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咎由自取！”望著眼前的塵風，蘇命淡淡開口。
麵前的老者身上蕩漾著一股恐怖的波動，這種波動超越了他見過的許多強者。
不過，這氣息凝而不實。
他判斷，麵前的老者應該是一名通明境的半帝的分身。
“蘇命，我聽過你的名字。”塵風眯著眼，臉上說不清是冷意還是其他意思：“當初屠戮整個龍族的人就是你吧！”
蘇命點頭。
“哼，還真是不知者無畏！”聽到這話的塵風輕哼一聲：“原本我還打算親手給你一點教訓，不過現在想想，既然你招惹了遠古龍族，那想來就沒我什麼事了。”
蘇命蹙眉：“什麼意思？”
“我隻能告訴你，遠古龍族，可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說罷，塵風轉身，帶著塵夢就打算離去。
“父親，他這麼對女兒你看不到嗎，你怎能就在這麼放過他！”一旁的塵夢見狀卻是不依不饒。
“混賬！”聽到這話的塵風反手又是一巴掌甩在塵夢臉上：“你還嫌自己不夠丟人嗎？人家不是不想殺你，是不屑殺你。”
“都這樣了，你還不知悔改，你簡直就是不可救藥！”
接連的兩巴掌直接將塵夢都打懵了，她瞬間像傻子一樣愣在了原地。
最後深深看了蘇命一眼，塵風揮手卷起一道神光，帶著塵夢離開了這裡。
虛空之上，塵鏡也是意味深長地看了蘇命一眼，而後消散在此地。
另一邊，縱雲霄雖然相隔著無儘距離，但蘇命還是能感應到，他隱匿在神光之後的冰冷雙眸。
“下次，可記得千萬要真身前來。否則，你的追隨者，恐怕是不夠我殺的！”蘇命輕語。
“放心，下一次之後，這世間就沒你蘇命的名字了！”冷冷丟下一句話，縱雲霄所在的空間也緩緩恢複正常，一切歸於平靜。
直到所有人都離開，蘇命這才重新祭出望海舟，回到船艙之內調息。
他很清楚，自己這次之所以能夠輕易勝過塵夢，完全是因為天帝顯聖劍再度出現了異變。
那並非是自己的力量。
想要應對即將到來的縱雲霄，自己必須儘快恢複到巔峰狀態。
……
時間一閃而過，又是數日之後，蘇命終於抵達了蕩海星宇最深處。
這裡比起外圍情況更加複雜，周圍遍布巨大的星辰。
它們彙聚在一起，猶如一塊塊巨大的岩石一樣，擋住了前行的道路。
“穿過這些星辰，便是連接兩界的通道了！”魔尊的身形在蘇命身旁顯化，輕聲喃喃。
蘇命輕輕點頭，到了這裡，望海舟已經無法穿行。
他隻能自行趕路。
伴隨著靈氣催動，蘇命化作一道神光，沿著無數星辰的裂縫穿行而去。
直到又是走了不知道多久，蘇命最終看到了一處由無儘能量彙聚而成的巨大漩渦。
漩渦之中，道道光芒在那裡蕩漾，那些都是靈氣和其他能量體彙聚而成。
在漩渦中，蘇命感受到了一種強大的撕裂之力，他毫不懷疑，就算是自己進入其中，恐怕也至少會落得一個重傷的下場。
“這裡就是霄雲界和上界界限壁壘嗎？”蘇命發問。
“沒錯，就是此地！”魔尊點頭：“這裡的力量雖然恐怖，但相對應的，這裡的界限壁壘也是最薄弱的。”
“以你的情況，恐怕隻需要在真實境界達到諸天之後便可以嘗試前往。”
蘇命輕輕搖頭：“可惜了，當初都忘了詢問司月玄音上界的和霄雲界的情況。”
“不用多想！”魔尊輕輕擺手：“霄雲界和上界聯係，恐怕就是上界的那些老怪物都搞不清楚，你就是問了那丫頭，也未必能得到什麼答案。”
蘇命點頭，飛身來到漩渦外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打量起來。
在這裡，除了狂暴的各種能量之外，他還能感受到一些前所未有的波動。
那種力量似乎不屬於他之前見到的一切力量，屬於全新的能量。
他本想鑽研，但這裡的能量流轉速度太快了，根本不給他研究的時間。
“嗯？”
但就在下一刻，蘇命眉頭卻是猛然一皺。
因為在這裡，他忽然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他運轉瞳術，同時將自身力量儘數催動，追蹤那股波動。
“是主上！”
最終，蘇命確定下來，這股波動之中，赫然與之前自己接觸到的主上力量完全一致。
那是極致的冰寒，哪怕隻是感應，也仿佛要凍僵他的靈魂。
“如果是和那主上有關，那看起來，下界的那些強者逃入此地，也就不難解釋了。”魔尊喃喃。
“嗯！”蘇命點頭，雖然還是不清楚主上背後到底有什麼目的，但來到此地的蘇命也發現了。
這裡的能量波動雖然混亂而狂暴，但恰好能助自己的修行。
還剩八年多的時間，他必須要在這段時間內變得更強。
……
之後的時間，蘇命除了每日不斷的境界修煉之外，便是不停鑽研空間大道。
雖然一開始，蘇命仍舊是沒有半點進展。
但隨著時間推移，他忽然從那漩渦之中截取到了一絲有關空間大道的真意。這一發現雖然沒能讓他在空間大道之上突飛猛進，但至少為他指明了修行空間大道的方向。
不光如此，到了後麵，蘇命甚至已經能夠短暫地截取一部分漩渦中的力量為自己所用。
在他身後，十八條大道彙聚成一條條巨型光柱，從漩渦中汲取出一股股混亂而狂暴的力量。
蘇命則是盤坐其中，以那股力量為核心修煉。
這一幕若是落在外人眼中，必定會被驚得大驚失色。
畢竟，單單是那些能量，就足以將尋常半帝滅殺。
卻有人在以此修煉，簡直太瘋狂。
“轟！”
某一日，蘇命身上忽然炸開一道劇烈的波動。
那裡，劇烈的旋風肆虐，席卷八方。直接將周圍的星辰都吹得劇烈搖晃。
狂暴的力量繼續衝擊著，就連遠處的漩渦都受到輕微乾擾，旋轉速度變慢了幾分。
“唰！”
原地，蘇命猛然睜開雙眼，眸子中閃過一道興奮之色。
“諸天境，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