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包廂內,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夾雜著雪茄燃儘後的苦澀,就如同陸雲此刻的心情,複雜而壓抑。
「你究竟是誰?」陸雲死死地盯著秦淮月,一字一句地問道。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來自地獄的索命厲鬼。
秦淮月沒有回答,隻是輕蔑地一笑,那笑容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詭異而妖豔。她隨手將染血的匕首扔在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包廂內顯得格外刺耳。
「陸雲,你以為你很了解我嗎?」秦淮月輕啟朱唇,聲音如同夜鶯般婉轉動聽,但卻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你以為你了解上海灘的一切嗎?你錯了,你看到的,聽到的,都隻是彆人想讓你知道的罷了。」
陸雲沉默不語,隻是死死地盯著秦淮月,試圖從她那張美豔絕倫的臉上找到一絲破綻。
「你殺了他,以為就能報仇了嗎?」秦淮月走到陸雲麵前,伸出纖纖玉指,輕輕地撫摸著陸雲的臉頰,語氣溫柔得如同情人間的呢喃,「你太天真了,陸雲。你以為趙金龍死了,你就安全了嗎?你錯了,你隻會陷入更深的泥潭,無法自拔!」
陸雲一把抓住秦淮月的手腕,用力一捏,秦淮月頓時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疼痛,但她卻隻是微微一笑,沒有掙紮,也沒有求饒。
「陸雲,你弄疼我了。」秦淮月的聲音依然溫柔,仿佛在撒嬌一般,但她的話語中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陸雲鬆開手,後退一步,冷冷地看著秦淮月。他知道,秦淮月說得沒錯,趙金龍的死,隻是這場遊戲的開始,而他,則無意中成為了這場遊戲中的一顆棋子。
「你到底想說什麼?」陸雲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冷冷地問道。
秦淮月整理了一下被陸雲弄亂的衣襟,轉身走到沙發旁,優雅地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從手提包裡掏出一支女士香煙,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吐出一個個煙圈,那姿態,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陸雲,你很聰明,也很有天賦,可惜,你太衝動了。」秦淮月看著陸雲,眼神中帶著一絲惋惜,「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讓你成為上海灘真正的王者,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像隻無頭蒼蠅一樣亂撞。」
「幫我?」陸雲冷笑一聲,「你為什麼要幫我?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的目的很簡單,」秦淮月吐出一口煙霧,眼神迷離地看著陸雲,「我要這上海灘,再無趙金龍!」
陸雲心中一動,他聽懂了秦淮月的意思。秦淮月和趙金龍之間,顯然有著不為人知的恩怨,而她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顯然是早有預謀。
「你想要利用我?」陸雲眯起眼睛,冷冷地問道。
「你可以這麼理解。」秦淮月毫不在意地承認道,「不過,我更願意稱之為合作。你幫我除掉趙金龍,我幫你報仇,各取所需,豈不快哉?」
陸雲沉默了,他在權衡利弊。他知道,與虎謀皮,無異於與魔鬼做交易,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複。但另一方麵,他又不得不承認,秦淮月的話語中充滿了誘惑,讓他難以抗拒。
「我憑什麼相信你?」陸雲問道,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在壓抑著什麼可怕的情緒。
「就憑我能讓你生,也能讓你死。」秦淮月淡淡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自信,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你……」陸雲頓時語塞,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反駁秦淮月的話。
秦淮月站起身,走到陸雲麵前,伸手輕輕地撫摸著陸雲的臉頰,語氣溫柔得如同情人間的呢喃,「陸雲,你是一個聰明人,應該知道該如何選擇。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金錢,權力,女人,隻要你願意,我都可以給你。」
陸雲看著秦淮月那張美豔絕倫的臉,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強烈的欲望。他知道,自己不應該相信秦淮月,但身體的本能卻在驅使著他,讓他想要不顧一切地占有眼前這個女人。
「你想要什麼?」陸雲的聲音有些沙啞,他感覺自己的喉嚨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
秦淮月笑了,笑得花枝亂顫,那笑容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妖豔迷人。
「我要你,陸雲。」秦淮月的聲音如同羽毛般輕柔,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我要你成為我的男人,我的王!」
說完,秦淮月猛地吻住了陸雲的嘴唇,那柔軟的觸感,那香甜的味道,讓陸雲瞬間迷失了自我……
