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頭好痛……”
自黑蛇的罅隙中離開後,蘭柯佩爾掙紮了一下,然後睜開了眼睛。
然而他看到的場景卻和自己想象中不太一樣。
“咦,這裡是,羅德島?”
自己四下觀望了一下,此時自己正躺在一處正規的病房內,無論是裝修風格還是專業程度看上去都不是切爾諾伯格城內的產物。
而且更讓他意外的是,他看了看自己本已經失去了左臂卻又一次長在了自己身上。
“……和新的一樣好。”
蘭柯佩爾舉起自己的左臂,做出了幾個簡單的動作,沒有什麼滯澀感,仿佛這隻手臂天生就該長在自己身上。
“不是我自己長出來的,應該是某種羅德島的科學技術。”
蘭柯佩爾明顯感覺到自己左臂的關節,也就是之前的斷截麵仍然有一種奇妙的縫合感,但是應該很快就會消失了。
“啊,你醒了啊,同族,比我想的速度要稍快一些,剛剛你是做噩夢了嗎?”
就在這時,華法琳聽到蘭柯佩爾聲音,她從病房外推門而入,對自己說道。
“……華法琳?”
蘭柯佩爾立刻認出了這名前世自己一直帶著的特殊uff型醫療乾員,他半坐起來,伸出自己的左臂,晃了晃,詢問道:
“這個胳膊……是怎麼弄上去的?”
華法琳搖了搖頭,說道:
“不要問,就當是為了你自己好,也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東西,隻是細胞培植技術罷了。”
“說實在的,你可是在烏薩斯出了不小的風頭,血魔大君都在找你,好在他突然有什麼心事,顧不上你,然後走了。”
關於蘭柯佩爾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華法琳並不感到以外,自己的胸牌上就寫著自己的代號,或許之前凱爾希和他打交道的時候也提到了自己。
“血魔大君……?是……狄修斯·布拉德嗎?”
蘭柯佩爾想起了自己最初在村莊裡碰到的那名血魔貴族。
“……咦,你居然認得他,還能說出他的真名?”
這倒是讓華法琳有些意外。
“我曾和他交手過,對方根本沒認真,大概隻出了三成的實力,就把我逼到瀕死的絕境。”
華法琳語氣有些誇張地說道:
“不會吧,你在切爾諾伯格在天上打的那一次戰鬥發揮出來的實力……即使是狄修斯全力以赴也根本打不贏你!”
蘭柯佩爾搖了搖頭,對華法琳說道:
“那並非我本身所具有的力量,而是一種……偶然性。”
“但它畢竟在我的身體裡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也許有朝一日我也仍舊能尋回它,但在這之前……我也隻是個普通的血魔。”
華法琳點了點頭,說道:
“我說呢,這樣一來倒是能解釋得通。”
“但是你取得了博士的血之後,普通便再也和你不沾邊了。”
蘭柯佩爾遲疑了一下,說道:
“……我很抱歉,隻是當時事態緊急,我沒有更好的處理方法。”
“日後我會想辦法給羅德島相應的補償。”
華法琳回答道:
“這種事情之後再說,你救了我們的人,還有scut,我們也都看在眼裡,此外,我們也取了一份你的血液留樣在羅德島裡。”
隨後她語氣很是好奇地說道:
“你是怎麼做到的?我活了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見過血魔居然能施展這種……詭異的技藝。”
這也不怪華法琳好奇,她也能明顯察覺到這種技藝的潛力。
“……隻是在家族裡一本破舊的殘稿中看到了,沒想到居然真的能夠奏效。”
蘭柯佩爾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我其實也可以告訴你這種技藝的施展方法……但是……裡麵的語言太晦澀了,我也隻能勉強體會,我怕告訴你之後會和原版不一樣,出現錯誤……”
華法琳搖了搖頭,對蘭柯佩爾說道:
“不必了,這個技藝也請你好好保存秘密,彆再讓第二個血魔知道了。”
蘭柯佩爾自然是應允:
“沒問題。”
華法琳走近,對蘭柯佩爾說道:
“你麾下的戰士們很擔心你,最近都有人給你來送花或者送一些其他的東西,如果這裡不是特護病房需要保持儘可能少的人員,可能已經擠滿了你的戰士。”
蘭柯佩爾笑了笑,說道:
“那不錯,說明我還是他們認可的領袖。”
嘩啦……
華法琳上前,把窗簾拉開,使得陽光透進來。
“去外麵的艦橋甲板上吹吹風吧,我準備把你蘇醒的消息發送給你的戰士們,現在的氣溫難得的合適,你已經在這裡憋悶三天了。”
蘭柯佩爾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和華法琳一起出去了。
在來到了艦橋甲板之後,蘭柯佩爾一邊吹風,一邊發現,羅德島此時正依附在切爾諾伯格的旁邊,二者同步航線和速度,一起航行。
“在你戰鬥結束,經過了風險評估,羅德島火速前往切爾諾伯格對其地下的引擎進行修複並再次啟動,現在它正沿著烏薩斯的國土環繞航行。”
“博卓卡斯替先生也正在召集自己尚且還在凍原的剩餘的遊擊隊和戰士們與我們彙合。”
華法琳站在自己的身側,對自己說道。
“我知道了。”
“對了,華法琳,我想問一下。”
蘭柯佩爾想了想,還是道出了一個自己心中的疑惑:
“非長生種的血魔,被稱為……劣等血奴?”
這是當時自己和黑蛇戰鬥的時候他給出的名字,但是在自己的記憶中,曾經還在佐思特家時,沒有人提到過這個稱謂。
“這是很久之前的叫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