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聖之地!”蘇命輕語。
“居然是這裡!”天陣子喃喃,語氣變得複雜無比。
“我之前聽一位前輩說,您曾來過此地?”蘇命發問。
“昔日我成聖之後,也想一探帝途,因此來到了這裡。但也是這樣,最終導致了我隕落。”天陣子開口,說出了一段塵封的往事。
原來,他當初就是在這裡遭遇到了倭國皇室算計圍攻,最終不得已重傷返回天元大陸。
可回到天元大陸,後者也沒讓他好過,而是不斷派出族中之人追殺。
最終這才導致天陣子慘死。
“原來,您和倭國的恩怨居然是起源於此!”蘇命聞言徹底明白過來。
“也罷,既然重回此地,那咱們就先去看看再說。”天陣子發出提議。
蘇命點頭,而後化作一道流光快速朝著那片大世界飛去。
……
星光道路之上,原本消散的老人身形再度浮現。
不過此刻,老人身邊還多了一個老頭,正是釣魚佬。
“為了讓他進入神魔戰場,你特地將他的朋友放逐進去,日後他若是得知,恐怕會對你心生嫌隙。”釣魚佬開口,同時說出了一則秘密。
原來,將藍過送進神魔戰場的並非彆人,就是那尊來自蒿裡山的老者。
“以他的天資和修為,萬聖之地終究不會是他的終點,如此,我倒不如直接給他指明方向。”
“神魔戰場,隻有那裡,那才是他該去的地方!”
老者輕語,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行為有半點愧疚之心。
“可他畢竟是身中葬仙之土詛咒,你辛苦設計這麼多,萬一他最終隕落了呢?”釣魚佬繼續開口。
“其人生死,冥冥中自有定數。我相信,隻要某些存在不願意他死。”
“莫說葬仙之土,便是仙人來臨,也奪不走他的性命。”
釣魚佬沉默,片刻後微微搖頭:“但願……”
……
虛空之中,蘇命一路疾馳,很快便進入了萬聖之地。
一進入此地,蘇命便感覺到了此地的不同。
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無比的靈氣,其精純程度,直接遠超尋常世界數倍不止。
而且,這裡的空間更加穩固,之前的蘇命在天元大陸和藍星時可以一拳轟碎那裡的虛空,但在這裡,他估計隻有全力以赴,才能讓虛空破碎。
當然,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可怕的是,這裡蘊含著完整的道則。
尤其是對於邁入聖境的修士而言,完整的道則,對於他們而言有無法想象的好處。
“也怪不得那些強者都會進入此地,也隻有在這樣的地方,才能變得更強吧!”蘇命喃喃,算是明白了這片世界有多麼神奇。
但僅僅是蘇命出現的下一刻,他便感應到了無數道氣息朝他圍攏過來。
其中大部分都是大天尊,甚至,為首的還是一尊聖人。
他是一名中年男子,男子穿著一身綠色長袍,胸口之處繡著一朵雪蓮,不過似乎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因此臉色極為陰沉。
“天山聖堂的人?”項鏈內,天陣子認出了那群人的來曆。
“天山聖堂?那是什麼勢力?”蘇命發問。
倒是這個名字,讓他想起了天元大陸的天山。
當初赤陽王朝的五傑,其中之一便是來自天山。
“沒錯,正如你所想,這天山聖堂,便是天山勢力在萬聖之地創建的勢力!可以說,天山所有的強者都彙聚在了此地,謀求成帝之法。”
“尤其是那位天山聖堂的道子,更是強大無比,曾鎮壓一整個萬聖之地。天資妖孽到難以想象。”
天陣子繼續開口,道出了天山聖堂的來曆。
來人立在虛空,深深打量了蘇命一眼。
過程中,他甚至動用了秘法,似乎是想要將蘇命完全看穿。
最終,他一臉遺憾地輕輕搖頭。
“可惜,他並非是我們要找的人!”
聽到這話,其餘眾人亦是輕歎一聲,顯得無比失落。
“大人,蠻神淵發現異常,似乎就是盜取我天山至寶的那人。道子和其他大人已經趕去了那裡!”忽然有一名男子化作神光前來傳訊。
“終於找到她了嗎?”聽到這話的男子臉上露出惡毒之色,而後朗聲道:“走,極速趕往蠻神淵,務必要將其滅殺!”
說罷,男子一步踏出,化作一道流光遠去。
身後,其餘人亦是快速跟上,無數道流光齊刷刷破開虛空,跟了上去。
“他們在找什麼?蠻神淵?那又是個什麼地方?”蘇命一連發出三個疑問。
“不知道,但早在千年之前,那天山聖堂的道子便已經是最有希望踏入帝途的之人。世間有許多事都無法再撩動他的心弦。”
“如今,他居然親自出動,那必然不是小事。”
“走,反正是閒來無事,不妨去那蠻神淵看看……”
天陣子開口說道。
蘇命點頭,他其實正有此意。
而後,他一步邁出,運轉筋鬥雲,悄悄跟在了那幾人身後。
蘇命的修為雖然隻有小天尊境界,可筋鬥雲秘法太過強橫。
以至於哪怕是為首的聖人,也絲毫沒有感應到有人跟在身後。
“咦……”發現這一幕的天陣子輕歎,有些詫異。
“你的修為長得快在我預料之內,倒是你的這秘法,著實有些非比尋常!”
蘇命輕輕點頭,言明了筋鬥雲來自一位前輩,卻沒有道明齊天大聖的身份。
一炷香後,蘇命和跟在那一群人身後,來到一處巨大的深淵上空。
那深淵周圍是一片數百米的黃沙地,裡麵橫七豎八地臥著無數的枯骨。
深淵中心光華湧動,裡麵居然懸浮著一顆顆閃爍光芒的星辰。
裡麵不斷有黑色和灰色的氣體在升騰,那些星辰亦是不斷隨著那些氣體翻湧。
蘇命展開神念查探而去,赫然發現,那些星辰都是真實存在,並非虛幻。
很顯然,是有人以莫大神威凝練了周天的星辰,將其投入了這片深淵之中。
深淵外,此刻已經彙聚了不少人。
但他們都是默契地懸浮在黃沙地外的虛空之上,不敢靠近那片深淵半步。
唯有一道渾身是血的倩影靜靜立在那深淵之上,此刻的她佝僂著腰,整個人因為呼吸而微微起伏身軀,顯然是受了重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