「就憑你?」陸雲猛地偏過頭,避開了秦淮月那像是要將他吞噬的炙熱目光。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輕蔑和嘲諷,「你以為你是誰?上海灘的女王?還是掌控命運的女神?彆自作多情了,你不過是個……」
陸雲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秦淮月一把推倒在沙發上。她跨坐在陸雲身上,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劃過陸雲的臉頰,眼神中充滿了危險的光芒。
「陸雲,你最好搞清楚狀況,」秦淮月的聲音冰冷刺骨,仿佛來自九幽地獄,「現在,是我在給你機會,而不是你在求我。」
陸雲冷笑一聲,一把抓住秦淮月的脖子,用力收緊。秦淮月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但她依然沒有掙紮,隻是用一種近乎瘋狂的眼神看著陸雲。
「陸雲,殺了我,你就永遠彆想知道真相!」秦淮月艱難地吐出幾個字,語氣中充滿了挑釁。
陸雲的手指微微用力,秦淮月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但她很快就掩飾了過去。
「怎麼,不敢嗎?」秦淮月看著陸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你害怕了?你害怕知道,自己隻是一顆任人擺布的棋子?」
陸雲的手指慢慢鬆開,秦淮月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她看著陸雲,眼神複雜難辨,有恐懼,有憤怒,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愛慕?
「陸雲,你真是個讓人捉摸不透的男人,」秦淮月坐直身體,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服,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危險,會讓我忍不住想要毀了你。」
陸雲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燈紅酒綠的上海灘,心中充滿了迷茫和憤怒。他不知道自己該相信誰,也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陸雲轉過身,看著秦淮月,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
「我要你,幫我殺了杜笙。」秦淮月的聲音冰冷刺骨,仿佛在宣判一個人的死刑。
陸雲猛地轉過身,眼中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你說什麼?你要我殺杜先生?」
秦淮月站起身,走到陸雲身邊,將頭輕輕地靠在陸雲的肩膀上,語氣溫柔得如同情人間的呢喃,「陸雲,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殘忍,但這是唯一的辦法。杜笙不死,你永遠也彆想報仇,而我,也永遠無法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你想要什麼?」陸雲問道,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在壓抑著什麼可怕的情緒。
秦淮月抬起頭,看著陸雲,眼神中充滿了野心和欲望,「我要這上海灘,成為我的囊中之物!」
陸雲看著秦淮月那張美豔絕倫的臉,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寒意。他知道,自己已經卷入了一場危險的遊戲,而這場遊戲的結局,很可能會是他無法承受的……
「好,我答應你。」陸雲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地說道。
秦淮月笑了,笑得花枝亂顫,仿佛一朵盛開的罌粟花,美麗而又致命。
「這就對了嘛,」秦淮月輕輕撫摸著陸雲的臉頰,語氣溫柔得如同情人間的呢喃,「陸雲,你放心,隻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我保證,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說完,秦淮月踮起腳尖,在陸雲耳邊輕輕說道:「包括我。」
陸雲的身體微微一僵,他能夠感受到秦淮月呼出的溫熱氣息,帶著一股淡淡的香水味,讓他有些心猿意馬。但他很快就清醒過來,他知道,自己不能被秦淮月的美色所迷惑,這個女人,就像一條毒蛇,美麗而又危險。
「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秦淮月說完,轉身向門口走去。
「等等,」陸雲叫住了秦淮月,「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要殺杜笙。」
秦淮月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陸雲,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因為,他該死。」
說完,秦淮月不再理會陸雲,推開門,消失在夜色中。
陸雲站在原地,看著秦淮月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他不知道秦淮月為什麼要殺杜笙,也不知道自己答應和這個女人合作,究竟是對是錯。但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他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直到……
第二天,整個上海灘都轟動了,法租界華探督察長,杜笙,被人發現死在了自己的公館裡。
死狀極其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