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看著蘇媚,她的出現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一襲紅衣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紮眼,像一團燃燒的火焰,卻又透著一絲危險的氣息。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千言萬語卻堵在胸口,最後隻化作一句乾巴巴的:「你…還好嗎?」
蘇媚輕笑一聲,眼波流轉間,風情萬種,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托趙老板的福,我還好。倒是陸先生,怎麼有空來這逼仄的後巷,還和趙老板這般…親密?」
她說著,故意將「親密」二字咬得極重,目光在陸雲和癱坐在地上的趙金龍之間來回掃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趙金龍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哪敢在蘇媚麵前說陸雲的不是,隻能賠著笑臉,結結巴巴地說:「誤會,誤會,都是誤會!陸爺…啊不,陸先生是來找蘇小姐敘舊的,我…我這不是擔心蘇小姐的安全嘛…」
「我的安全?」蘇媚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笑得花枝亂顫,胸前的波濤洶湧,看得趙金龍一陣口乾舌燥。
她笑夠了,才慢悠悠地說:「趙老板,我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我的事,你少管!」
「是是是,蘇小姐教訓的是,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趙金龍點頭哈腰,活像一隻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蘇媚這才收回目光,轉頭看向陸雲,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怎麼,陸先生這是心疼了?」
陸雲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調侃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避開蘇媚的目光,淡淡地說:「我隻是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離開百樂門,為什麼要不辭而彆。」
「怎麼,陸先生這是在關心我嗎?」蘇媚步步緊逼,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逗。
陸雲沒有回答,隻是定定地看著她,眼中情緒複雜難辨。
蘇媚和他對視了幾秒,突然輕笑一聲,像是放棄了什麼似的,轉身往巷子外走去:「走吧,這裡太悶,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陸雲沉默地跟在她身後,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了昏暗的巷子。
……
夜色深沉,霓虹閃爍。
陸雲跟著蘇媚來到了一家僻靜的酒館,昏黃的燈光下,蘇媚那張精致的臉龐顯得更加嫵媚動人。
「說吧,你想知道什麼?」蘇媚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猩紅的酒液映著她如火的紅唇,更顯妖嬈。
陸雲看著她,沉聲問道:「為什麼要離開百樂門?是不是趙金龍逼你了?」
蘇媚輕笑一聲,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嘲:「趙金龍?他還沒那個膽子逼我。」
「那是為什麼?」陸雲追問。
「因為…」蘇媚頓了頓,目光直視陸雲的雙眼,語氣認真地說,「我不想再過那種醉生夢死的生活了,我想換一種活法。」
陸雲微微皺眉,他從蘇媚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堅定,這讓他更加困惑了。
「你…想換什麼活法?」
蘇媚沒有回答,隻是將手中的酒杯放下,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繁華的夜景,幽幽地說:「陸雲,你知道嗎?我從小就羨慕那些自由自在的鳥兒,可以無拘無束地在天空飛翔,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而我,就像是被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雖然錦衣玉食,卻失去了自由…」
她轉過身,目光複雜地看著陸雲:「陸雲,你願意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