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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罷了，你好好跟著小虞吧。”
寒老有些疲勞的捏了捏眉心。
對寒戰說的這些事情，對這個孫子他是心存愧疚的。
既然寒戰對現狀滿意，他或許真的不該過多乾涉。
“爺爺，我姓寒。”
寒戰輕輕歎了口氣，似乎在說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說。
寒老聽到他這句似是而非的話，怔了怔。
他費儘心思殫精竭慮的謀劃，不就是為著孩子都有出息，能把寒家發揚光大嗎？
現在，也算殊途同歸了。
寒老安慰自己，過程是不重要的。
如寒戰所言，他姓寒，是寒家人這點是永遠不可能改變的。
“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就來找我，你已經今非昔比，不能再事事讓小虞替你周全了。”
寒老長出了口氣，這話說的是真心實意。
現在的他也是真的在為寒戰打算。
寒戰的位置越高，不管是他還是虞念，想要幫助他就愈發困難。
寒戰若是對虞念需索無度，難免會惹人非議。
怕是時間久了虞念也會心生反感。
“我會的。剛好現在就有點問題......”
寒戰很乾脆的答應下來，甚至立馬便提出要求。
警衛隊在選人的時候遇到了那麼一點小問題。
特戰隊裡有幾個人，這次大比他跟他們有過接觸，能力很是不錯。
他調查過，人品也過關。
他看中了，想吸收入這次安保隊伍中。
他們也樂的爭取這個機會。
畢竟這可是露臉的好機會，他們對自己的能力都很自信，缺少的就是這種機會。
表現好了那回來的獎勵是絕對少不了的。
若是哪個能入了領導的眼，那更是平步青雲了。
本該是皆大歡喜的場景，但對方領導卻不願放人。
直言他們有任務在身，擺明了是不配合。
這些事情便涉及黨派之爭了，哪怕知道對方是在故意為難，寒戰對此也無能為力。
他到不了那個高度，便沒有話語權。
這也是他過來表明自己是寒家人，甚至說寒錚那些亂七八糟事情的目的。
若不然，他才沒那麼閒，跑他爺爺這兒來跟個怨婦似的抱怨。
對自己的處境他比誰都清楚。
他在某些事情上是沒有那個能力的，但也並不想讓大小姐一直消耗人情來替他鋪路。
他的好爺爺也該替他做做貢獻了。
“你放心，這事兒爺爺替你辦妥了。”
寒老聽他說完，沉吟片刻思量這事兒的可行性，隨即大包大攬下來。
孫子難得有主動開口的時候，好不好辦都得辦啊。
“感謝寒首長對這次任務給予的幫助。”
寒戰站的筆直，非常正式的給寒老敬了個軍禮。
麵上一派端正肅穆，正經無比，心裡卻在悄悄畫叉叉。
您幫的是這次任務，可不是我。
對他爺爺的朝令夕改，他深有感觸，堅決不給他老人家留任何話柄的機會。
彆到時候又拿出來說，替寒錚討要這個人情，讓他幫忙做什麼。
真要找的話，那就去找這個巡訪的那位領導吧，您幫的是他。
“好好乾。”
一無所覺的寒老甚至還站起來，繞過桌子拍了拍寒戰的肩膀。
顯然寒戰的表現讓他很滿意。
“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寒戰這次對他爺爺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眼裡有計謀得逞後的亮光閃過。
“好，去吧。”
寒老甚是欣慰的點頭，這孩子沒有忘本。
目光充滿慈愛，仿佛看到了以前那個得到他一句讚賞，便會滿心激動的寒戰。
他自認對寒戰是很了解的，若是他真對他這個爺爺心存怨氣，有了芥蒂。
那隻怕是連來都不願意過來的，更不用說接受他的幫助。
現在他大方的提出要求，無非就是告訴他這個爺爺他們才是一家人。
他不好向虞念開口提的要求，對他這個爺爺卻可以直言不諱。
孰親孰遠還是一目了然滴。
看著寒戰出了辦公室，寒老心情極好的重新回到辦公桌前。
拿起電話替他孫子儘心儘力辦事去了。
隻不過，他好像沒發現，他家寒戰已非昔日吳下阿蒙了。
若是按以前寒戰的性子，那他老人家對寒戰的了解，這想法完全正確。
但現在的寒戰完全就是個黑芝麻餡的湯圓。
就比如，本來寒老是滿腔怒火要找寒戰興師問罪的。
結果不僅被寒戰奚落了一通，還被迫認同了寒戰跟虞念的關係。
更是被他的好孫子忽悠著心甘情願的替他當牛做馬。
完了還什麼承諾都沒得到，隻有寒戰的一句不會讓他失望。
而這句沒什麼營養的片湯話，卻讓寒老跟吃了十全大補丸似的乾勁十足。
寒戰重新回到虞念辦公室後，兩個人便準備回家了。
“心情不錯啊，搞定你爺爺了？”
雖然還是那個麵無表情的樣子，但虞念一眼便發覺這孩子似乎很高興。
嘖，快飛起來了。
“嗯。”
兩個人正在往外走，寒戰隻簡單的應了聲。
在外麵，他還是很端得住的，人設要站穩。
直到兩個人上車，出了軍區。
寒戰一邊開車，一邊給虞念巴拉巴拉的講他怎麼忽悠他爺爺的。
給虞念聽得是是一愣一愣的，這......她甘拜下風啊。
這才是真正的PUA大師吧。
把他爺爺貶低一通，還讓他老人家心甘情願的給他辦事。
這家夥能耐見長啊。
他是寒家人，這事兒到死也不會改變。
除非他父親頭上是綠的，當然這不可能。
用一個既定事實去換他爺爺的無限幫助。
他若是退伍去做生意，那絕對是個合格的奸商。
“我厲害吧？”
寒戰沒聽到虞念的反饋，等紅綠燈的時候回頭看了她一眼求誇獎。
“厲害，老厲害了。”
虞念有些麻木的誇誇，她要說什麼。
寒戰仿佛沒聽出虞念的敷衍，嘴角的笑意擴大。
他若是有尾巴，估計能轉成螺旋槳。
這場景如同剛才他忽悠寒老般，把他爺爺哄的暈頭轉向。
現在虞念不用特意哄他，隻要大小姐一句話他就能把自己哄的找不著北。