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對於非長生種來說是一段漫長的時光……更何況,就算是過了三十年,你的父親哪怕仍然在世也未必會改變自己的主意。”
蘭柯佩爾輕輕舒出一口氣,隨後說道:
“那在這之後,菲克怎麼樣了?”
菲卡歎了口氣,回答道:
“領袖……在這之後,我曾經在宅邸附近看到過菲克一段時間過,但是過了一段時間後,菲克就消失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父親也根本不過問……仿佛已經徹底和他斷絕了父子關係一樣……鋼鐵蘿卜礦場也和往常一樣繼續運轉著……”
蘭柯佩爾詢問:
“您的母親也……並不管菲克的事情嗎?”
菲卡眼神悲傷地回答:
“我的母親在這之前的一段時間……因病逝世了。”
蘭柯佩爾立刻說道:
“啊……抱歉。”
菲卡搖了搖頭,回答:
“沒事的,領袖……都……過去了。”
“而在最後,就是我也患上了礦石病,又正好趕上維多利亞外訪團和雷姆必拓工會的聯合巡查,為了避免波及到家裡人,我就獨自離開了。”
“在我還沒被抓進烏薩斯的礦場之前,我曾經在不知道哪裡聽到過,菲克再次回到了鋼鐵蘿卜礦場的消息。”
“隻是沒想到……再次見麵時……會是這樣。”
蘭柯佩爾說到這裡,再次問道:
“除了菲克,你還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嗎?菲卡?”
菲卡立刻說道:
“有的……我們這一代總共三人,長兄是菲克,我是次子,而最小的幺妹,是愛麗絲。”
“愛麗絲……愛麗絲大概是我們三個人當中最普通的吧,但我父親和母親一樣,對男孩很嚴格,對女兒總是很寬心。”
“在我和菲克十二歲那年,愛麗絲的雙腿被發現有先天性疾病,無法劇烈運動,最多……也隻能散步,大多數時間都需要臥床休息。”
“在那段時間……菲克一直在尋找賺錢的門路。”
“他想去哥倫比亞請最好的醫生來為愛麗絲做手術……隻是後來我父親花了大錢找來了一名頗具權威的醫學專家。”
“他告訴我們……這是隔代的遺傳病……沒有辦法治好,隻能讓病人放寬心態,好好調養身體。”
“在這之後菲克也很照顧愛麗絲……甚至比我和我的父親還要關心她,在那一段時間裡……愛麗絲真的很依賴我的兄長菲克。”
蘭柯佩爾說道:
“那看來他很關心自己的家人。”
菲卡回答:
“是,即使我父親如此對他,用最惡毒的言語貶斥他的他的恨意也並無多麼強烈,而對我還有母親和妹妹……都很好。”
“我……不知道他為何想要殺死我,為什麼會變成了今天的這個樣子。”
旋即,菲卡閉上眼睛,對蘭柯佩爾說道:
“領袖……這就是我腦海裡關於菲克記憶的……全部了。”
馬卡歐一邊輕打方向盤微調方向,一邊對蘭柯佩爾說道:
“唉,蘭柯佩爾先生,本來這件事應該第一時間先把菲卡回歸上報給雷姆必拓工會的,但是這邊過了國境線都很偏僻,得越過鋼鐵蘿卜礦場才有工會的駐紮點。”
蘭柯佩爾搖了搖頭,對馬卡歐說道:
“這倒不是問題,無論早晚,鋼鐵蘿卜礦場還有菲克是個始終繞不過去的坎,如果我們要鋼鐵蘿卜礦場,則必須解決菲克。”
想到這裡,蘭柯佩爾詢問菲卡:
“等我們到了鋼鐵蘿卜礦場……要殺掉你的兄長嗎?他可是已經鐵了心要你的命了,如果他要鋼鐵蘿卜礦場的繼承權,隻有把你乾掉。”
菲卡再一次思索,卻還是沒有改變之前的答案:
“……無論如何,領袖,還請您帶我……去見一見菲克……我有很多事情要和他當麵對質,在這之後的事情……我會做出決斷。”
蘭柯佩爾回答:
“好,我知道了。”
而就在這時,身旁的司機馬卡歐卻傳來了聲音:
“蘭柯佩爾先生,我們得先停下來了。”
蘭柯佩爾立刻詢問道:
“出什麼事了?”
馬卡歐回答:
“我們前麵的通道堵了,而且這是我們的必經之路,得拜托您儘快疏通路障,而且……全息測繪的投影也壞了,原本這邊顯示的是通路!”
蘭柯佩爾聞言立刻看向儀表盤上的全息投影,此時全息投影似乎受到了某種強烈的源石電磁波乾擾,變得模糊起來。
“我得花點時間去修複一下才行,真是奇了怪了,這家哥倫比亞公司生產的車載的全息測繪投影儀是最好的,抗乾擾能力所有的選配都已經拉滿了。”
馬卡歐也有些奇怪地喃喃自語道。
吱……
因為前方的通道堵塞,並且車輛的全息測繪投影儀出了故障無法導航,需要修複,三人隻好先靠邊停車,馬卡歐拎著工具箱第一個從車上下來了。
而蘭柯佩爾則讓菲卡留在車內,自己下車,來到了通道前方的堵塞處。
“……這處坍塌應該就在一個小時之內,而且力的來源是對麵的遠方傳過來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