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隱約感受到蘇命身上的氣息波動，應該是尚未踏入神皇境界。
但在蘇命體外，卻仿佛是縈繞著一層迷霧，讓冥蝶有些看不清，不知道蘇命具體有多強。
“皇者五層！”蘇命沒有絲毫掩飾：“不過很可惜，這下界的靈氣的確是太稀薄了。”
“我哪怕近乎是沒有絲毫休息，也無法有更大的進步。”
這三十年以來，蘇命除了在修煉雷道之外，其他時間都是一頭紮在修煉之上。
雖然家族內部對他的支援更大了，每個月都能送來千枚靈石。
可對於蘇命而言，卻還是捉襟見肘。
“畢竟是下界！”冥蝶輕笑：“如果你還以為能像在中界一樣快，那也不至於讓神皇修士站在了這方世界的巔峰。”
聽到這話的蘇命蹙眉：“這方世界，神皇當真是最強者？”
“是也不是！”冥蝶輕笑：“如你三十年前所見，在九霄惡海之中，的確存在著比肩神皇乃至比神皇更強的存在。”
“不過，他們卻都因為某些原因，無法離開九霄惡海！”
聽到這話的蘇命眉頭皺得頓時更深了。
他忽然想起了當初那尊誕生靈智的亡靈傀儡，按理說，就算自己掌握著令他恐懼的法。
前者也不應該如此輕而易舉的放過他才對。
“因為什麼？”蘇命問道。
“那還用說嗎？”冥蝶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頓時雄偉更加雄偉，起伏更加起伏。
“當初九霄惡海，那可是九轉帝尊在下界成道之後的道場。”
“雖然後來九轉帝尊離去，可畢竟是昔日大帝之所，那裡還蘊含了無上的恐怖能量以及神秘道韻。”
“其中大部分人壽元將儘，必須要依靠九霄惡海內的力量才能存活。”
“當然……”
說到這裡的冥蝶頓了頓，神色也變得神秘了幾分說道：“還有一個傳聞是。”
“九霄惡海內還殘存著一股詭異的能量，那股能量能讓修士或者生靈變強。”
“但同樣，他也是一種詛咒。”
“凡是吸收了那股能量的人，終生都必須依靠那股能量為食。”
“一旦脫離了那股力量，那些人最終便將死亡。”
蘇命聞言終於算是明白了大概。
在外界，因為靈氣的限製，神皇的確便是這方天地的極限。
可要想超越神皇，就必須進入九霄惡海。
其中，一部分人因為恐懼死亡，擔心外界靈氣不足，不敢輕易離開九霄惡海。
而另一部分人，則是吸收了冥蝶剛剛所說的那股力量，最終永遠成為了九霄惡海的奴仆。
“那你之前所說成帝的秘密……也在九霄惡海之中？”蘇命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問道。
“我隻是猜測！”冥蝶道：“九霄惡海，我也曾進入過幾次。”
“根據我的觀察，其中有不少蟄伏的強者都已經在紛紛選擇蘇醒。”
“而且我還能感應到，在九霄惡海深處，還有一樣極其恐怖的東西在蘇醒。”
“如果我沒猜錯，那東西，或許就記載了九轉帝尊在下界成道的部分秘密。”
“我們若是可以得到，或許也能在下界逆天成道。”
“而且我還要告訴你的是，如果你能在下界成帝。”
“你的戰力，必將遠遠高於中界乃至其他世界的大帝。”
冥蝶一口氣說了很多。
其中大部分，都是蘇命未曾聽過的秘聞。
“我打算去一趟九霄惡海。”蘇命忽然開口。
之前的他沒有足夠的實力，不過現在的他……
也是時候去一趟這片世界的秘密的核心之地了！
“你？”冥蝶眼睛微眯：“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我乃是神皇巔峰，隻差一步就可以邁入尊者。”
“但即便是我，也不敢深入九霄惡海太多。現在就去，怕是有些著急了吧？”
很明顯，冥蝶雖然看好蘇命，但對於後者的戰力，依舊是保持著懷疑。
“看起來你是不相信我。”蘇命輕笑連連。
“和你合作是不假，但我也得知道，如今的你到底有多強吧？”冥蝶毫不避諱道：“不然，真要是遇到了危險。我可是會毫不猶豫將你丟掉的。”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蘇命說話之間，身上驟然湧起一股狂暴的氣息。
一刹那，整個密室忽然開始輕微震動起來。
不！那不是震動。
在冥蝶略顯詫異的目光之中，隻見那所有的器物之上居然都泛起了點點的雷光。
再度細看下去，卻見所有的東西內部早已被完全摧毀。
而且，每一道雷光深處，居然都能隱隱看到一個模糊的世界在演化。
“雷神變三化，演化混沌！”冥蝶沉聲道：“此法雖然不如太初引魂歌精妙，但修煉起來卻需要無儘的歲月沉澱。”
“有些人百年都未能修煉到雷神變第三層，像你這樣三十年修煉到化境的，就更是少見了。”
“不！”蘇命聞言卻是輕輕搖頭：“準確的說，我並非是三十年才修煉到化境。”
“哦？”冥蝶聞言，眼中的詫異更深！
“其實早在我閉關二十年後，我便已經將雷神變修煉至大成！”
“之後的十年，我除了在磨煉自己的修為之外，還在嘗試著將太初引魂歌和雷神變結合，去嘗試新的法門。”
“也是因此，我才多耽誤了十年！”
冥蝶聞言眼睛微眯，她想起了十年前李府外的那道神雷。
當時她還以為，蘇命隻是在雷神變上有了一些小的突破。
卻沒想到，那個時候，蘇命就已經修煉到了大成！
“所以，在這十年內，是你有了什麼收獲。才有信心來我天機閣尋我，並且想去九霄惡海？”冥蝶繼續發問。
“雖然作為盟友，你我應該坦誠相見。”蘇命輕聲道：“不過有些秘密，恕我不能告訴你！”
“我唯一能說的是，就算是如今的你，我若想殺你，問題也應該不大！”
聽到這話，冥蝶的眸子瞬間縮了一縮。
她上下打量眼前的男子，雖然後者變強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可他變強的速度之快，還是讓冥蝶有些始料未及。
“現在，我們能出發了嗎？”冥蝶還在愣神，一旁，蘇命的聲音再度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