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虛燼日，對於永恒強者而言是十分短暫的。
舊宇宙的人用十天時間撤回割據區的中後方，神國方麵則用來替換人員、修複破損星空。
這座半個聖地大小的星域，很多地方已經被戰爭摧毀了，少部分完好的世界無法單獨存在，隻能人工護送，帶回神國腹地，找個好點的地方去安置。
諸多事情有十皇殿的人派遣執行，無需秦恒這樣的小輩來插手。
秦恒和東懷月還在銀雪界附近，聽聞敵人撤退的消息，已不急著離開。
“剛才那個離魂大陣，是次神手筆，需要計較一下。”秦恒說道。
若非鐘哥全力守護，三百多位聖皇布陣，東懷月的王級神魂隻怕瞬間就會被撕碎，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
一件至寶鎮守神魂，一件至寶封印時光，才有後麵帝劍八斬摧毀全部敵人的勝利。
東懷月道：“問問虛燼神吧，這事不該我們來處理。”
“嗯，也是。”
她雖有次神戰力，但畢竟隻是個王級永恒，關乎頂層存在的大事，丟給虛燼神去煩惱最好不過。
秦恒和她在靈魂維度碰麵，神念呼喚虛燼之名。
少頃過後，虛燼神那獨特的焦黑身影出現了。
作為真神，虛燼神可以知曉宇宙之中發生的絕大多數事情。剛才的大戰，他專門關注過，很清楚整個過程。
“國主，那離魂大陣……”
秦恒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虛燼神言道：“魂界尊主創造此陣，還是頭一次外傳給其他人。沒有他的靈魂法則至寶，此陣威力並不完整。隻說一個陣法，還無法算他入場乾涉。”
秦恒微微點頭：“這麼說來，倒是我們多心了。”
東懷月則是問道：“魂界尊主也有靈魂至寶麼？是什麼樣的？”
大多數法則都能誕生一件至寶，比如金屬法則的戰神戰刀，隻要它還在，哪怕熬到宇宙衰老，都不可能出現第二件和它同屬性的至寶。
而靈魂、空間、時間、造物、氣運這幾種較為複雜的宇宙原始法則則是可以出現多件。
虛燼神道：“那是最古老的至寶之一，名為魂帝印璽，最早是太古時期靈魂法則真神‘輪回之主’的成道基石。古神隕落後，輪回之主的師弟找回了印璽，接替他成為亡魂天的主宰，自號魂界尊主。這位次神十分低調，很少插手宇宙中的大事，我也沒有料到，他會將離魂大陣傳給其他人。”
魂帝印璽……
這名字聽起來很強的樣子。
魂帝，曆史上確有其人，乃是古神輪回之主的師尊，自身雖然沒到真神境界，但教出來的兩個弟子，一個成神，一個成為次神，都是站在宇宙大道之巔的存在。
單這個成就來說，他就無愧為魂帝之名！
虛燼神補充道：“那印璽和你的太蒼元庭鐘同為靈魂法則至寶，用途卻截然不同。你的魂鐘屬於防禦性質，而魂帝印璽則是集鎮壓與進攻於一體的至寶，經曆過三十多萬紀元的滋養成長，品級應該還要略高一些。”
言下之意，鐘哥是頂不住魂帝印璽進攻的。
至寶之間也有強弱，這一點秦恒早就知道，因此並不意外。
“若是魂界尊主親自出手，各位國主會阻止嗎？”秦恒問道。
他不怕洪荒神皇入場，因為東懷月的真神分身足以與之一戰。
但魂界尊主不同，這家夥專精神魂一道，東懷月最大的弱點剛好被其克製，真神軀體發揮不出應有的戰力。一旦遇上，落敗幾乎是必然的！
虛燼神很平靜：“放心，他不敢。”
之前九大國主給舊宇宙的信號是，洪荒神皇作為新晉次神，可以插手戰爭，和擁有真神軀體的東懷月一戰，分出高下。
但另外四大次神可有獲得準許！
他們若敢出手，九大國主不會輕饒，哪怕他們也有神級戰力，麵對九大國主，終究還是低了一頭。
“明白了。”秦恒點點頭。
既然魂界尊主不會出手，那就沒什麼可擔心的。
戰爭還在進行，接下來是反攻，他和東懷月依然會繼續跟隨永恒大軍前進。
“國主，打擾您了，我們先告退。”
秦恒道了聲，和東懷月一起散去神念身。
兩人走後，虛燼神的身邊浮現出另一道真神的身影。
黃泉神早已在一旁聆聽，見兩人走了，才現出身形，讚歎道：“這個時光之王，真是越看越特彆，她的肉身，似乎比咱倆的還要強大。”
虛燼神點頭讚同道：“不錯，在我的國境之內，我感應最為清晰，她的肉身強於任何真神，連始祖神也無法媲美。”
黃泉神問道：“你感覺她前世是什麼境界？那巨神棺，連至寶都無法破開裂痕，應當是她前世故人做鑄吧？”
虛燼神用不太確定的語氣回道：“就感受來說，她的肉身應該高出我們一個層次，達到了所謂的源境尊神境界。不過她偶爾爆發出來的力量性質似乎依然真神水準，那種時光之力，略強於歲月神，卻沒強出一個大境界那麼多。想來曾經的她，應該是半步源境，因為某些原因，未曾完美蛻變。”
黃泉神有些期待：“源境肉身，真實的力量肯定不止如此。她距離完全掌握這具神體，還差得很遠，等到真正融合以後，洪荒神皇也不是對手。”
虛燼神沒接話茬，而是回答了另外半個問題，說道：“之前我向宇宙意誌詢問東懷月的來曆，宇宙意誌曾經暗示，她是本源毀滅之後才進入這座宇宙的。按理說，她應該沒有屍體留下，這具肉身來得很古怪，料想是製造混沌海的人為她塑造。”
黃泉神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不知道混沌海究竟是誰人布下，如此龐大、高級的物質，進入宇宙，卻不毀滅宇宙，很不可思議。也許時光之王的那位故人，比源境尊神還要強大。”
混沌海看起來小，其實很大，比宇宙都大。
可它存在了十幾萬紀元，卻沒有對這座宇宙造成任何毀滅性的影響，既不吞噬宇宙，也不撕裂宇宙，這就很奇怪，有點不符合物理定律。
虛燼神認真的說道：“克什摩宇宙虎視眈眈，我們九個是擋不住的，哪怕秦恒突破成神，十個真神加上五個次神，依然還是不夠。東懷月是異數，她是這宇宙之中最鋒利的劍，也許隻有她，才能製止未來的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