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蘇命不斷的追問之下，花小白還是透露了一個秘密。
“如果你想知道答案，整個死神塔內，或許也隻有第三層那個老家夥敢說了。”
雖然不明白塔內的人為何都如此畏懼這個話題，但為了搞清楚一切，蘇命還是前往了第三層。
一方農家小院之中，蘇命又一次看到了之前沒給他好臉色的老者。
後者此刻正趴在地上整理菜圃，如果不是他身處死神塔內，放在外界，恐怕所有人都隻會認為這隻是一個普通的老農。
似乎是感應到蘇命的到來，老頭仰頭看了一眼蘇命。
但很快又重新埋下頭繼續自己的工作。
“前輩……”
蘇命上前，恭敬行了一禮。
老者手上動作不停，不厭其煩道：“沒看到我正在忙活嗎，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很顯然，老者並不想搭理蘇命。
雖然熱臉貼了個冷屁股，蘇命卻是沒有介懷，而是默默彎下腰和老者一起勞作起來。
聽過花小白對老者講述，蘇命能感覺出來，麵前的老者雖然看似冷漠，但實則心地應該是好的。
“行了，就彆在我這裡裝模作樣了。”而看著麵前開始勞作的蘇命，老者也是不由得無奈搖了搖頭：“有什麼話就說。”
聽到老者這般直接，蘇命也不再忸怩，開門見山地將自己的疑惑給問了出來。
“你是說，你打破桎梏，成為了一尊禁忌聖人？”
聽完蘇命的話，老人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詫異。
蘇命不語，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目光在蘇命身上來回打量了一番，老者深吸一口氣喃喃：“不對，這不應該啊！”
“怎麼了？”看到老者的反應，蘇命頓時覺得有戲，連忙繼續追問。
“禁忌聖人，已經無儘歲月沒有出現過了，距離上一次出現，那還是……”老者輕語，但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又猛然止住了話題搖頭道：“總之，這條路明明已經斷了才是，按理說，這世間本不該再有這般存在才對。”
他道出了有關禁忌聖人的信息，從他口中蘇命可以得知，禁忌聖人不光無比罕見，而且因為某些原因，前路已經斷絕。
這和蘇命已經掌握的信息一般無二。
“前輩，我想請問何為禁忌聖人？而且，我能感覺到，這死神塔內的所有人在提及這個話題的時候，似乎都很是忌諱。”
蘇命發問，充滿不解。
按理說，禁忌聖人既然這般強大，這些守護者應該為他高興才是。
可從眾人的反應來看，在這禁忌聖人的背後，似乎還存在著巨大的隱秘。
“怎麼，彆人都不敢回答你，所以他們讓你找到了我？”老者卻是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若有深意地看了蘇命一眼。
蘇命沉默。
“是花小白那小子吧。”老者繼續開口。
“您怎麼知道？”
“這很難猜嗎？”老者嗤笑一聲：“老夫雖然老了，但並不是傻，這塔內會多管閒事的，也就那小子了。”
老者輕輕搖頭，明顯對花小白也並不陌生。
看著老者已經猜出了一切，蘇命也隻能邁入正題：“前輩，到底是什麼原因，為何他們似乎不敢提及這個話題？”
“因為這件事涉及到塔內某個人不願意提及的過去，他們自然是不敢多提。”老者訕笑，一臉的若有深意。
“某個人……”蘇命喃喃，忽然驚呼道：“您說的，該不會是塔頂那位吧……”
畢竟除了那人，蘇命再想不到還有誰能這些曆代的大能都感覺到恐懼。
“除了他還能有誰？”老者輕笑：“他們都擔心說得太多會引發那人的怒火，這不，這塔內也就隻有老夫虛長那人一些年歲，要說敢提及，也隻能是我了。”
聽到這裡，蘇命終於明白過來。
很顯然，禁忌聖人和塔頂那位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說不好還涉及到某些不好的回憶。
也因此，他們因為畏懼那人，這才不敢多言。
不過越是這樣，蘇命就越是好奇了，他繼續追問，想要知道一切。
“你確定要聽？”而老者卻是一臉意味深長地看著蘇命道：“雖然現在的你有資格知道這一切，不過，有些事，可不代表知道得越多越好。”
“還請前輩告知！”蘇命一臉堅決，躬身再拜。
老者沒有立即回複，而是慢悠悠走到屋簷下倒了一杯茶，而後坐在台階上，這才喃喃道：
“禁忌聖人，顧名思義，這種聖人的力量已經遠超世人想象，屬於禁忌。”
他望向蘇命：“就如你，雖然隻是剛剛邁入聖境，卻已經有了比肩甚至戰勝半帝的實力。”
“這種強大的程度，已經是超越了正常的情況。”
“不過，正所謂萬物講究均衡。”
“禁忌聖人雖然強大，但也有巨大的缺陷。”
蘇命一怔：“什麼缺陷？”
“這個眾說紛紜。”老者抿了一口茶道：“有人說，禁忌聖人體內都有一絲極惡之血。”
“也有人說，禁忌聖人是因為獲取了世間所不容的力量。”
“但簡而言之概括就是，當禁忌聖人的實力越來越強，他們，最終都會走向失控的局麵。”
“到了那時，他們便隻會淪為殺戮的機器。”
蘇命一怔，而後若有所思望向塔頂的方向：“所以塔頂那位……”
“沒錯！”老者點點頭道：“他也曾是一位禁忌聖人，他還曾因為失控，親手殺死了他最在意的人。”
“雖然到了他那樣的境界，他仍舊是沒有過了心中那一關，最終選擇遁入死神塔避世。”
蘇命沉默，到了這一刻，他終於是明白了一切原委。
這樣的傷痛，的確是難以愈合，很容易演變成心魔。
也難怪，塔內的人在提及這個話題的時候都是這般怪異的模樣。
因為，禁忌聖人不光未來不可控，而且，也可能因此觸及塔頂之人的怒火。
“前輩，那禁忌聖人的失控可有壓製或者化解的辦法？”
蘇命發問，他可不希望自己日後成為一個嗜殺成性的怪物。
“這個你就彆問我了。”老者輕輕搖頭：“我所知的就這麼多，但至於要怎麼化解，那已經是超出了我了解的範疇。”
“當然，或許有一天你若是踏上第九層，那人自然會將一切都告訴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