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取一份至寶殘片，秦恒再次加快速度。
沒過多久，另一滴神淚的感應就變得強烈了起來。
東懷月皺眉，隱隱有些不安：“大概還有幾十光年就到了。直覺告訴我，它很危險。”
蘊含她成神那一世所有怨念與惡意的另一滴神淚，必然有著強烈的凶性，若是處理不好，隻怕要經曆一場頗為艱難的戰鬥。
但危機嚇不住他們，來到這裡為的就是收服那一滴神淚，將本源歸合，以強化東懷月的力量，增添麵對洪荒神皇時的勝算！
“不必擔心，一滴淚而已，還能勝過整個身體不成？”秦恒道了聲，沒有減速，繼續幾個領域瞬移，直接壓近氣機感應的源頭。
眨眼間，兩人就來到了目的地。
正前方，一座小小的星球飄蕩在混沌虛空之中。
那星球很小，也就一萬多公裡直徑，和地球差不多，對於真身就有幾億公裡，戰體達到光年級彆的聖皇秦恒、東懷月而言，微不足道。
但那小小的一方星球，卻是神淚感應的源頭所在，讓人不得不謹慎。
神念一掃，小小星球之上，有著許許多多虛幻的生命體在生活。
他們幾乎都是人類，如同俗世平民百姓一樣，在人世間勞碌、平庸的過著平凡的日子。
仔細一看，星球的陸地格局，和地球幾乎一模一樣。
“她以怨念構建的世界，怎會是我們的地球？”秦恒不解。
東懷月若有所思：“難道她能感知我的軌跡？”
“不，這不可能。”秦恒果斷否定。
這些年來，在鐘哥的幫助下，他將靈魂大道的部分分支法則也修煉到了永恒境界，很清楚靈魂這種東西的私密性。
記憶、閱曆，無法通過遠程手段讀取，哪怕是能夠在靈魂維度隨意開辟位麵的真神，想要得知一個人的記憶，也得當麵侵蝕神魂識海才行。
這神淚從未出現在東懷月麵前，不可能了解到她的生活，所以眼前的地球，和秦恒他們所認知的地球，應該不是一個東西！
“塵世間常有相似的花，宇宙中輪廓相同的星球也並不罕見，巧合罷了。”秦恒道了聲。
旋即找到理由：“你看，那星球上沒有基地市，沒有武者聯盟，國家叫做龍國……並不是我們印象中的樣子。”
東懷月也發現了這點，釋然道：“的確隻是相似的兩朵花。”
兩人踏空前行，來到蔚藍星球的外部空間，俯瞰下方。
神念感應下，秦恒察覺到一縷目光隔著幾十萬裡虛空，望向了這邊。
循著這道目光看過去，他在東大陸靠近東南沿海的某座精美彆墅之處，看到了一位坐在陽台上，耷拉著兩條腿的黑衣少女。
“是她。”
一模一樣的容貌，正是神淚所化的東懷月前世幻身！
那幻身遙望天空，嘴角微微揚起，悠然說道：“好久不見，我的真靈。”
這個怨念身認得東懷月，也知道自己隻是一滴淚而非本體。
但她那副從容不迫，鎮定之中帶著些許邪魅的詭異笑容，卻是讓人不禁心生忌憚。
“你在等我？”東懷月問道。
怨念身回道：“是啊，等著你繼承我未完成的心願。”
東懷月眉頭一皺：“心願？你的心願是什麼？”
她笑了一下，打趣道：“我想讓全天下人都管我叫爹。”
秦恒嘴角一動，看了一眼身旁最熟悉的摯友，心道：原來你還有這樣的過去？
東懷月有些不爽：“說人話。”
那怨念身笑了笑：“好好好，不逗你。我的心願，你知道的，就是走到修行之路的最高點，超越源境，成為聖界至尊。”
“聖界至尊是什麼境界？”東懷月問她。
怨念身解釋道：“宇宙之內，最強者為法則主宰，可謂道祖，亦可謂之真神。但更強者也不是沒有，那就是源境。”
她細細解釋：“源境特殊，隻有五條途徑能夠成就，分彆是：時光、空間、靈魂、氣運，以及造物。這五大原始法則，每一樣都可以拆分出五位道祖，唯有一人身兼同一途徑的五重道祖道果，方可晉升源境。”
秦恒和東懷月都是頭一次聽到這種理論，之前雖然對源境尊神的境界有所猜測，但並不詳細，清潔二號檔次不夠，也接觸不到那麼高深的領域。
現在聽怨念身一說，才終於明白源境的難度，果然要高出尋常真神數倍！
真神是一條普通法則的主宰，比如水、火、雷電、死亡等等。
而大多數的法則，彙合到最後，都隻是造物法則的一小部分。
由此可見，造物法則大圓滿的源境，難度是多麼的誇張！
另外四個途徑能夠與之平級，自然也是同等的難度。
可怕的是，如此困難的源境，還不是修行之路的終點！
怨念身接著說道：“抵達源境，就要去宇宙之外修行了。宇宙之外是聖界，每一座聖界都包含了幾十到幾百溝的真宇宙。他們大多無法誕生源境強者，即便有，大多數也是終生止步源境。”（萬億兆京垓秭穰溝澗正載極……每個單位相差10000倍）
“所以源境尊神的下一個境界，就是聖界至尊？”秦恒問道。
“不。”
怨念身搖了搖頭，解釋道：“源境稱為尊神，單途徑抵達終點，不可更進一步。不過在這個基礎上，他們仍可參悟另外四大途徑，隻要在第二條途徑上踏入源境，即可成為雙道果源境尊神。這樣的強者，在聖界之中稱為源境天尊。”
源境尊神，源境天尊，然後……源境至尊！
秦恒心領神會。
怨念身繼續道：“二重、三重、四重道果，都叫天尊，但彼此強弱差距極大，可以算作不同境界。而一但五種原始法則都參悟到極致，踏入至尊源境，就會發生質變。”
“質變？什麼樣的質變？”兩人同時問道。
怨念身道：“你們還不知道，聖界的時空是無法掌控的，聖界的物質隻能搬運而不能創造，聖界的氣運隻能掠奪而不能消亡……可一旦達到至尊源境，這一切規則就不再是限製，至尊無所不能，可以抹去底層空間、底層時間，乃至於抹去整個聖界，將聖界化作自己的身體。”
秦恒聞言，下意識在腦海中構想了一下。
幾十、幾百溝的真宇宙，這數量可比人體細胞還要多出無數倍。將這麼多的真宇宙，以及更多億萬倍的假宇宙全部抹去，變成身體一部分……這樣的人，簡直無法用生靈去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