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宇宙依然還沒消息，秦恒渴望一戰，卻苦於沒有對手，隻能繼續清修，在聖皇的大道上前行。
他之前預想過，自己的維度歸返大道應當隻有一個境界，在突破之後得到了證實。
拆維術在拆到零維以後就無法繼續進行下去了，這一次蛻變，他的大道法則就已經是聖皇頂尖水準，後兩次蛻變，將隻有肉身、神魂，以及法則核心在增強，而無需在大道感悟上提升自己的認知。
換句話說，他在維度歸返這條法則是已經走到了終點，達到了單途徑完美的結局。
當然，空間法則包含的內容不止這些，想要在空間法則一道上成就真神道果，他欠缺的東西仍然不少。
至於兼修萬道……這個課題比較大，目前他理解成都達到永恒級彆的，也就一二十種，還遠遠比不上那些資深的老聖皇。
秦恒的突破是悄然進行的，沒有引起各方強者的關注，自家親人、朋友，也不會到處去說，因此知道的人很少很少。
安靜的歲月不變，沒架打的日子雖然平淡了些，但待在老家和親人朋友們待在一起，看著本族後裔一代代發展，內心還是很充實的。
這天，秦恒正與妻子方淩雪走在俗世街道上，體會著凡俗百姓的生活，靈魂維度之中，忽然傳來一條消息。
“秦恒，混沌海有異動，深海區域外圍出現了一個疑似神級的生物，十皇殿正在商議此事，你也來聽聽。”傳訊給他的是古皇。
“混沌海……神級生物？”秦恒眉頭微皺，感到有些不對勁。
“怎麼了？”方淩雪好奇的問他。
“應該沒什麼大礙。”秦恒回道，仍舊陪著她繼續閒逛玩耍，隻是靈魂維度裡的神念身，挪移到了十皇殿的議事位麵。
議事位麵的人數正在快速增加，虛燼神國一百多位聖皇都來了，王級之中實力靠前的幾百位高手也都在列。
等人都到得差不多了，無極聖皇才開口道：“這是黃泉神國烈獄聖皇傳來的畫麵。”
眾人看去，隻見無極聖皇用神念播放了一段影像。
在霧蒙蒙的混沌世界之中，遠遠可見一尊龐大的舟船在緩緩移動。
“浩劫舟？”秦恒一眼認出舟船的模樣，其他強者也有人去過此地，知道這艘穿的來頭。
畫麵繼續。
浩劫舟行駛過程中，一抹強光忽然出現，將霧蒙蒙的混沌空間變得不同。
烈獄聖皇以為是有寶物出世，果斷加速靠近，想要摘取珍寶。
沒想到，當他靠近之後卻是驚恐的發現，那白光的源頭竟是一個全身發光，美到極點的人類女子！
那女子的身影略微透明，似乎並非實體，但氣息非常可怕。
烈獄聖皇的靠近，讓她扭過頭來瞧了一眼。
隨後整個畫麵就被熾烈的白光所覆蓋。
再然後……陷入黑暗。
“怎麼回事？”
“這就沒了？發生了什麼？”
“那白光中的女子是什麼人？烈獄聖皇這是……死了？”
眾強者都感到不解。
“師兄，你給詳細說說！”極樂聖皇道。
“嗯，各位莫及，聽我分析。”無極聖皇壓了壓手。
眾人噤聲。
“是這樣……”
無極聖皇捋了一下順序，說道：“首先，那白光中的生靈並非真實生命體，應該隻是混沌海的一個投影，是曾經出現在浩劫舟上的人。”
秦恒心頭沉重，已經大概能夠推測出發光女子的身份。
無極聖皇繼續道：“其次，按烈獄聖皇所言，那生靈虛影在發現他以後，立即發起了攻擊，白光之中洶湧的能量，堪比真神出手的神道偉力，瞬間就擊殺了他的本體。”
古皇聞言立即問道：“隻是死了本體，還是本源湮滅？”
無極聖皇回道：“隻死了本體。”
眾人頓時鬆了口氣。
若是真正的神靈，出手往往是徹底抹殺，沒辦法複活。
顯然那身影的確是虛幻的，並非真實的身軀。
不過僅僅隻是一道幻影就能秒殺蛻變九次的聖皇，這實力還是相當可怕，即使不是真神，也是次神級彆。
“若我所料不差，那女子應該就是浩劫舟的主人，後光。”秦恒說道。
眾人都看向他。
無極聖皇問道：“秦恒，你知道多少？”
秦恒搖搖頭：“我知道的也是寥寥無幾，隻知道浩劫舟原先叫做自在寶船，是後光以及十幾萬紀元前，那些克什摩宇宙入侵者們橫渡界海使用的座駕。”
“上古外神都已經死去，她的身影為何會忽然浮現？”有人不解。
秦恒道：“混沌氣常常演化成各種曾經出現在混沌海之中的生物，有時候甚至還會將一些死去、破損的生靈修複複蘇。會不會這隻是一個幻影，如同外神模型那樣？”
無極聖皇道：“應該不是。外神模型強度很低，王級實力即可擊潰，不應該有這等實力。混沌生物之中，雖然有堪比真神層次的存在，但那都是在絕淵區域，連深海深處都很難遇見，更不用說靠近渡海的深海外圍區域。”
“問問國主吧，他老人家或許知道點什麼。”天爵聖皇提議道。
無極聖皇點頭：“我正在詢問。”
眾人低聲議論著，對於此事頗為重視。
此前秦恒就帶了消息回來，告知眾人，克什摩宇宙的強者可能還會再次降臨。
十幾萬紀元過去，即使界海再大再遠，對方也可能已經快要到了。
這次的真神虛影，就好像一個警兆，讓大家都意識到了這件可怕的事情。
過了片刻，無極聖皇再次開口，沉聲道：“九大國主推測，那後光的虛影，很可能是混沌海對我們的一種警告！”
眾強者心下沉悶了許多。
極樂聖皇問道：“師兄，這意思是……外神就要再次降臨了？”
無極聖皇點頭道：“混沌海是宇宙中最特殊、最難揣度的無上秘密，它集合了一切造化，連宇宙意誌都不敢招惹。這種特殊的警兆不可能是空穴來風，一定隱含了某種深意。”
有人不解：“混沌海不是惡向的嗎，為什麼會警告提醒我們？”
混沌海的出現，引起了上古時代眾神隕落的慘案，無數年來吞噬了不知道多少性命，大家都覺得，這東西是壞處多於好處。
但混沌海到底是好是壞，其實很難論斷。
無極聖皇補充道：“九大國主谘詢了宇宙意誌，宇宙意誌反饋給他們一個危險的信號。也許在宇宙之外的界海，克什摩宇宙的眾神……乃至源境尊神，已經快要抵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