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趟外出比預想中的要順利很多，並無危險發生，十分順暢的就讓東懷月的實力再次上漲，真神分身的戰力已經高到一個超出常理的地步，除了九大國主，宇宙之內應該已經沒有對手。
不過東懷月不會因此就放棄努力，分身再強也隻是分身，說到底僅僅隻是一具她能夠控製的軀體而已，不是她自己的實力。
本體的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她現在距離真神的境界還差得遠。
秦恒也是如此。
同伴再強都不是自己強！
聽了怨念身的一席話，他了解到了宇宙之外的高遠境界，原來真神也沒那麼強大，隻是堪堪能夠涉足外宇宙區域，放在整個聖界層麵上，僅僅隻是雜兵水準。
源境才是門檻，天尊才是強者，至尊才是聖界最強的生靈……這個認知深深烙印在了他的識海之中。
想到本宇宙當年眾神隕落，是因為克什摩宇宙的一群真神入侵，秦恒恍惚間有種“村戰”的錯覺。
一個大號村莊派出十幾個青壯年襲擊另一個弱小的村莊，然後兩敗俱傷，小村子從此一蹶不振，戰鬥力大打折扣，而大村莊則派出第二批青壯年準備進行第二次襲擊。
而他現在，還隻是個未成年……
“要不要去混沌海深處轉轉？”東懷月提議道。
幾百年沒出來了，這次兩人都是剛突破聖皇境不久，難得出關玩耍，有真神分身掠陣，混沌海似乎也沒以前那麼危險了。
秦恒點頭道：“去常人未見之地瞧瞧吧，或許久未被人涉足的地方，有大機緣也說不定。”
混沌海就像一團水，直徑千億光年。九大神國的強者們無數年來探索的區域，主要都集中在500萬光年深度的渡海範圍，進入過深海區域的人不足10。
這10的強者，有很多都死過不止一次，將他們所有的探索度相加，大約也隻是探索了深海區域的5左右。
一旦進入混沌海超過50億光年，再往前就大多都是未探索的區域了，超過200億光年之後，連九大真神國主都沒有詳細去了解。
至於450億光年深處的絕淵，目前基本屬於傳說級彆，去過的人一隻手就能數清楚，據說連真神到了那裡都有可能隕落。
秦恒和東懷月野心不大，隻想在深海區域逛一逛，若能撿個至寶，或者修複一下石斧、戰神戰刀，那就再好不過。
秦恒帶路，朝著混沌海的更深那邊前行。
他現在速度快，十億光年的混沌世界，百日左右即可橫渡，即使中途遭遇混沌生物的阻攔，也無需費多大勁就能搞定。
相比起來，分身那邊跟著各位聖皇分身一起去浩劫舟的路，反而要慢很多很多，都已經那麼久了，還有一段距離。
幾百個虛燼日很快過去，秦恒已經前行數十億光年，進入了深海區域幾乎無人抵達過的深度。
此時再看周圍，混沌霧氣的可見度已經變得很高很高，幾乎不再是霧氣形態，而更像是清澈透明的水。
能見度下降的同時，混沌氣的濃度還增加了許多，周遭隨便一縷混沌氣，都有可能凝結成一座混沌宮殿奇遇，整個肉眼可見範圍內的混沌氣價值總和，比至寶還要高。
“混沌海的每一縷氣流都如此強大，若能完全煉化它，不知該有多厲害。”東懷月有些憧憬的說道。
秦恒道：“這個應該要到源境才有可能做到，甚至源境都可能還非常具有難度。”
克什摩宇宙的人就是發現了混沌海的特殊與強大才不惜代價發動入侵的，他們知道這東西的厲害，源境尊神克什摩或許有辦法能夠煉化它。
“你之前不是和盤古研究過這種能量嗎，這麼多年過去了，可有辦法能夠煉化些許？”東懷月問秦恒。
秦恒苦笑：“談何容易啊……按照我和盤古先祖的推測，混沌氣應該是五大原始法則的複合體，隻有將五大法則都參悟到至少真神境界之後，才能有機會領略它的奧妙。”
“五大原始法則都成神……那是什麼境界？”東懷月眉頭一皺。
她隻知道五大法則都成源境就是外域的聖界至尊，但退下來一級是什麼樣，卻沒人能夠告訴。
秦恒猜測道：“這五種法則是構成宇宙的最基礎要素，如果五大法則都完全掌握，那麼這個人在宇宙之中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相當於宇宙本身。他的實力，應該不會比源境尊神低，在宇宙之內甚至還要更強！”
東懷月微微點頭：“我讚同你的觀點，不過這東西終究是缺少一個具體的境界名。”
“境界名……”
秦恒想了想。
遠方一縷混沌氣流轉，演化成了一座能量充沛的青山，青山上迅速生長青草，盛開百花，一派生機勃勃景象。
秦恒心有所悟，微笑道：“創世神。真神之上，就是創世神。”
這個境界，就叫創世境！
“嗯……好像是那麼回事。”東懷月再次讚同。
儘管宇宙之中無人達到此境，但這個境界理論上是能夠存在的，隻是沒人那麼強大而已。
兩人還在行進，越過剛剛誕生的青山，一步步瞬移，往混沌海的更深處探索。
幾天後，秦恒看到了一處特殊的景象。
在幽深無底的混沌世界裡，一片雪白顏色的事物出現在視野的遠方，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那東西看起來很大，離得很遠，可能是某種類似巨神棺、浩劫舟之類的奇遇之地！
“過去瞧瞧。”兩人很有默契，同時說道。
秦恒調轉方向，連續瞬移幾十次，出現在白色事物的附近。
離得近了，他才發現這地方比想象中的要小很多，也就幾億公裡大小。
它是一座石碑，通體潔白，表麵粗糙，宛若一塊巨大的漢白玉，石碑屹立在混沌中，基座歪斜，碑麵上用兩人看不懂的文字銘刻了三個字符。
“這刻的是什麼？混、沌、海嗎？”東懷月猜測道。
秦恒將身軀巨大化，從普通人類身形變成了12億公裡高的真身形態，伸手去觸摸。
身體變大再看，這石碑其實挺光滑的，三個文字歪歪扭扭，有點像甲骨文，並無特殊氣息散發，但給人的感覺很奇妙。
東懷月還是小個子，飄身落在石碑頂部，如同一粒塵埃，對秦恒道：“可有發現？”
秦恒回道：“這字符好像暗合某種道意，如同真神們創造的神道古文一樣……我試試模擬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