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沒有解釋什麼，在神念交談的過程中，他和東懷月已經快速橫渡虛空，抵達了黑暗之河的舊址。
在絕淵待了那麼久，返回神國以後，他的感受很不一樣。
此時他的修為達到了聖皇中階，神念一掃，最大探測距離已經超過了5000萬光年，雖然範圍越大精細度越低，但這已足夠說明他的成長。
神念還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力量！
秦恒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現在舉手投足間的任何一絲力量，都有可能撕裂宇宙空間，打穿物質表象，開啟黑暗維度。
若是全力出手，連黑暗維度都能打穿，直接將宇宙雙疊的維度表麵撕開，露出最原始的宇宙根基結構。
這還隻是中階聖皇而已……
參悟維度大道的他，蛻變品質與常人不同，綜合實力比起同境界的人要強大太多了。
“各位前輩。”
秦恒到場後，立即用神念找到了最熟悉的無極聖皇等人，瞬移過去跟他們彙合。
“虛空聖皇，時光聖皇，你們來了。”各位聖皇看到他們，都很高興。
時至今日，兩人踏入聖皇境也有七八百年了，眾人逐漸習慣了他們的實力與地位，在正式場合下，都稱呼尊號。
“情況如何？對麵可有挑釁之舉？”秦恒問道。
無極聖皇回道：“談不上挑釁，叫陣過幾回，要你倆出戰。”
“對麵都什麼陣容？”東懷月饒有興趣的道，完全是站在無敵強者的角度看熱鬨。
無極聖皇當即簡述了一下神墟陣營的巔峰高手情況。
對方最強者無疑是洪荒神皇，如今踏入次神領域，更換名號，從神皇改成了尊者，自命不凡。
除他之外，剩下的就是一群超等神皇。
上古九皇，神墟九皇，目前還在巔峰期的那幾位全都來了。
神墟九皇被東懷月屠過一場，現在還能保持巔峰戰力的隻有冥月女皇、滄海神皇、雷帝這三位，大鵬在重修，剩餘四位：千機、天劍、金帝、百花，都湮滅了。
上古九皇，骸骨神皇湮滅，虛元神皇重修之後被殺，現如今不知所蹤，連他的朋友都無法尋得行蹤，想來是隱匿起來在神國疆域之中偷偷發育。
另外七位，分彆是：眾星道子、破天神皇、八目神皇、黑暗神皇、翠竹神皇、孢子大帝、化無大帝。
這七位成道的時間早，是神墟時代早期誕生的強者，比冥月、雷帝等中後期出現的霸主要更加古老。
不過在神墟時代過去，神國時代發展了十幾萬紀元之後的今天，這點差距其實已經沒什麼意義了，他們的實力在後人看來完全沒什麼區彆。
了解完對手的頭部陣容，往下的頂尖神皇東懷月就不感興趣了。
她說道：“冥月和那九個超等神皇，交給秦恒一個一個挑戰。洪荒尊者和我，最後出手。”
“呃，這……”
無極聖皇等人聞言都是一臉怪色。
他們知道秦恒厲害，是有史以來最頂尖的天才之一。
可頂尖聖皇哪個不是天才？
走到這一步，天賦已經不再是最重要的東西了，境界決定實力，秦恒才中階聖皇，與超等神皇們中間隔著一個高階和一個頂尖。
……雖說那三個檔次算起來都是蛻變九次，沒有本質差彆，但實戰差距巨大，檔次區彆是不能忽視的。
讓秦恒挑戰冥月女皇，大家都放心。
因為秦恒就算打不過也能跑掉，不會死。
但一口氣挑戰十個超等神皇……這算什麼？
根本就不可能啊！
難不成第一個打不過，逃跑躲掉，然後開始第二場，又打不贏逃跑……這樣一直循環，最後連敗十次？
“我看此事不妥，虛空畢竟還年輕，即使有至寶在手，對付那些老怪還是很困難。”無極聖皇出麵製止。
以他掌國聖皇之尊，隻要開口，通常沒人會反駁。
但東懷月不一樣，她相信秦恒能贏，堅持道：“試試吧，彆小看了咱們虛空聖皇，他現在很厲害的。”
眾位前輩一臉古怪的看著兩人。
秦恒被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要不……先打一場試試，如果我贏了，就繼續叫陣挑釁他們。若是輸了，便聽無極聖皇的意思。”
“嗯，這樣可以。”
折中一下，大家都能接受。
秦恒如日中天，即使有東懷月的真神分身蓋過風頭，也仍然是宇宙中最耀眼的明日之星。
他身懷至寶，出麵叫陣，對方肯定會應戰。
至於冥月這個主帥會不會第一時間出來，還得看對方的意思。
這挑戰順序，是無法控製的。
“好，那就這麼定了！”
商量好出手次序，眾人開始往前行進。
這裡的黑暗之河舊址大約有900萬光年寬度，兩邊陣營各自沿著黑暗之河舊址的兩岸駐紮，各種奇寶品質的宮殿、寶塔、浮空洞府、巨型兵器，漂浮在虛空中，成為各方強者的落腳點。
兩邊加起來大幾千萬永恒強者，分布區域十分廣闊，不過此時雙方都沒有率先開戰的意思，在等待著巔峰高手的對決。
無極聖皇的神念傳遞至彼岸，對神虛陣營之人說道：“我方時光聖皇和虛空聖皇已經歸來，爾等若想挑戰，隨時歡迎。”
一道神念，掀起千重浪濤！
“終於來了！”
“這兩個絕世天驕終於露麵了，我還以為他們怕死不敢來。”
“今日定要將他們斬滅在此！”
“哈哈哈，都彆爭，虛空聖皇是我的！我必殺他，奪其氣運以證我道統！”
神墟眾強者紛紛現身，瞬移至黑暗之河舊址的內側。
這時，洪荒尊者也出現了。
他沒有露出九首魔禽的本體，而是以人類帝皇形象露麵，氣息深沉內斂，挪移至黑暗之河的中心線上，神念遠觀神國陣營，淡淡說道：“時光聖皇，借你的返虛鏡，該還我了。”
東懷月一步挪移過去，和他相隔幾十光年互相對峙，平靜回複：“說什麼借不借的，太客氣，鏡子就在這裡，有本事你自己拿。”說著取出返虛鏡晃了一下。
洪荒神皇不慍不惱，淡定道：“希望待會兒你還能這樣平靜從容。”語氣之中帶著些許輕蔑之色，顯然覺得自己吃定了東懷月，勝算十成。
東懷月輕笑一聲：“同樣的話，送還給你。”
洪荒神皇不再廢話：“來戰！”
“彆急，咱倆的架，待會兒再打。”
東懷月右手一伸，洞穿脆弱的宇宙空間，把秦恒挪移了過來，然後擴張神念，聲音傳遍整個黑暗之河舊址的兩側：“我弟虛空聖皇身懷三大至寶，他說神墟界除了五大次神，全都是臭魚爛蝦。誰有不服的，隻管來揍他，我向宇宙意誌立誓，絕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