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寧老爺爽快,半個月後未能交付的剩餘的船隻,我會再另想辦法的。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扶桑買家露出滿意的笑容,他知道他的生意就要做成了。
寧老爺與扶桑買家擊掌,買賣達成。
扶桑買家離去後,寧老爺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一切都按原計劃,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扶桑人,你們就等著葬身海底,成為魚兒的盤中餐吧!
如此狼子野心之人,必須除之後快,片刻都耽誤不得!
之前,宗主與暗寧謀劃,準備在船上動手腳!
他們想了幾個方案:其一,在船杆上動手腳,就是船杆的底部用泥土鑄成,船行至海麵途中,泥土融化,船進水,沉沒;其二,在船的底板上鑿出些許細小的洞洞,在用木屑填充,塗上薄薄的油漆,船行至海麵途中,受海水侵蝕,木屑脫落,洞洞複現,海水湧進船艙,船沉沒。
不過,這兩個方案都被月農給否決了。月農認為,扶桑人狡詐,他們準備了這麼多年才開始行動。
出發前,扶桑人定會對每艘船,裡裡外外,上上下下,做全麵的檢查,不會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這些被做手腳的地方,肯定難逃扶桑人的法眼。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該如何呢?
最後,宗主與月農商定,在船隻的底板上動手腳。隻不過,這手腳要多花些功夫和時間,還要有勞月氏族人的人工巧匠出馬。
整艘船的底板,麵積還是很大的。如果要在全部的底板上動手腳,不僅容易暴露,而且費時費力。
對於月農,這個精通機關術的人來說,在底板的某部位動手腳:能讓海水在最短的時間內,進入到船艙,甚至淹沒整艘船,那簡直是輕而易舉。
要做的是:底板表麵還是木頭,隻不過換成了薄薄的木板,木板之間夾雜著泥土。
木板的外表先塗上厚厚的膠,再刷上薄薄油漆,再經改造後的整塊木板的重量要和平常的底板重量一模一樣。
最後,再由月氏族人的巧手進行木板的表麵修飾,再假的東西,看得和真的一樣,才不會引起扶桑人的懷疑。
這樣,就算經過仔細的檢查,不是內行人,根本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當船航行至大海中,經過海水的浸泡,海浪的拍打,那些動了手腳的表層木板就會慢慢地脫落,進而是中間的泥土,再次是另一層的木板。
等這些東西全部脫落完畢後,船底就會形成破洞,海水自然會慢慢地滲進船體裡,進而在航行的途中達到船毀人亡效果!
(船底破洞的所在處,是月農根據船隻的大小,經過嚴密的計算得出的。那個破洞一旦形成,海水就會以最快的速度滲入,進入到船艙。等海水進入足夠多的時候,破洞就會被海水撕扯得越大,就算那些扶桑人反應過來,也來不及堵住破洞,阻止海水進入船艙。)
月農製作這些害人的“小玩意”成功的例子很多,望著圖紙,月農不禁發出感慨:“我是不是又造孽了?上天賦予我這雙手是用來造福族人了,可我卻做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罪過,真是罪過啊!”
“主人,你就這麼相信那個寧老爺嗎?天源國人多狡詐,我們不得不防!”扶桑買家的仆人擔憂道。
“這個道理,我何嘗不知道!我們蟄伏在天源國南部海域這麼久,與這裡的人打了那麼多次的交道,吃了多少虧,你我都心中有數。但這一次,島主給我們的時間有限,隻有半個多月的時間完成,我們沒有閒功夫去賭寧老爺的好壞,隻能賭一把。要在有限的時間內一次性買齊那麼多艘船,且不引起朝廷的懷疑,這是神仙也做不到的事情。要是不能完成島主交待的任務,不單你我的性命不保,就連我們手底下的兄弟也要為島主儘忠。難道,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真正要到儘忠的時候,即便是最為堅強的扶桑武士,也有有害怕的時候。
“這……我……屬下愚鈍,沒有更好的辦法……”
“還好,天無絕人之路!如果那寧老爺一開始就滿口答應,我自然是不信的。但你看他的態度,我就慢慢相信了。哪一個商船的賣家能在半個月內交付我們要的東西呢?就算他有三十艘船,化整為零,把剩餘二十八艘拆成零部件。光是半個月的時間,不一定能夠完成。還有,拆船不僅會搞出有很大的動靜,而且需要很多工人動手,必定會引起當地的府衙注意。再者,這麼多艘船莫名其妙地失蹤,寧老爺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朝廷不捉拿他問罪才怪!所以,他隻能交付兩艘船,再把兩艘整船拆開。其餘的材料再造,半個月的時間,日夜趕工,造出十幾艘的船零部件應該是可以的。我們隻需十五艘那樣的船隻即可!”
“那…那多出來的呢?”
“那是障眼法!我要是說一下子要十五艘船,就暴露了我們行動的人數。即便那寧老爺是個普普通通的商人,但這兒是天源國,不是我們扶桑島。記住,在這兒說話辦事要虛虛實實,才不會讓人捉住把柄,心生懷疑!島主的計劃,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是!主人教訓的是,小人謹記!”
扶桑買家在與寧老爺接觸之前,早就把寧老爺的情況打探清楚。
這個寧老爺,確實是南部海域的商船船隊的老大。
這個寧家,在南部海域耕耘幾十年,在安虞國還在的時候,寧家就是整個南部海域的船隊老大。
不會錯,也絕對錯不了!
但這些扶桑買家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寧家,就是北宮暝暗衛營的據點之一。
寧家,是北宮暝暗衛據點的障眼法。
當初,北宮暝逃往蒼穹山之時,他把寧家這個暗衛據點給留了下來,以待他日有用武之地。
轉眼間,近二十年過去了,這個寧家的據點再次被啟用,而啟用的目的,是為了對付那些可惡的扶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