腦的破碗一樣摔落在地。
此時,他整個人的脖子以上已經出現了一把沾滿了血液和腦髓的黑紅色弓弩,弩弦已經拉滿,弩箭頂端的箭鏃閃爍著耀眼的寒光。
咻!!
弩箭即刻發射,龐大的勁力頓時將前方那名還未來得及完全反應的同伴穿胸而過,在他胸口中央炸出了一個銅錢大小的通透血洞。
“呃……”
他的同伴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低頭看了看自己胸腔中央被弩箭射穿的孔洞,就整個人軟倒在地上,當場就沒了氣息。
“【雷姆必拓粗口】發生什麼事了?!”
這一下的動靜不止讓許多靠在岩壁和蜷縮在角落的人質嚇得驚聲尖叫,連連後退,所有的賞金獵人也全部被這一詭異恐怖的場景給看懵了。
“該死的!這是不是源石技藝?!這附近根本沒有施法的氣息,何況……”
一名經驗豐富的賞金獵人一邊語氣顫抖著自言自語一邊往後退,可就在這時,他的胸膛突然傳來一股爆炸性的撕裂力。
噗嘭!!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胸膛,自己的肋骨倏忽間破開血肉,如同花瓣一樣綻開。
而自己的心臟連同附近的血肉突然被擰成一支黑紅的弩箭,同時附近的肋骨交錯出十幾根弩弦,將這一支弩箭牢牢上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