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乾什麼啊,一回來就打孩子!”趙母從廚房跑過來,看到趙明國有些出血的額頭,眼睛都紅了起來。
抱著趙明國,就對趙父嚷了起來,“那個薑微有什麼好,非得讓兒子娶她?和一條死魚一樣,除了喘氣,什麼都不好使,喊人都不會喊。”
說起薑微,她就是滿臉的怒氣,她兒子長得高大,生得俊俏,胡同裡的人有多少人打聽啊。
老趙非得讓兒子和那個薑微定下婚約,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你個婦道人,知道什麼?”趙父怒喝一聲。
“我是不知道,但是這個婚,不退也得退。”趙母站在了趙明國的麵前,大聲的喊道。
房子還沒有那麼隔音,今天趙明國和薑念的事兒,又鬨得滿街皆知,都等著看老趙家的熱鬨呢。
現在吵起來了,一個個的耳朵,都貼到了牆上,聽著動靜呢。
“不退!”趙父一拍桌子。
趙母冷笑一聲,“今天你兒子和薑念睡到一塊了,街道的很多人都看到了,不退那就等著被抓起來吧。”
“亂搞男女關係,可是要下放的,你看著來。”
她就不信了,薑微重要,還是自家兒子重要!
看著趙父變了的臉色,抄起凳子,就要上去。
可是趙母將趙明國護在了身後,“你打死我吧,兒子出事兒了,我也不活了。”
趙父看了看趙母,凳子直接被他扔到了地上,四分五裂。
“慈母多敗兒!”
他直接回到了房間,門被關得巨響。
“掃把星,還不起來,等著老娘伺候你呢?”
劉春香推開了門,伸出手就要打薑微,這些年已經形成了習慣。
她昨天夜裡越想越不得勁,她的念念名聲被毀了,這個小賤人也彆想好過。
薑微直接抓住她的手,隨後狠狠地往下用力一拽,劉春香肥胖的身體,就這麼直接以胳膊為起點,身體一個倒飛。
而薑微已經起身,退到一邊。
“嘭!”
一聲巨響,劉春香從地上飛到床上,隨後下落,肥胖的身體和木板床,來了一個清晨的擁吻。
“啊!”
一聲慘叫,聲音並不大,帶著悶哼。
薑微看了看趴在床上的人,輕輕的笑了笑,“我不喜歡彆人碰我,這次隻是教訓。”
對她動手?
“嗬嗬——”一聲冷笑,在這個壓抑的小小房間響起。
是啊,能不小嗎?隻放得下一個木門搭的木板床,剩下的就是一個開門的距離。
“下次哪隻手碰我,我不介意幫你剁了。”
微微眯起的眼眸,好像不帶任何的感情,除了一股薄涼的冷意外,沒有任何的情緒。
“薑微,狼心狗肺的畜生,吃我的喝我的,給你養大,你就是這麼報答老娘的嗎?”劉春香緩過來氣,直接坐了起來,指著薑微,大罵起來。
薑微笑了笑,食指在她自己的眼前晃了晃,“你不乖哦~”
她的手快速抓住了劉春香的手,然後向後一掰,那“哢嚓”的聲音,恍若未聞。
隨後,以一個奇異的角度,直接將她本能握拳的手,直接塞進了她自己的嘴裡。
劉春香滿臉的驚恐,那強烈的窒息感,使得她瞪大了眼睛。
此刻,她才看到薑微眼裡的漠然和冰冷。
不,她不是薑微,她是魔鬼!
可再多的話,留下的隻有一串的,“嗚嗚嗚。”
薑微淺笑嫣然,眉眼彎彎,即使是這樣笑著,她的眼睛裡,還是一片冰冷。
“如果早一點學乖,該多好?”
她的手,寵溺地揉了揉劉春香的頭,那手帶著寒意,在這酷熱的夏天,讓劉春香狠狠地打了一個寒戰。
“以後乖點哦~”
“畢竟,我脾氣不太好呢!”
薑微說完後,搭了一件洗得發白的外套,直接走出了屋子。
隻留下劉春香一身的冷汗,整個人攤在了木板床上,握著的拳頭,怎麼也拿不出來。
薑微來到了火房,直接熬了一個大米粥,然後炒了兩個雞蛋。
“薑微,我的飯呢?”
薑念起床後,習慣地走進了火房,看著那炒好的雞蛋,伸手就要去拿。
“我勸你彆動。”
一道淡漠的聲音,從下麵傳來,剛剛支好木柴的薑微,緩緩起身。
“你不讓我動?我偏動!”
“薑微,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我的!”
薑念滿臉嫉妒地看著薑微,她的男人,她的工作,以後她的一切,都會是她的。
就是那張臉,自己也會給她毀了。
她沒有的,薑微更不能有。
薑微聳了聳肩膀,眼神淡淡,一副你動任你動的架勢。
而薑念一副勝利者的姿態,伸手就要拿裝炒雞蛋的碗。
就在這時,薑微握著菜刀,狠狠地剁了下去。
薑念感覺到什麼,立刻縮回了手,看著立在飯桌上的菜刀,她狠狠地瞪大了眼睛,“薑微,你瘋了。”
她剛剛要是晚上一點,那自己的手……
想到這裡,她的身體有些發抖。
不知道是那股冷風太冷,還是被嚇破了膽。
薑微鬆開了菜刀,然後捏著薑念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
“我這人……有個缺點!”
她的聲音很淡很淡,就好像剛剛,不讓她動東西的時候一樣。
“護食,懂嗎?”
那上揚的尾音,帶著清洌的聲色,好像寒冬臘月,催人的紅梅,外在冷漠,內在熾熱。
薑念想要點頭,可是下巴被薑微捏在手裡。
她不敢動,一雙眸子,已經蓄滿了淚水,一滴一滴地從眼眶滑落,帶著幾分柔弱的模樣。
薑微鬆開了她的下巴,並且舀了水,洗了洗手。
看著鍋裡熬好的白米粥,直接盛到碗裡,一口炒雞蛋,一口白米粥。
恩……
這樣的日子,好像也不錯!
“劉春香,趙家的人來了,你女婿來了。”就在薑微吃完後,外麵響起了鄰居的喊聲。
他們這個胡同,離街道有些遠,那邊的消息,還沒有傳過來。
“我要退婚,你要趙明國,我們互惠互利,最好不要搞什麼小動作,明白嗎?”薑微在薑念的耳邊,輕輕的說道。
那呼吸的風,吹在薑念的耳根,帶著幾分寒意。
薑念本能的點了點頭,沒有了之前的跋扈,這委屈的樣子,應該和趙明國心裡的小白花一樣了吧?
可彆不退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