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狗眼看人低
“還,我們還你錢!”
寧海濤嚇得渾身哆嗦,扯著嗓子大喊。
宴晚晚不乾了,“我沒錢還啪啪”
甩巴掌上癮的關明月把宴晚晚臉都打腫了,又心氣不順的摁住寧海濤一頓胖揍,揍得他嗷嗷慘叫。
宴晚晚縮在一旁,抱住瘦瘦的自己發抖。
周秋雨有些奇怪,“他們倆為啥不還手?”
一個人搞不過兩人難道也搞不過?
這倆卻楞是不反抗挨個等著挨打,這情況她屬實看不明白。
易遲遲他們也覺得迷惑,但關明月現在揍人正上癮,也不好問,遂隻能安靜如雞看戲。
心裡還默默祈禱:寧海濤呀宴晚晚,你們倆可千萬要出息點,彆輕易屈服在關明月的武力下。
然而,殘酷的現實告訴他們,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是一頓揍解決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是打的太輕,得兩頓揍。
要是兩頓不行,還有三頓四頓
反正主打一個你們敢不服,我就打到你們服氣還錢的關明月,勇猛無比的靠著一頓接一頓的錘,從兩人手裡拿到了欠條。
以及兩人用她錢和票買的布拉吉、棉襖、鋼筆、手表等等。
看著她抱回來的一堆東西,王楠拿了手表看,“這啥牌子?咋沒見過?”
易遲遲瞅了眼,“梅花牌,歐洲進口。”
“多少錢?”
“加上票得三四百吧,隻在友誼商店賣。”
易遲遲這話一出,王楠她們頓時看傻子似的看向關明月。
“你到底看上寧知青哪裡了?”
這得虧不是他們的閨女,不然知道自家在一個男人身上如此敗家,怕是腿都得給打折。
值得也就算了。
關鍵是那個寧知青從身高到長相再到人品,哪哪都不出眾呀。
關明月一張臉漲得通紅,吭吭哧哧憋出一句,“大、大概是被屎糊了。”
說著,她拿了手表問,“你們要不要?要的話我便宜點給你們。”
“不要!”
幾人忙不迭擺手。
王楠她們是買不起,易遲遲是有手表,不需要。
而且吧,這是款男表。
“你可以問問老白他們。”
“那我去問問。”
然後,她把白琛他們喊來,問他們要不要手表。
“寧知青還你的那塊?”
白琛他們眼睛亮了。
“嗯。”
她點了點頭,將表遞給他們,“你們可以看看,保存的挺好。”
確實挺好,本來手表的價格就不便宜。
何況還是進口表,寧海濤對手表愛惜的不行,連點劃痕都沒有。
表盤也擦的鋥亮。
說句新的都不過分。
白琛他們看了後可恥的心動了。
“多少錢?”
關明月想了想,“150,不要票。”
白琛他們越發心動了,但摸摸口袋,一股寒意自尾椎骨直奔天靈蓋。
囊中羞澀讓他們的心動煙消雲散,整個人呈現出一種超脫世俗的出塵淡然。
“窮,買不起!”
主打一個實誠的白琛將手表還了回去,“你還是給家裡人寄回去,或者另外找人出手吧。”
反正他們買不起。
早有心理準備的關明月還是免不了失落歎息一聲,看樣子這塊手表隻能另做處理了。
“衣服,鋼筆這些你們看看,有需要的都可以拿走。”
指了指炕上那一堆東西,她又補充一句,“全部低價處理。”
手表這種貴貨沒指望,彆的還是可以看看的。
瞬間,白琛他們開始翻找起自己能用得上的東西。
王楠她們也一樣。
唯獨易遲遲,不動如山坐在那看著他們交流,挑選。
關明月見她不動,湊了過來攛掇她也選幾件。
易遲遲默默捂緊口袋,“我不用。”
她對宴晚晚的東西沒興趣,再好都沒興趣。
“可以送人。”
關明月一本正經,易遲遲額頭掛滿黑線,“送人送舊貨,虧你想的出來。”
雖然這個年代大家夥因為窮不在乎新舊的問題,但她乾不出這樣的事。
真送人她寧願送半斤紅糖或者一尺布頭,也不想買二手貨去送。
好說不好聽呀!
見她態度堅決,關明月隻能放棄,將希望寄托在王楠她們身上。
然而因為窮、尺碼不合適等等問題,從宴晚晚和寧海濤那裡要回來的一堆東西,她隻銷出去了兩雙回力鞋。
祁揚和葛素娟一人拿了一雙,**成新的,三塊錢。
還不要票,比買新的劃算多了。
然後是白琛買了支鋼筆,巫永飛把寧海濤的一條藏青色褲子拿了。
剩下的沒人要。
關明月不死心,“你們不再挑挑?”
“沒合適的,挑不出來。”
王楠是真的想買宴晚晚的衣服,但宴晚晚身高比她矮了足足一個頭。
兩人的骨架差距也有點大,使得本來就小的衣服連改都沒辦法改。
隻能放棄,自己辛辛苦苦攢布票去買布做衣服。
最後的最後,關明月隻能念叨著晦氣將剩下的東西收拾好裝箱。
丟是不可能丟的,都是用她的錢和票買回來的。
白琛他們在付完錢後就拿著新到手的東西走了,王楠她們看著她忙前忙後,沉默半晌後再次求證,“你真要過來和我們住?”
“那遲遲也不願意和我住啊。”
關明月朝易遲遲投去控訴的眼神。
她嗬了聲,“彆打我的主意。”
當初就是防著這一點,她才選了最小的那間屋子。
不習慣和人同睡,也不樂意私人空間被外來者侵占。
再者,“我房間裡是小炕,睡不下兩個人。”
關明月歎氣,“看見沒有,我隻能和你們住。”
葛素娟摸了摸鼻子,真心實意道,“其實你可以繼續和宴晚晚住,她打不過你。”
“我怕她半夜拿刀捅我。”
提起宴晚晚就心情不好的關明月長籲短歎,“我和她從小就認識,以前不覺得如何,現在回想秋來,她心機深的哦我現在想想都覺得害怕。”
這話易遲遲他們沒法接,畢竟他們和宴晚晚打交道的時候不多。
關明月沒加入進來之前,他們三個一派,知青院的新老知青是典型的井水不犯河水。
不過,“你家裡人就沒勸你彆和他們一起玩?”
易遲遲難掩好奇追問,關明月心虛摸摸鼻子,“說了,但我腦子跟屎糊了似的不聽,還怪我爸媽他們狗眼看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