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族在發展，舊宇宙的重修者也在發展。
現在的虛燼神國，就是個天驕遍地，妖孽橫行的時代。
靈魂維度的虛擬世界生死場每一天都能看到蓋世天驕百連勝的情況發生，曾經驚豔了一個紀元的蒙星、玄雀、雷鳴等人，逐漸褪去天驕光環，被後來者蓋過。
這一日，秦恒分身正在和好兄弟炎封飲酒閒談，風千雪忽然來訪。
“我封閉修行數百年，沒想到一出關就聽說東懷月將骸骨神皇湮滅擊殺，還真是令人意外。”風千雪感慨道。
她曾在太古秘境死過一次，被骸骨神皇擊殺本體，為此立誌要趕超骸骨神皇，自己親手報仇。
沒想到這次閉關出來，竟是這麼個結果。
秦恒看她已經是蛻變五次的中階王者，讚賞道：“你已經很不錯了，雖然少了個敵人，但邊關大戰還在進行，對手依然很多。”
風千雪搖頭：“追不上你們了。死過一次之後，我氣運受損，心氣也折了，再也無法和你相提並論。”
此話說來平靜，但可以聽出她對自己已經不再那麼信心滿滿。
炎封打趣道：“和秦恒相比是有些困難，這小子現在家大業大，人前人後那叫一個氣派，不管誰見了，都得喊他一聲虛空之王。咱們這些同代的人，誰也比不得他，連東懷月也不行，她沒子女後代。”
風千雪笑了，明知是開玩笑的話，卻還是讚許道：“是呢，秦恒修行方麵傲視寰宇，家庭族群也如此美滿，真是令人羨慕的人生。或許……我也該發展自己的族群了，這麼多年一直獨自修行，始終孤寂了些。”
秦恒笑嗬嗬道：“咱們永生仙王這是想成家了嗎，可有心儀對象？”
風千雪悠悠說道：“這就不勞虛空之王費心了，憑我仙王身份，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不過我沒有肉身，真搞這事也不太方便，還是以血脈創造一支族群來得實在。”
炎封聽到這話，不知道是不是想歪了，差點把酒噴出來。他忍著笑意說道：“沒有肉身也不妨礙什麼，學學科技文明的網戀，靈魂維度成親也是沒關係的。再說了，你也不是完全沒肉身，這個身體難道不能用？”
說著還拿手指頭戳了戳她的手，那肉身傀儡的肌膚和真人完全沒區彆。
“不跟你們說這個了，我去拜訪一下東懷月，謝她替我報仇。”風千雪聊不下去了，起身告辭離開。
目送她的身影飄然而去，秦恒的臉上笑意漸漸散去，有些惋惜的道：“好好的一根神苗，卻被在太古秘境毀了，真是可惜。”
炎封倒是很平靜：“無儘歲月以來，像她這樣的神苗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可真神就那麼幾位。這就是……造化弄人。”
“希望我還能繼續精進下去，走到終點。”秦恒目光悠遠，帶著幾分期許和幾分彷徨。
“會的，我信你！”炎封鼓勵道。
“對了。”
秦恒喝了杯酒，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說道：“我現在已經有正麵擊殺中階聖皇的能力，你前生的仇，打算什麼時候清算？”
炎封曾經的仇人赤月王在太古秘境的時候抓住紀元，突破成為聖皇，現在是初階聖皇的修為，在真理神國前線也算小有名氣。
這幾百年來，秦恒一直記掛著替好兄弟報仇的事情，不過之前實力不太夠，在加上本體在混沌海，就沒提這個。
今天風千雪提起了複仇一事，讓秦恒一並想了起來。
誰知，炎封聽了卻是搖頭：“算了，不報了，過了那麼久，我好像也沒那麼恨他了。那家夥在前線有點用處，你若是出手殺他，怕是要落人口舌，對你形象不利。”
秦恒果斷道：“事情一碼歸一碼，邊關戰事是神國陣營整體的事，私人仇怨與之並不衝突。神道契機還未浮現，將來肯定還要死很多人。這死亡名單，可以有冥月女皇，可以有天劍神皇，自然也可以有赤月聖皇！”
炎封似懂非懂：“你是說，總有人要死，所以乾脆定下一個名額給赤月？”
“不錯。”秦恒點點頭。
炎封麵色古怪，少頃回道：“好吧，既然你有心幫我，那等你回來以後，我們一起去前線。”
秦恒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覺得自己立功不如赤月多就狠不下去殺他。”
“瞞不過你……喝酒喝酒。”被看穿心思的炎封尷尬的笑了笑，拎起酒壺對著嘴就是咕嚕咕嚕幾大口。
秦恒陪了兩口，隨後說道：“等月姐突破我們就回來了。聖皇級沒那麼快突破，去前線廝殺一場，和百萬、千萬強敵廝殺幾場，興許對下一步蛻變會有更多的想法。”
“我等著看你倆驚豔整個宇宙，殺穿神墟界的陣線。”炎封眼中滿是期待。
“哈哈，我也期待這麼一天。”
……
百年時間匆匆而過，秦恒已經快七百歲了。
五百多年前重修的虛元神皇、千機神皇等人，逐漸從“天驕”走到了“強者”的位置，憑借多年積累的底蘊，雙雙回到了聖皇境。
這效率，這天賦，這氣運的旺盛程度，看起來比秦恒和東懷月都要誇張。
除了他們兩個，其餘一萬多位自斬重修的第一批舊宇宙強者，也基本上都回到了永恒級，達到領主境界。
敢於做出這個嘗試的人都不是等閒之輩，他們在法則方麵有著深厚的感悟，自身儲備資源也是極多，比起那些因為意外死亡而被迫重修的人，肯定是要更加出色的。
短短幾百年，湧現出上萬名領主，虛燼神國的環境似乎變得很好很好。
可無極聖皇卻告訴大家，因為這些重修者的緣故，本紀元的神國氣運提前陷入枯竭，神國本土億萬族群的後代們，想要踏入永恒級，難度比上個紀元至少要高一百倍……
這個結果，讓人很難接受。
“是該屠殺一場了。”秦恒心中暗道。
乖孫兒現在還沒踏入領主級，他這個做爺爺的，決不能坐視不理，眼睜睜看著舊宇宙的人奪走孫兒的氣運和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