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方一直悄悄跟在他們後麵,走到酒店東邊,這裡有一片停車場,有一輛警車停在那裡,
這幾個人邊走邊嘀咕著。
“媽的,今天沒看好時辰,出門打鳥被鷹啄了眼睛”
“老大,那個小妞著實漂亮,你們說她是做雞的,我怎麼看也不像”
“可不是,那氣場,那精神頭,說她是個女強人我也相信”
“叫我說,剛才就不應該出來,直接把她拉進局子裡,上了手段,她啥都招了”
“不行,老大不是說了嗎,要文明執法”
那個張總的手下本來在最後麵,他快走幾點,湊到帶頭大哥跟前,點頭哈腰地道,“大哥,要不咱們再殺回去,把那女人帶回去審審我就不信,她嘴再硬,能硬過過您的措施”
帶頭大哥看著張總的手下,一臉嚴肅地道,“我們是出來執法的,不是出來綁票的!你回去和張總說,沒憑沒證的,我們沒不了,告辭了!”說罷幾個便上了車,響著警笛亮著警燈開走了。
那個張總的手下怔了一會兒,眼瞅著警車開走,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大聲罵道,“他媽的,你不就是穿了一身皮麼,有什麼了不起的,還在我麵前神氣,哼!”
他砸了一會兒舌頭,想起剛才金絲雀火冒三丈桀驁不馴的神情,越想越覺得味道十足。
“這小妞,簡直是一道美味大餐呀,就像川菜,越辣越過癮。不行,我不能放過她我再叫幾個兄弟來,冒充警察騙開門,把她拉出去,找個偏僻的地方,兄弟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老子現在就打電話搖人”說罷這人就掏出電話。
此時陳東方慢慢摸到他的身後,這裡是停車場最外麵,偏僻幽靜,周圍沒有一絲燈光,隻有偶爾傳來的幾聲野貓叫聲。陳東方看準時機,在這人低頭擺弄手機時,迅速衝上前去,左手捂住了他的嘴,右手勒住他的脖子。那人拚命掙紮,但陳東方力氣很大,死死地按住他。“不準動,不然有你好看的!”陳東方在他耳邊威脅道。
那人漸漸停止了掙紮,手機“當啷”一聲掉在地上,最後竟然沒了力氣,直接躺在地上。陳東方鬆開手,腳踩著他的胸,用手機的光亮照著他,惡狠狠地問道:“說,你們到底想乾什麼?是誰派你來的?”
那人雖然被踩在地上,卻硬氣的很,“小子,你要麼放開我,要麼弄死我,不然,你的下場會很慘襲警罪,你知道嗎?”
陳東方見這個臨死還在冒充警察,差一點笑出聲來。他伸手啪啪打了他幾個耳光,直打得這人眼冒金星頭暈腦漲,“就你,還敢冒充警察?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我白天在傳銷現場見過你”
說完又是一頓狂扇。
那人被揭穿了身份,又見陳東方下手頗狠,毫不留情,嚇得臉色蒼白,聲音顫抖地說:“大哥,放過我吧我是張總的手下,張總讓我們來給你們一個教訓,讓你們彆多管閒事。她知道你們住在這裡,就讓我報假警,帶警察查房的主意,想嚇唬嚇唬你們”
“這事是張總的主意,還是火哥的主意?火哥知不知道?說實話!”
陳東方扼住他脖子的手,力道又大了幾分。
那人翻著白眼,艱難地說道,“是張總自己的主意,她不敢告訴火哥你們是火哥的朋友,她私下搞你們,要是讓火哥知道了,會弄死她的”
陳東方又扇了他一巴掌,然後掏出煙盒來,點著一支煙思索著。
看來,今天晚上的事,是張總一人所為,火哥並不知情。
雖然兩個沒有多深的交情,但陳東方曾幫火哥大打出手,按照江湖人士的性格,火哥要是做出這事來,那就是典型的恩將仇報,傳出去會壞了名聲。
不過那個張總,陳東方卻不想放過她。
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竟然想出這樣惡毒的招數對付陳東方和金絲雀!陳東方相信,如果自己不是及時逃脫,被逮進了局子裡,不死也得脫層皮!
至於金絲雀,因為她以為做過皮肉生意,更是不知道會受到什麼樣的摧殘
腳下那人見陳東方隻是抽煙,腳卻依舊踩著他,隻得苦苦哀求道,“大哥,你放過我吧”
“做夢呢!”陳東方扔掉煙頭,揪著這人的衣服把他拉起來,“下麵,你老老實實跟我走,否則,我就讓火哥來收拾你,明白不?”
“明白!明白!”那人像小雞啄米一樣點頭,“大哥,我聽話就是了!”
