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樂從不會低估人心之惡,就如同他同樣相信人心之善。白菩薩送女上山,僅此行徑,便知不是善類。此刻被對方掐住咽喉,心知隨時都可能死在她手裡。他雖然具有冒險的膽魄,卻決不允許自己的生死掌握在彆人手中。幾乎是在白菩薩話音剛落的一瞬間,魏長樂猛然一個側撞,力道十足,堪堪撞在了白菩薩的胸口。白菩薩本以為魏長樂中了毒香,根本不可能有反抗之力,哪裡能想到這家夥竟然還能發起暴擊。一聲嬌啼,柔美的身子已經被撞飛開去。獅罡之力,雄渾異常。白菩薩翻倒在地,卻是感覺胸口一陣憋氣,氣息根本上不來,也因此瞬間頭暈腦脹,眼前發黑。但她知道事情不妙,雖然受到撞擊之後,一時透不過氣,卻還是在地上一轉身,按直覺向屋門的方向爬過去。氣息不暢,一時間也無法起身,隻能下意識爬行逃命。還沒爬兩步,卻感覺自己的右足一緊,心下駭然。魏長樂撞飛白菩薩,就擔心她叫喊出聲,引來庵中其他人。所以根本不給她喘息之機,見她向門口爬去,一個翻身,探手出去,一把就抓住了白菩薩腳踝,用力往回拉。白菩薩魂飛魄散,想要叫喊,但胸口氣息上不來,難受至極,根本無法發出聲音。魏長樂抓著白菩薩的腳踝拉過來,唯恐她反擊,撲上去,雙手從後麵按住白菩薩肩頭,整個人卻已經坐在了白菩薩身上。他知道這俏尼姑也不是泛泛之輩,坐在身上令其不能動彈後,又迅速抓住她兩條手臂,反扣到背後。若是一般女人,被如此粗暴地反扣雙臂,必然是異常痛苦。但白菩薩體態柔軟,並不感覺難受,隻是雙臂被扣,無法動彈,扭著屁股掙紮了幾下,氣息微順,恨聲道:“放開,你......你快滾開!”雖帶著恨意,但聲音柔媚無力,極是誘人。她頭上尼帽已經脫落,但頭頂並無戒疤,還真隻是套個佛門弟子的皮囊,並無心向佛。“你再亂動,老子立馬折斷你手臂,你大可試試!”魏長樂並不憐香惜玉,聲音冰冷。“我不動,你彆......彆殺我......!”這次白菩薩的語氣卻又變得可憐兮兮。說話間,白菩薩的右足悄無聲息自魏長樂背後反勾,腳跟卻是直取魏長樂股後的“尾閭穴”。這招叫做“蠍尾勾”,看似簡單,但對身體的柔韌度有著極高的要求,若無練過柔術,根本不可能施展出來。她故意用言辭吸引魏長樂注意,趁對方不防備,自後偷襲。一旦被她腳跟踢中“尾閭穴”,身體會在瞬間發麻,短時間內不可動彈。這也是她絕境之中唯一反敗為勝的機會。雖悄無聲息,但這一招極是迅疾。眼見腳跟便要踢中,白菩薩卻感覺腳踝一緊。卻原來是魏長樂已經感覺身後勁風忽至,幾乎是下意識甩手抓過去,準確無誤地再次抓住了白菩薩的腳踝。也便是在這瞬間,尼衣下擺往下滑,顯出白菩薩一條長腿。她尼衣之下,是一條麻褲,緊貼肌膚,雖然看不到肌膚,但長腿的輪廓完全顯露。一條渾圓修長的美腿如月牙倒掛,彎似蠍勾,腳上套著羅襪布鞋。“你......你想做什麼?”白菩薩救命的一招落空,扭過頭來,妖媚的臉上滿是楚楚可憐之色,美眸甚至帶著驚恐,顫聲道:“你想.....想強暴我嗎?”魏長樂冷笑道:“彆和老子來這一套,你這媚術對我不起作用。”“我害怕......!”白菩薩依然做最後掙紮,腰肢扭動,屁股旋轉,“你......你是武夫,沒有到.....沒有到四境不動,不能和女人親熱的......!”魏長樂一怔。他倒是知道武夫六大境界,傅文君詳細對他提及過,四境也確實被稱為不動。但傅文君卻並沒有提及武夫不到四境不可以碰女人。不過這也能理解,傅文君端莊內斂,這種話當然不好說出口。腦中忽地想起上次在弈吟居與思雲相處的場麵,暗想幸虧當時沒有被美色所誘,如果那晚真的和思雲發生些什麼,豈不是斷了武夫之道?他也不知道白菩薩所言是真是假,緊緊抓住她腳踝不放,冷笑道:“你真當是個男人都想和你上床?老子現在隻要用力,你一條腿就會折斷,我還真想看看有沒有男人喜歡瘸子。”話雖這樣說,但魏長樂知道,以白菩薩的樣貌和身段,彆說瘸一條腿,就算兩條腿都廢了,喜歡她的男人也會是多如牛毛。白菩薩雖然不敢回話,但腰肢還是扭動,帶著飽滿的圓臀如同石磨般旋動。魏長樂也正好坐在此處,雖然生死之間,不會被美色所惑,但身體摩擦,還是感覺血氣上湧。