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渺渺見虞念這般態度,知她心中有數,也沒再說什麼。
反正該提醒的她提醒到了,她也沒認為虞念就真的會對此一無所知。
重點是她的態度要拿出來。
“說說你吧,來京都還有什麼事?”
虞念好整以暇的看著任渺渺,就為了這點破事兒說來京都找她?
“就看看你跟傅景奕啊。”
任渺渺單手托著下巴,眨巴著眼睛看向虞念,一副十分真誠的樣子。
“你最好是。”
虞念哼笑一聲,這女人慣會睜眼說瞎話。
不過,隻要不對她造成威脅,她也懶得多搭理。
反正任渺渺過來之前已經按照之前的約定與她報備過了。
禮尚往來嘛,隻要不做出格的事兒,那她該給的麵子也得給。
“那我走咯?”
任渺渺指了指傅景奕車的位置,試探著開口。
“往常來都是想賴在這,今天這麼著急走?”
虞念似笑非笑的看著任渺渺,這要說沒鬼真的讓她很難相信啊。
“嗬嗬,我男人在,你男人也在。何必咱倆在這浪費時間呢,是吧?”
任渺渺嘴角一勾,對虞念拋了個媚眼,意思不言而喻。
“你男人,這是打算在一棵樹上吊死了?”
不是聽不出她的轉移話題,不過虞念對這事兒還真挺好奇的。
她記得任渺渺是非常堅定的不婚主義者吧。
“那是不可能的。”
任渺渺笑的十分張揚,她的想法從未改變。
“那你這是著什麼急。”
虞念還以為傅景奕魅力那麼大呢,能打動這個鐵石心腸的女人。
“嘖,所以才要趁著這還是我男人的時候物儘其用啊。”
“好想法。”
虞念微微挑眉,好一個物儘其用。
“那我先走了,你要是有時間再約我。”
任渺渺眼角瞄見客廳對著這邊的窗邊站了個人,不會是那誰吧。
“好,不過大概是沒時間了。”
虞念非常直白的開口,任渺渺離開之前她大概率都會在大院那邊。
“ok,那有事呼我,不用送了拜拜。”
任渺渺站起來,快速扔下一句話,就往傅景奕車上跑。
雖然她相信虞念是個理智的人。
但那狐狸精似的男人,誰知道會不會蠱惑虞念替他出氣。
她相信虞念的智力,可不相信虞念的定力。
畢竟枕邊風的威力,那不可小覷,她都差點被吹迷糊。
虞念看著落荒而逃的任渺渺頗為無語,她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此地無銀三百兩。
傅景奕跟任渺渺剛離開,霍宴就迫不及待的從屋裡出來。
“累不累?”
霍宴過去坐到虞念旁邊,神色溫柔。
“還好。”
虞念搖搖頭,去他家吃了個席而已,倒不至於累到。
“任渺渺似乎是在躲你?”
虞念直言問出口,不難想到任渺渺的反常是因為誰。
她哥上次任渺渺見過,也就一個霍宴是她今天第一次見。
但看任渺渺的反應,顯然以前是有過交集的。
“沒印象。”
霍宴想都沒想的回答道,打從傅景奕帶那個女人過來,他就感覺到對方的異常反應了。
不過,他是真的對此毫無印象。
“唔,你還回老宅嗎?”
虞念聳聳肩,對這個問題沒有再深究。
那就應該是任渺渺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過他,現在做賊心虛。
“都可以,念念還回去嗎?”
“回去啊。”
虞念歎了口氣,她也不想來回跑,其實在那邊住的一點也不舒服。
霍宴也輕輕歎息了一聲,看出虞念的疲累,心疼卻也沒有辦法。
摸了摸虞念的頭,有些事他實在是有心無力。
“走吧,跟我哥打聲招呼,一會兒該回去了。”
虞念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昨晚熬得太晚了,今天還起了個大早。
“好。”
霍宴張了張嘴,最後隻能吐出這一個字。
他想說讓虞念彆太累,但似乎這話又太過空洞。
隻能壓下心頭萬般思緒,牽著虞念的手慢慢往屋內走。
聞人凜正坐在沙發上,看似是在跟青龍交代事情,實則心思早就飄外麵去了。
霍宴剛出去,他總不好再跟上去,怎麼也得給人家留點空間。
但他家這倒黴孩子怎麼還不進來,這沒良心的,不會這麼快就把她哥拋之腦後了吧。
這明顯走神得樣子,看的青龍都忍不住想吐槽。
這麼矜持乾啥,想出去看大小姐就直接去唄。
在聽到外麵管家那略帶激動的喊大小姐時,上一秒還在吐槽的青龍一個閃現出了客廳。
“大小姐,您回來了。”
青龍直接把管家撞開,自己湊上前。
聞人凜聽著他那好下屬狗腿的聲音,不由得扶額,這都是養了些啥玩意兒。
“嗯,好久不見了啊。”
虞念笑著對青龍揮揮手,說實話,也就幾天沒回來,再看他們還真是怪親切的嘞。
“是哇,您不在的時候我們簡直是度日如年啊。”
被撞開的管家自己又默默擠了上來,對這話深表讚同。
他們家爺的限定好脾氣也沒有了,整個人又恢複那個死人冷肅樣子。
霍宴站在虞念旁邊,臉上帶著一抹笑意看著虞念鮮活生動的樣子。
這樣的虞念很好,她是真的有家了。
“咳。”
客廳裡略帶誇張的咳嗽聲傳來,瞬間止住了那兩人還想吐槽的嘴。
虞念眼裡劃過一抹好笑,對他們指了指裡麵。
兩個人會意的一笑,他們家那位傲嬌的爺終是憋不住了。
“哥,我回來啦。想不想我?”
虞念轉進客廳,對正佯裝看手機的聞人凜露出個大大的笑臉。
“彆咋咋呼呼的,這才走了幾天。”
聞人凜放下手機,一本正經的維持哥哥的形象。
“嘖,這都多少天了,也不說去看看我。”
虞念過去坐下,控訴她哥。
“好不容易才過了幾天清淨日子,還去看你?”
聞人凜臉上滿是嫌棄,嘴角卻有點壓不下去的跡象。
“切,你清淨不了幾天了。”
虞念撇嘴,這話的意思儼然是她快要回來了。
“唉。”
聞人凜似乎很遺憾的歎了口氣,但眼底的笑意是遮不住的。
“你看他。”
虞念轉頭跟坐在她旁邊的霍宴告狀。
“你哥不想你我想你啊,茶不思飯不想的那種想。”
某人立即趁機表忠心,還握著虞念的手放到自己胸口,讓她感受自己的心跳。
“對,我作證霍宴確實想你了,想的吃不下筷子咽不下碗的。
稱稱得瘦了二兩吧。”
聞人凜臉上的嫌棄立馬真切起來。
茶不思飯不想?真敢說。
昨天晚上是誰在這兒把梁聲灌桌子底下去了。
虞念……她哥什麼時候也玩這種冷幽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