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呼啦——
蘭柯佩爾一路抱著塔露拉,扇動自己背後的血魔雙翼緩緩降落,落在戰士們中央。
“領袖……”
一名鐵衛中的薩卡茲人有些不敢和蘭柯佩爾相認。
“都結束了,戰士們,我還是以前那個蘭柯佩爾,你們的領袖。”
蘭柯佩爾輕輕把塔露拉放在一處平坦的地麵上,對他說道。
“現在我把你們的血液還給你們,戰士,你們從今往後就是我的親衛部隊。”
噗嗤!
蘭柯佩爾說著,無數鮮血從自己的體內破出,從血痂的縫隙內流淌出來,隨後如同一條條血液的韁繩,從自己的體內飛射而出。
隨後這些血液將每一個向著自己奉獻的人傳輸過去,無論是什麼種族,他們體內的血液都在飛速充盈,傷口迅速愈合。
“我們勝了,戰士們。”
蘭柯佩爾看向他們,語氣很複雜,喜悅嗎?自然是有的,可是更多的,是就連蘭柯佩爾自己也說不上來的情緒。
這並非自己前世用手指劃劃屏幕就能指揮打贏的遊戲。
而是一場真正的,戰役。
“我們勝了,領袖。”
“……可我們,勝了什麼呢?”
一名薩卡茲人對自己說道,語氣和自己非常相似。
“……我們勝了很多。”
蘭柯佩爾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例如,更好生活的權利。”
那名薩卡茲人說道:
“您說得對……領袖,我們勝了,無論是打敗的是什麼,我們勝了。”
他舉臂,想要歡呼,卻覺得疲憊堵住了自己的喉嚨。
“沒事的,戰士,狂歡留給以後,現在稍微休息。”
蘭柯佩爾看出了他的情況,對他說道。
“蘭柯佩爾……哥哥?”
就在這時,古米從遠方小步跑來,她有些怯怯地,來到了蘭柯佩爾的前麵,雙手有些想揚起來,卻又有些拘謹。
“沒事的,古米,我回來了。”
蘭柯佩爾輕輕上前擁抱古米,撫摸著她顫抖的頭。
安撫了一會兒古米之後,蘭柯佩爾仰頭,此時,倒懸的血色金字塔已經消失,血色的夕陽也逐漸褪去,恢複了往日橙黃色的溫暖光芒,灑向這片大地。
“……嗯?”
就在此時,蘭柯佩爾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傳來異樣的感受。
這股力量畢竟不屬於自己,也該到離自己而去的時候了。
嗤嗤……
蘭柯佩爾能夠感受到體內的那股力量正在迅速消失,自己背後那雙滲血的血魔雙翼也逐漸萎縮脫落,在自己背後留下兩條豎向的傷疤。
劈啪劈啪……
而隨著一陣開裂的脆響,蘭柯佩爾身上這副血痂組成的鎧甲也不斷地出現破碎,蘭柯佩爾的全身的表麵如同被打碎的瓷器一樣裂開。
“……”
儘管這副鎧甲和手中的長鋒已經從自己身上破碎,崩落,但是這些族群的鮮血,還是切實地融入了自己的血脈裡。
這並不同於血脈移植,而是一種……親近性。
若是可能,也許自己有朝一日也許仍然可以再召回這副鎧甲,這把劍,還有那個為了自己族群而鬥爭不息的晦澀靈魂。
蘭柯佩爾轉身,看向身邊的w麾下的雇傭兵,在剛剛為自己輸血的時候,他們也出了把力,這一點自己也同樣看在眼裡。
“你們也做得好,戰士們,雖然你們並非我麾下的鐵衛,但你們的行動讓我非常感激。”
“我正式邀請你們加入我的隊伍,如果你們不願意,我也會讓我的隊伍給予你們應得的嘉獎。”
自己的語氣很鄭重,畢竟再那個時候他們沒有選擇棄蘭柯佩爾而去,這一點在絕境患難之時,已經極其難得。
“說實在的,那時我們並有太多的選擇,而且你的戰士敢為了你一個個不要命的割腕子放血……也許你真的和普通的血魔不一樣,蘭……柯佩爾。”
w麾下的一名薩卡茲雇傭兵站出來,對他說道。
“可是我們雖然是出來靠腰間的刀和隨時會掉的腦袋吃飯的,但是……w畢竟領導了我們很長的一段時間,在還未確認死掉的情況下,我們不能貿然加入其他組織。”
蘭柯佩爾點了點頭,沒有強求。
可另一名薩卡茲雇傭兵則有著不同的意見:
“w?你還提她呢?得了吧!咱們出來隻是為了混口飯吃!雇傭兵還講情義?”
但是這名薩卡茲雇傭兵也毫不掩飾地把話說的很直白:
“我們可以加入你的隊伍,但是同樣的,我們為你賣血賣命,你也得給我們相同的物質條件才行,我們自然會為你打生打死。”
“我明人不說暗話,我們跟你,是因為你夠強,薩卡茲總是追隨強者,但你要是有一天帶領不動我們的隊伍,我們也有直接離開你,也就是背叛你的權利!”
這兩名薩卡茲雇傭兵應該都是這一支隊伍裡說得上話的人物,這一下w麾下的雇傭兵隊伍反而開始變得猶豫不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