而且這時候他才察覺,這俏尼姑的身體柔軟無比,就似乎沒有骨骼一般,宛若坐在軟墊之上。“你不能殺我,你.....你師父被我們製住。”白菩薩求生欲極強,想儘辦法脫身:“你放了我,我......我也放過你師父......唔......!”魏長樂卻猛地探出另一隻手,不等白菩薩說完,掌心已經貼住白菩薩的櫻桃小嘴。白菩薩還以為魏長樂不讓自己說話,但卻感覺他掌心有東西瞬間進入自己口中,大吃一驚,想要吐出去,但嘴巴被捂得嚴嚴實實,想吐也無法做到。“吞下去!”魏長樂聲音冷然,“否則立刻扳斷你一條腿。”白菩薩雖然柔術了得,但麵對修過獅罡的魏長樂,氣力簡直是雲泥之彆。此刻近身接觸,魏長樂的氣力占據絕對優勢,白菩薩根本無法做出任何反抗。她拚命搖頭,身體如蛇般扭動,卻根本無法掙開魏長樂的控製。“看來你已經做出選擇。”魏長樂也不廢話,手上陡然用力。白菩薩感覺腳踝一緊,雙眸立時顯出驚懼之色,曉得這少年郎說到做到。這少年郎有著與他年紀不相符的果斷狠辣,白菩薩隻能用力點頭,嘴中發出“嗚嗚”之聲。“吞下去了?”魏長樂手上微鬆。白菩薩“嗯嗯”兩聲,魏長樂這才鬆開捂住她嘴巴的手,吩咐道:“用力吐兩口口水。”白菩薩知道魏長樂是信不過她,以此辦法驗證那東西是否吞下去。她心中雖惱,但受製於人,無法反抗,隻能狠狠吐了兩口唾沫,就似乎是吐在魏長樂身上,以此解氣。魏長樂此時也知道白菩薩的武功見不得有多高。以自己的實力,正麵交手,對方還真鬥不過。他這才起身,不知為何,一離開那飽滿的綿股,還真有那麼一絲失落。但這種感覺瞬間消失,退後一步,看著白菩薩掙紮坐起身,見得對方白玉般的麵頰此刻卻是一片潮紅,豔若桃李。白菩薩沒有站起身,坐著整理了一下尼衣,將翻卷起來的尼衣下擺順下去,遮掩了修長美腿。雖然剃度沒有秀發,卻依然不失其絕美容顏,反倒更有一種異乎尋常的誘惑力。她剛抬頭,還沒看清楚魏長樂,就聽“啪”的一聲響。魏長樂竟然抬手一個耳刮子打在她漂亮的臉蛋上。一時間白菩薩忘記臉上吃疼,抬手捂著臉,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魏長樂。這個男人難道真的是木頭?還是心裡有問題?對著自己這張漂亮的臉蛋,他怎麼下得了手?看這少年郎清清秀秀,一副人畜無害的長相,下手怎會這般冷酷。“送女上山,換作我以前的脾氣,一腳踹死你。”魏長樂冷著臉,“先給你一巴掌,要是不老實,有的是辦法收拾你。”白菩薩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魏長樂撕碎,攥著粉拳問道:“你給我吃的是什麼?”“你心知肚明,如果不是毒藥,乾嘛逼你服下?”魏長樂雲淡風輕:“不過你也彆擔心,我有解藥,半個月之內及時服用解藥,還會有救。否則你自以為的花容月貌,很快就會腐爛不堪。”白菩薩嬌軀一顫,美眸中更是充滿怨恨:“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竟然如此狠毒。”“想不到你長著一副還算可以的皮囊,皮囊之下卻是歹毒不堪。”魏長樂冷笑道:“不過你懂醫術,自己也可以想辦法解毒,興許你運氣好,真的能夠自己研製毒藥。”魏長樂自然是危言聳聽。他身上從無毒藥,方才也是在白菩薩掙紮間,從鞋底搓了一點濕泥,捏成小團塞進她口中。換做平常,白菩薩瞬間就能察覺問題。但方才她驚懼之下,哪裡還能想到那麼多。更何況這少年郎武功不弱,來路不明,身上攜帶毒丸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白菩薩哪裡能想到他會用小泥丸冒充毒藥。她心中又驚又怒,盯著魏長樂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與你們並無仇怨,為何要來害我?”“害人者人恒害之。”魏長樂重新在白菩薩麵前盤坐下去,神色冷然,直接問道:“你的那位大帥,到底是什麼鬼東西?”白菩薩先是一愣,顯出詫異之色。但隨即便咯咯嬌笑起來,花枝招展,因為笑的太激烈,胸脯蕩漾,波濤洶湧,令人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