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對著蘇命使了一個眼色，二人跳上手掌。
伴隨著那那道光影手掌輕抬，兩人很快消失在了此地。
……
同一時間，混元大帝道場之地，那裡的虛空緩緩裂開，而後，兩道神光從那裡飛出，沒入了蘇命和司月玄音體內。
兩人睜開雙眼，眼神之中都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真是沒想到，參悟這飛仙術居然如此可怕，如果不是你，我應該已經徹底沉淪在地獄之中了。”司月玄音之前雖然看著一臉的無所謂，但實則心中還是有些後怕。
他們司月家某些老祖曾深入過地獄之中，深知裡麵的可怕。
甚至這無儘歲月以來，以他司月家的底蘊，都無法探清地獄的情況。
自己一道元神落入其中，若非蘇命，絕對是必死之局。
“你也幫了我，咱們算是互幫互助！”蘇命輕語。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咱們就算是互不相欠。”司月玄音露出笑容，嘴角勾起兩個小小的酒窩，顯得很可愛。
“之後有什麼打算？”蘇命發問。
“嗯……”司月玄音略作沉思，道：“算起來，我也離開了上界很久很久，也不知道祖父怎麼樣了。我打算回上界一趟。”
“這樣也好！”
“你呢！”司月玄音看著蘇命道：“要不要跟我一起回上界，你的天賦很不錯，而且還救了我，祖父一定會很喜歡你的。”
她是真誠發出邀約，說完目不轉睛看向蘇命。
“不了！”蘇命搖頭：“我之前告訴過你，帝路已開，我打算去那裡走一走！”
“你真實境界不過極聖修為，去闖什麼帝路？”司月玄音不解道：“以你我的境界，與此世帝位注定是無緣的。”
“況且，踏入帝途的人，可比你我想象的要更可怕。一個不好，容易隕落在那裡，何苦去冒險？”
她的戰力比蘇命更強，自然是一眼看穿了蘇命修為。
對於一名極聖而言，就算是在帝路中無敵，也注定無法成帝。
實在是二者之間境界差距太大了。
“我於此界已近無敵，想要更進一步，隻有進入帝路磨煉。”蘇命做出解釋。
自己的未來注定和尋常人是不同的，甚至，就連大帝或許也不是他的終點。
至少，他所知的終極恐懼，就絕不是大帝可以應對。
“行吧，雖然不知道你這麼做圖什麼，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我不勸你，可我是真的要回上界了。”司月玄音看著蘇命，眼底跳動著一絲難言的期望之色，希望蘇命回心轉意，跟她一同前往上界。
“一路順風！”蘇命讀懂了她眼神中的意思，卻是回了這麼一句不解風情的話語。
“真是不識好人心！”聽到答複的司月玄音氣得銀牙暗咬，轉身朝著虛空打出一道神光。
約莫半炷香之後，整片虛空忽然震動起來。
那裡，界限壁壘猛然被撕開一條裂縫。
隱約之間，蘇命還能看到有模糊的人影在虛空另一邊張望。
“蘇命！”臨離開之前，司月玄音大喊了一聲：“如果有朝一日你能前往上界，記得來司月家找我！”
迎著女子的目光，蘇命略做思索，而後重重點了點頭。
得到答複的司月玄音滿意一笑，轉身進入裂縫，消失在了其中。
……
周圍，一切波動很快消散。
原地，又隻剩下了蘇命一人。
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切，蘇命隻感覺所有的事情恍如大夢一場。
“瑤池、仙傀、地獄……”蘇命喃喃：“我一定會搞清楚你們背後的秘密！”
說罷，蘇命深深看了一眼麵前的石台和蒲團，邁步朝著洞府的另一邊走去。
……
同一時間，蕩海星宇內一處混亂的風暴之中。
一道渾身被神光包裹的身影靜靜站在那裡，在他體外，有無數異象在翻飛，甚至有萬靈跪拜的神異景象。
周圍風暴肆虐，卻是根本奈何不得眼前的那道身影。
“雲霄大人，靡費他們都死了！”那道身影麵前，一名麵帶薄紗的女子輕輕拱手，態度恭敬。
原來，眼前之人，赫然就是名動霄雲界的無上天驕，縱雲霄。
“我知道！”聽到這話的縱雲霄語氣平淡開口：“他們是被蘇命所殺，他們死的時候我就感應到了！”
雖然死的是自己的追隨者，可縱雲霄說起話來卻沒有半點感應波動，就仿佛死去的是幾隻螻蟻一樣。
“那……那個蘇命應該怎麼處置？”女子發問！
“我剛剛蘇醒不久，此地的力量正好讓我恢複到巔峰！”縱雲霄看向女子：“塵夢，以你的實力，足夠對付他了。”
“去，將那個不識時務之人的頭顱給我帶回來吧！”
他冷聲開口，下達了命令。
“遵命！”女子微微躬身，下一刻直接化作流光消失在了原地。
……
離開混元大帝洞府，蘇命又在其中尋覓了許久，這才在那裡找到一條出路，從一處扭曲的星河漩渦中走出。
望著身後旋轉的星河漩渦，蘇命不禁搖頭感慨：“真是沒想到，天湖居然還連接著這麼一個神秘之地，也怪不得古往今來，世人對於天湖的了解這麼少。”
這個出口太隱秘了，而且扭動星辰之中還帶著一股狂暴的滅殺之力。
若非蘇命足夠強大，恐怕也難以抵抗這股力量。
就更彆提一路走來的危險了，一般人根本無法承受。
搖搖頭，將之前的遭遇甩出腦海，蘇命簡單辨彆了一下方向，而後繼續朝著蕩海星宇最深處而去。
不過這次，蘇命卻是不再著急趕路，他擠出望海舟，在甲板之上靜修。
之前在地獄之中，他記下了許多神秘字符，隻可惜自己不明其意，此刻正在請教死神塔內的魔尊等人。
但無一例外的人，塔內願意跟他說話的那些存在，全都不認識這些字符。
至於第八層的骷髏和第九層的神秘存在，則是根本不願意搭理自己。
沒辦法，蘇命隻能自己研究。
他從須彌戒內取出一些神金，在神金之上銘刻那些字符，給自己加深印象。
但過程中，蘇命卻是發現了一些異常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