於是陳東方往旅館走去,那人跟在他身邊低著頭,老老實實的。
陳東方走到旅館門前,正好碰上金絲雀從裡麵衝出來。金絲雀不放心陳東方,就出來尋找,看見他身後還跟著那個漢子,頓時花容失色,“啊”地叫了一聲。
“沒事,”陳東方伸手抱住金絲雀的肩膀,“回房間去。”
“可是他”金絲雀渾身瑟瑟發抖,把頭埋在陳東方懷裡,伸指著這人,卻不敢看。
“他是我找來的人證,我要把火哥叫來,看看他的馬子,是怎樣對待他的朋友的!”陳東方踢了那個漢子一腳,冷冷地哼道,“我要看看火哥是不是江湖上傳言的好漢,看他是選朋友還是選馬子”
金絲雀見那人在陳東方麵前服服貼貼的,便膽壯起來,就想起剛才受辱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衝上前去就是手撕腳踢牙咬,那漢子在嬌小的金絲雀麵前,卻是不敢還手,隻能任憑其撕打。
等金絲雀打累了,氣喘籲籲站在一邊,陳東方看著那漢子,差點笑出聲來。隻見他臉被抓了幾道口子,頭發亂成一團,衣服也掉了好幾個扣子。他伸出手整理衣服的時候,手上又露出幾道抓痕。
金絲雀還在伸起雙手瞅著,惋惜地說道,“我的指甲毀了”
回到房間,陳東方讓這人蹲在門後,然後撥通了火哥的電話。
“火哥,我是陳東方。”
火哥那邊吵吵鬨鬨的,陳東方猜測他在ktv裡,正左擁右抱。
果不其然,火哥聽說是陳東方,便笑嗬嗬地道,“兄弟,晚上睡不著了嗎?睡不著就出來找兄弟玩你身邊才一個美女,兄弟可是進了百花園,左摟右抱!我給你說個地址,你現在就過來!一定讓你玩得過癮”
陳東方正色道,“火哥,我有重要事情找你,得麻煩你過來一趟請你帶著張總一起”
“恰好,張總就在我身邊呢你有什麼事情不能等明天再說,今天晚上就是及時行樂”
陳東方的聲音冷了幾分,“火哥,您可以不來,不過以後,咱們倆就不是朋友了來還是不來,您自己掂量著辦吧”
火哥聽出了陳東方語氣不善,當中甚至帶著威脅,不由得重視起來,“陳東方,我去哪兒找你?”
陳東方說完旅館地址和房間號,“火哥,你一定帶著張總,彆告訴他是來見我”說完,陳東方“啪”地掛了電話。
金絲雀聽說火哥要帶著搞傳銷的張總過來,又想起白天在會場那一幕,氣得又衝到門後蹲著的大漢麵前,這人正撅著屁股在瑟瑟發抖呢。金絲雀朝著他的屁股又是一通猛踢,把那人踢和慘叫連連,金絲雀的高跟鞋帶著尖,踢人實在太疼了。
過了一個小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陳東方打開門,火總陰沉著臉進來了,身後三米遠,還跟著那個張總,高跟鞋小碎步快步跑著。
張總現在的裝扮與白天截然不同,白天是西裝領帶,職場女強人;晚上則是低胸高開叉的禮服裙,遊戲圈裡的交際花。
她一手提著裙子,邊走邊嘟囔道:
“火哥,等一等,開房也沒必要這麼著急呀,還沒玩夠呢”
“再說,你就是想要的話,也選個好點的酒店,乾嗎來這種小旅館,隔音不好,我也施展不開”
火總轉過臉來,麵沉似水,“快點,瞎bb什麼!”
張總這才閉上了嘴,氣喘籲籲進了房間。
她第一眼看見金絲雀,晚上的金絲雀因為換了睡衣,裝束與白天完全不同,張總竟然沒有認出來。
她潛意識以為金絲雀也是火哥的女人,於是笑嘻嘻地道,
“喲,火哥,您把我帶到這裡來,這是要玩一龍兩鳳呀這小姑娘太嬌嫩了,戰鬥力肯定比不過我呢,嘻嘻嘻”
火哥冷哼了一聲,“你先給我閉嘴。”
然後轉向門後的陳東方,“陳東方,你到底叫我來做什麼,我把人也帶來了,你說吧。”
張總這才看見陳東方,她花容色變,“啊”地叫了一聲,“你不就是白天去搗亂的人麼!”
然後她一低頭,又看見那個手下,此時正雙手抱頭,撅著屁股蹲在門後。張總一張臉變得慘白,又是“啊”地叫了一聲,“你你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